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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

男生最容易把她这种温柔沉静的大姐姐当白月光,明明不是她擅长的课,也拿着问题来问。

陈溺高考时的数学拉分最大,此刻盯着那道看似是几何,实际是函数的例题小半天,最后又看了一眼出题人的名字。

很好,是“万恶”的葛军。

她有点苦恼:“其实我的数学也……”

身侧一个高大身影覆下来,语气混混的:“哟,做03年的题呢。”

男生被他突然的插.入硬生生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慌乱地看了眼他面前的小陈老师。

江辙站在陈溺背后,这姿势就跟故意环绕住她一样,拿起边上的笔一阵划拉:“……内接圆柱的底面半径求出来是3,列出圆锥曲线的准线方程,再求这个的反函数,然后代进去算,懂了吗?”

男生被他省略步骤的讲解弄得有点懵逼。

“……”陈溺被他这么简略地一说倒是明白过来了,用自己的话又耐心地分解了一边。

把题讲完,男生没急着走。

江辙跟个无赖一般,嚣张又霸道地催他:“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还赖在我老婆这干嘛?”

男生张大了嘴:“老、老婆吗?可是小陈老师才大二啊!”

“大二不能当人老婆?”江辙沉着脸不耐烦地睨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什么心思都是写在脸上的。他揽过陈溺的肩,“下班时间再问问题得加钱了。”

陈溺脸色平淡,没搭理他,收拾好教案:“方同学,你早点回家吧,英语课上有没听懂的可以在手机上再问我。”

男生在江辙压迫性的眼神下,悻悻然地说了句“小陈老师再见”。

小教室空了,陈溺甩开他的手要走。

江辙小臂越过她的腰,箍得她紧紧的。唇覆着她的耳,呼吸湿热:“去哪?”

她不说话,又挣脱不开,直接举着厚厚的教案本砸他肩膀。

江辙没躲开,任由她打到手累停下来。

把人拎讲台上坐着,打开微信,把未通过好友申请列表给她看:“路鹿说你生气了,可我一个也没加。”

陈溺喘着气抬眼:“你以前加的还少?”

“……”提以前的事儿,那他真没办法了。

说实话他也不怎么在意微信好友这种东西,很多人会想方设法加他,但又忌惮着加了不敢聊,他更不会陪聊。

江辙不怕死地抱住她不松手,语气混赖:“那你得去怪之前的江辙,现在的江辙不背这个锅。”

陈溺差点被他绕进去,沉默半晌后骂了句:“你要不要脸?”

他接得很快:“我要活着。”

“……”

他俩谈恋爱以来这算是头一回吵架,被江辙察觉到是冷战后又不到一小时就和好。

在他眼里没有吵架这种说法,以前都是他烦了就分开。对人不满意就看人能不能把他弄满意。

对方先烦那就更好,省得他浪费时间,多费口舌。

但陈溺不一样。

他的女孩和他在一起之后什么都顺着他来。难得发个脾气,他得哄。

被江辙塞进车里的时候,陈溺手上还多了个他的手机。

他手机电脑都没有设密码的习惯,给人看见的一切好坏都袒露着,让人没有费心去窥伺的机会和欲望。

在陈溺面前,他也从不遮掩轻佻、爱玩、奢靡的公子哥本性。

不怕她跑,或许也是因为不在意她会不会跑。

江辙带她去吃了个晚饭,打着方向盘,慢腾腾开口:“看谁不满意就删掉。”

“……”陈溺谁也没删,看了眼就把他手机丢回他怀里。

车停在游乐园门口,他牵住陈溺的手去玩飞椅、海盗船……

最后是稍显平和的摩天轮。

座舱里并不大,脑袋上方还能听见温馨的情歌。

窗口开着,有温热的夜风吹进来。满城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外滩那还有人在放电子烟花。

陈溺抬眸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他神情很淡,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景色,一双漠然的眼格外出尘。

江辙一直是这样,烟酒靡靡、推杯换盏的夜场,他看似能很好地融入世俗烟火里。

但更多时候,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望着跳舞的群体。那双沾着醉意的眼睑微敛着,天生是个三分热情外显、七分颓冷内藏的人。

摩天轮缓缓升到最高处,江辙坐姿懒散,把她捞自己腿上来。

他眼睛漆黑有神,深隽的五官轮廓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也不掩桀骜英挺。

眼前这个人,在忽然之间,满眼都是她。

“看。世界在下沉,我们……”

江辙的声音多了分缱绻的意味,轻佻地托着她的脸对视,把话说完,“在热吻。”

话音落下,陈溺的呼吸被覆上他的气息。唇舌相贴,炽热汲取。

他是世间荒唐人,而她在陪他一起变荒唐。

第39章 还他妈,嫌我忍着吗

从摩天轮上下来,就一会儿的功夫,江辙刚亲她的时候,她那两颗小犬牙又不小心咬破这位少爷的唇了。

陈溺迅速在小摊子边上买了一顶黑色棒球帽给他戴上,若无其事地压低他的帽檐,小声说:“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了。”

江辙配合她勾下颈,看着她欲盖弥彰强装镇定的样子就想笑:“陈绿酒,掩耳盗铃你倒是挺会啊。”

陈溺伸出指腹,轻轻摸了摸他唇瓣,语气很无辜:“那我都说你不要碰了,不怪我。”

每次一接吻,他这手就跟不分场合似的到处摸。

摩天轮顶上风这么大,接触到霓虹灯时又这么亮,万一有人盯着上面看呢,真的着实把陈溺吓到了。

江辙这还真没法反驳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

要真不碰,他对得起自己这二十岁的年纪?他还算是个男人?

十指一扣上,陈溺对他那枚戒指的触感尤为敏感:“我的都掉了。”

“你还真信那算命的?”

她其实也不算迷信,只是那天被那个道士这么说完后,送枚戒指就掉了,总感觉怪不自在的。

江辙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尾指:“我替你戴着了,你怕什么?”

“再说了。”他笑得嚣张放浪,旁若无人地亲她的发顶,“你该信的是我。”

“……”

回到停车场,陈溺不自觉地多看了他几眼。

男生本来就是冷白皮,被她咬破的唇在车里光线下显得更加红艳绮蘼。黑长的睫毛低下,拓成淡淡阴影落在眼睑下方。

江辙车钥匙刚插.进去,余光瞥见她盯着自己嘴看。

伸手一勾,把她人捞过来,神情略显浪荡地对上她视线:“凑近点是不是能看得更满意?”

陈溺下意识撑住他的肩,眼也没眨地盯着他的下唇,嘟囔:“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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