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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收获颇丰。
韩琅检阅过士兵们的演练,跟以往大不相同。
那些甲士跟一般的士兵完全不一样,他们浑身都充满着力量,有攻击性,纪律性,在团队演练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作用,犹如一个无坚不摧的整体。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强兵。
把这群经过系统化操练的精兵投放到战场上对阵征兵的农民,杀伤力是巨大的,他很满意这样的精锐,对尤牧高度赞赏。
得到他的肯定,尤牧甚感欣慰。
韩琅临行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魏国有你,实乃大幸。”
尤牧跪拜道:“得相邦慧眼,臣此生才能在魏国实现毕生抱负,臣愿为国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琅扶他起身,惺惺相惜道:“魏国有你们这群人,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尤牧亲自送他离开。
回到京城后,宋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了。
起初韩琅没怎么在意,自顾进王宫汇报渭河目前的情况。
魏宁听后大喜,高兴问:“那尤牧当真有这般本事?”
韩琅笑道:“如今的兵丁跟以往大不相同,个个身强力壮,威猛刚毅,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上战场皆能以一敌十,若君上不信,可亲自前往查看。”
魏宁站起身道:“你说的寡人都信,如此看来,那尤牧确实可堪大用。”
韩琅:“此人堪当大任。”
之后君臣又细说了许久,韩琅才回府去了。
刚开始他跟往日一样习以为常,以为宋离隔一阵子就会回来。
谁知这次她竟然离开了一年之久都不见身影。
在四季流转间,韩琅愈发感到不习惯。她在的时候他躲着,她不再的时候他又暗搓搓想念。
那种克制又想放纵的思念啃噬着他的神经,他知道他的执念是会把她拽到身边来的,故在很多时候都是克制着,不敢给她造成困扰,也不想跟自己造成困扰。
这期间魏宁要送美人给他,被他婉拒了。
夏日的蝉鸣声吵得人心烦,韩琅命家奴拿长竿去把它们赶走。
目前他的事业已经走上正轨,垦荒令落实得非常不错,每年的国库粮仓开始有增长;法典推广涉及到全国各地,刑事狱案比去年相对减少;兵制改革也在尤牧的主导下井井有条,现在就剩下整顿官吏取缔世卿世禄制了。
这势必又是一场争斗。
先前他征收世族的田产兵丁,于是魏宁娶了甄姬才平息世族埋怨。
取缔世卿世禄制无疑是动了世族的根基,不能心急,只能徐徐图之。
而另一边的宋离则忙碌纷纷。
崔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情感也细腻,对宋离后来提供的海报方案并不满意。
许是先入为主,宋离了解韩琅,所以会主观掺杂个人审视进去。
崔虹却与她恰恰相反,她心目中也有一个韩琅。
她们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韩琅身上必定是有士族文人的那股子气节的,还有就是以身殉道的崇高信念和使命感。
电影《韩琅》的剧本内容宋离并没有什么异议,韩琅的人生线,几个大节点都是差不多的,并且事业线非常精彩。
就是里头掺杂了一段狗血爱情戏令宋离一言难尽,还是个爱而不得的悲剧线。
崔虹的文艺片很有口碑,大奖也拿过不少,特别擅长女性细腻情感的描绘。
在她拍摄的镜头下,那个年轻演员“韩琅”是非常具有个人魅力的角色,一言一行仿佛就是从那个时代里走出来的人,含蓄,内敛,文质彬彬。
再加之此人好学刻苦,又谦卑,很得剧组喜欢。
宋离会在崔虹那里拿主角的拍摄画面,挑选一些作为海报的宣传图。
二人一番磨合。
有时候她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崔虹会仔细思考,衡量是否采用。
到底是合作过两回的老伙伴,就算两人发生分歧争执时,冷静下来后会尝试换位思考,大体上是能协调下来的。
这不,为了提前造势,团队故意“不小心”流露出几张主角的造型图。
崔虹的审美从来没有败过,宋离深信不疑,因为主角“韩琅”很快就在网络上引起热议,无非都是舔颜相关的话题。
宋离之前手绘的士族文人画像再次被采用。
当初崔虹选角就是参照那画像挑的角色,二者搭配起来赏心悦目,在团队的策划下又炸了一波流量。
自宋母在2016年5月19日那天车祸身亡后,宋离就没再继续工作,被神经衰弱症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那样投入到工作中了,虽有烦恼,却是享受的。
目前她已经断了药,状态比先前好了许多,每天疲惫得倒头就睡。
有时候得空时,她会偷偷入梦去看一眼韩琅。
她不会打扰他,只会在角落里看看。
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她的到来。
起初宋离会暗搓搓地抱着他会不会偷偷惦记着她的心思去观察他,结果她失望了,他能吃能睡,天天忙着搞事业,压根就没心情想儿女情长。
宋离不禁有些小情绪,她费了不少心思勾引,哪晓得那迂腐不上道儿。
之前韩琅若是想念,她是会被他拖进去的,但目前她入梦全是自己的意识行为,并未受到他的影响。
那就跟石头一样没法开窍。
想到此,宋离不禁有些恼他。
索性赌气不予理会。
她在现代里的几个月,对于韩琅的世界来说则是几年。
韩琅相当于手机小游戏里养的纸片人,忙碌的时候搁到一边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宋离把对他的好感压制下来,不会像先前那般时常惦记,空闲的时候才会去瞧一眼,其他时间该干嘛干嘛。
两个人相互克制,对双方的执念渐渐淡了。
以前韩琅思念时,宋离会不受控制被他拽入进去。
随着时间的延长,随着宋离转移注意力,韩琅已经没有拽她到身边的能力了。
唯有她回应,他才能把她拽进来,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回应了。
那时韩琅并未意识到,他还未曾拥有,就已经失去。
在她不曾归来的一年多里,起初他无比淡定,因为按照惯例,她大不了消失个三五月,后来变成了半年,一年,一年半……
那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仿佛永远都不会归来。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韩琅旧疾复发,甚至无法下地,严重影响到睡眠。
宫里的医师前来看诊,给他扎过银针,开了方子,又用草药热敷缓解疼痛。
也不知是病痛还是其他原因,韩琅觉得心里头厌烦。
外头大雪纷飞,他躺在床榻上无所事事,没有事情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