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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怔,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着牙揉他:“可把你厉害的,这会子就敢假传圣谕了。”
姬倾呼吸一滞,只觉得一股子火从小腹纠集着往头顶窜,他咬着唇,眼梢的红一路烧起来、连着两颊也是绯红的。
白雪里一衬,他又轻咬着红唇,当真是一幅春情孤艳的好画。
司扶风看了一眼埋伏的锦衣卫们,见无人注意,便愈发生了要欺负他的心,干脆搂着那腰身往自己怀里揉,故意挑眉揶揄他:
“你如今不得了了,不仅会装,还会矫诏,我看我是治不了你了。”
姬倾“嘶”了一声,唇角一点似有似无的笑,声气跟着心跳一块儿颤:
“又不是第一天了,你才知道。”
司扶风也气笑了,一边揉捏他,一边问了句:“说起来,谢梦莱说他在西境求学过,你可知道?”
姬倾慢慢挑起长眉,叹了口气,语气甚是幽怨:“看来老谢是真想让你当儿媳呢,连这个也告诉你。这么一说来,倭寇会悬针的事也不奇怪了,兴许就是老谢在西境学得呢。他若是告诉我,我也许早发现关键了呢。”
司扶风作乱的手便顿了顿,她的确忘了同姬倾说这档子事,眼下想来,当时若是说了,也许能省下许多功夫。她有些心虚,便低声嘟囔着:
“说也奇怪,怎么偏偏告诉我呢?”
姬倾伸手替她挽起些凌乱的发丝,那指尖若即若离地从她耳垂边一挑,司扶风便一个激灵、掐紧了他的腰。他被姑娘瞪了一眼,却也不恼,一双眼睛里拢着春水般氤氲的光,勾着唇笑:
“他当时,恐怕的确是想让谢璀娶你,既能控制你、又能牵制西境,所以才用这话与你套近乎的。”
“就像皇上一开始,也没把你这便宜侄女当回事,还说你是个粗人呢。”
司扶风不明白怎么又牵扯上皇上了,只皱了眉歪歪脑袋:“那后来,谢太傅怎么又想杀我了呢?”
姬倾慢慢勾起一点笑,指尖在她眉心一点:“因为你聪明啊,这种人最容不下聪明人。他定然是发现、你并没有像别人说得那样,与我仅仅是那档子龌龊关系。”
“皇上那里我瞒得住,却瞒不住老谢的狐狸眼睛。所以老谢决定暴露身份之前,最后一件事就是要杀你。但在这之前,他已经有这个意思了,只不过是借你那个便宜伯伯的手罢了。”
司扶风微怔,一把松开了胳膊,退后一步、脸色便有些冰冷:“皇帝要杀我?!”
怀中那令人腰酥骨软的揉捏消失了,姬倾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微挑的眉头便写满了遗憾:
“所以你要庆幸他没几天了,不然摇光回京的事迟早会传进他耳朵,到时候、他正好把你俩关一个笼子里,挑个黄道吉日一并宰了。”
司扶风咬了咬牙,又捏紧了拳,最后实在怒不可遏,脚下踢起块石头,一把捞在手里,朝着旁边的亭子就砸过去。
哐啷一声响,那栏杆硬生生被砸了个缺口。
碎石滚下来,周围的锦衣卫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敬佩又惊恐的眼神回望着她。司扶风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只能深吸一口气,勉强牵起个笑容:
“没事,我手痒。”
锦衣卫们被她一说,赶紧一个个回头盯着将军府,后脖子上都是寒毛在风里颤。倒是姬倾叹了口气,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司扶风狠狠攒着拳头,他便轻轻在她手腕上拍,声气软得像哄人似的:“松开,手上伤还没好,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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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风硬是把手扯回来,看向他的时候,眸中全是蔓延的血丝:
“难怪,我兄长困在草原那样久,朝中却没有一点要救援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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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倾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张开胳膊把她拢在怀里。姑娘因着愤怒,脊梁骨硬得像根木头,他那软云似的手便顺着她的背一寸寸抚下去:
“会不会觉得不值?在西境的这么多年。”
司扶风微微一怔,腰肢便软和了几分,她抬头看姬倾,一脸迷茫:“我守西境又不是为了这蠢人,我守的是我自己的骨气,与他何干。”
姬倾唇边的一抹笑便浓了些,他看向司扶风时,眸子里像噙了糖水,一层层潋滟着,全是甜丝丝的暖:
“就是这个模样,真好看。”
司扶风噗嗤一声笑出来,手便伸进他的大氅里,不轻不重,恰恰在他小腹上一戳。姬倾呼吸一滞,真个人便僵住了,小腹上紧绷绷得要窜起火来,抓着她的手时、牙根都咬得发痒:
“你折腾我做什么?”
司扶风却若无其事地挑挑眉,笑盈盈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杀了那个蠢人。”
“第二件,等太子的孝期过了,立刻睡了你。”
姬倾心跳都顿了一下,他只觉得胸口又是疼又是酸软,扯着她便往怀里拽,声气摇摇晃晃像掺了酒:
“这浑话跟谁学得?”
司扶风理所当然贴着他笑,十分灿烂明朗:
“我一直就是个泥腿子、小流氓啊,你不是惦记我好些年了吗?怎么,如今后悔了?”
姬倾俯下身,在她耳边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说,老谢什么时候死啊?”
司扶风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地侧过脸,两个人的呼吸就纠缠在一处:
“怎么又说到老谢头上去了?”
姬倾并不看她,眼睫在眸子前笼着烟烟袅袅的影子,只有唇角一点笑,压抑着丝丝缕缕的急切:
“他死了,你才能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单独见见我,我还有个秘密没跟你说呢。”
司扶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坏:
“明白了,老谢在路上了。”
“就这两日了,你那秘密再忍一忍,等着我就是。”
57. 蓬山 我的刀等了很多年,原来、就是在……
烛火在九支铜灯上摇曳, 黑色衣摆墨汁般流淌在罗汉榻上,浮动的银闪像一整片明灭的星光,包裹着斜靠玉枕的青年。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 司仲瀛依旧悠然地合着眼,谢太傅含笑的声音便在虚室中回荡:
“殿下,我们又要启程了。”
司仲瀛并没有抬起眼, 只挑挑眉,发出一声悠长深沉的喟叹,仿佛刚刚醒转:
“怎么?谢太傅的大军到京城门口了?”
谢太傅脸上笑容不变,只躬身抱拳:“殿下, 我们与外界的联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