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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的确不敢耽误。”

傅玦点头,覃文州便带着随从离,傅玦又看向戚浔,“戚仵作可还能继续验尸?”

戚浔忙应话,“自,卑职这便验另外三位死者。”

傅玦颔首,视线随着戚浔而动,戚浔头次在傅玦眼前当差,心底自谨慎,手脚更利落了许多,周蔚比她经验还少,心底直打鼓,亦紧随在身后。

人走到最左侧第一位死者身边,周蔚忍不住低声道:“怎么说?眼下咱是帮着刑部查案了”

戚浔道,“又非头次了。”

周蔚压着声,“你别忘了,先前咱还当世子是嫌疑犯人呢,如今在眼皮子底下当差,我怎能不害怕。”

戚浔无奈,“世子身份尊贵,怎会记这仇?”

周蔚很有些不情愿,一转头,却傅玦正看着,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傅玦不是好相与之人,于是忙收回目光,板正身子规规矩矩站好。

孙菱也一直看着戚浔和周蔚,她忍不住道:“没想到戚姑娘果厉害,难怪能在大理寺司职,若是长公主知道她,一定会对她十分赏识。”

傅玦闻言并不接话,孙菱忍不住道:“傅玦哥哥,你可知戚姑娘身世?也不知她中做什么的,女子为仵作我还是第一次,这行当似是贱役,多为奴籍罪役担当,寻常人也只有分外贫苦才会让儿女做这,戚姑娘的父母竟舍得。”

傅玦这才道:“戚仵作在大理寺司职,十分得大理寺少卿看重,你不必操心。”

孙菱又撇嘴,又道:“傅玦哥哥回来还未去我府上,我哥哥这几出京办差了,否则今便邀你过府。” W?a?n?g?阯?发?布?Y?e?????ü???€?n?Ⅱ????????.??????

傅玦转眸看了一眼外头天色,“时辰已晚,你要去向长公主复命便去吧,此案或许要查数,令她心中有数。”

孙菱有些不满,似不想走,可看天色的确不早,只好叹了口,“罢了罢了,那我去了,我再来,我也想知道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孙菱言毕,又高声道:“戚姑娘,我走了,咱再。”

戚浔正验第一具尸,闻言直身道:“是,郡主慢走。”

孙菱转身离去,戚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又倾身验尸,周蔚本就是话多的性子,忍不住的道:“这位便是忠国公府的长乐郡主吧?”

“应当是。”

“没想到与传言不,传言说她深得太后和陛下喜爱,骄纵无双,一不高兴连陛下都敢顶撞,如今看着,倒也没有那般可怕。”

戚浔摇了摇头,“传言不可信。”又道:“干活,将箱子里的白醋拿来——”

周蔚跑腿很是利索,很快将白醋寻出,戚浔将白醋涂满了第一位死者的尸身,正要细验别处,便听到轮椅朝她靠近了些。

傅玦问:“戚仵作,如何?”

戚浔心思一提,忙道:“第一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应当在五左右,而后四之前被发现,尸僵已经消失,从身上留下的尸斑瘢痕看,死者死亡时是坐在某处桌案,死后身倒向前,趴在了类似桌案之地,因此瘢痕大都在死者臀部和大腿后侧,上身则集中在右侧颈部和小臂内侧,是因死者死后趴着的姿势而定。”

傅玦颔首:“死者死在自己的寝房内,前一天晚上,有人在窗外看到趴在自己书桌上,当时那人以为是看书看累了,便未出声叫,到了第早上,还是有人看到趴在那里,有人觉得不对,便推门进去叫,这才发现死了。”

戚浔狐疑,“那寝房内只有一人住着?”

此处是书院,在戚浔的印象之中,不应该是独居才是,傅玦道:“因过年,许多京城本地的学子,或是近处州府的学子都回过年了,那处寝房本还有三人,只是都不曾回书院,因此暂是一人独居。”

戚浔记性极好,又道:“可不是吏部员外郎之子吗?为何早早来了书院?”

傅玦牵唇,“此前未考中进士,父亲对予厚望,亦十分好学,初五之后便回了书院,平里多一人温习课业。”

今是正月十三,刘希初五回到书院,初八便遇害身亡,戚浔仔细想了片刻,又去看尸上的挫伤,“刘希这般死法,凶手多是在背后偷袭,且必定是相熟之人,来的时候卑职看到书院里的学子不多,若按照刘希遇害的时间推算,初八在书院的人都有嫌疑。”

她又指着尸的双手和部,“死者部口鼻之地有青紫色淤青,凶手杀的时候,当是从后捂住口鼻,而后以刺尖向小拇指方向的握法,刺向死者心脉,不过卑职看这伤口,刺入的方向是——”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随后皱眉,似乎觉得何处不对劲,傅玦道:“凶手刺中的是死者左侧心脉,倘若以右手刺入,方向当略有倾斜,除非以右手捂住死者口鼻,以左手刺入凶手心脉。”

戚浔不由得眼底微亮,她正在思考这推测的合理性,傅玦却已看透,由这般道出,她便越发肯定,她不由问:“世子擅武,亦擅用兵器,左利手与右利手的确会有角度差别?”

傅玦点头,“自。”

戚浔于是心底一定,“那凶手极有可能是左利手!死者的伤口是从靠近胸椎骨之地刺入心脉。”她说完视线扫了一圈,“不知凶器在何处?”

傅玦看向林巍,林巍走到房内角落处端过一木托盘,上摆着三物,折断的毛笔,琴弦,以及一摞褶皱的书页,正是杀死前三位死者的凶器。

白鹿书院为天下学子向往之地,毛笔、琴弦、书页,更是书院内常的风雅文质之物,可如今却被凶手当做凶器,戚浔瞬间觉出些诡异之感。

“戚仵作,这便是此案三件凶器。”

戚浔接过托盘,先看杀死刘希的断折毛笔,毛笔是中楷软毫笔,从尾部三分之一处折断,断口倾斜,正好形成利尖,而凶手握住笔头方向,从后刺入死者心口,戚浔摩挲着断口,断口参差不齐,的确似是意外而断。

她一时有些踌躇,傅玦又道,“凶器断口并非刻意造成,凶手是冲动杀人还是有计划杀人并不好确定,不过案发现场并无打斗痕迹,甚至,断掉的笔头也还在,问了人,说这支毛笔乃是书院配的,众学子皆有,当时屋内人的笔墨纸砚皆锁在各自柜中,这支正是属于刘希的。”

戚浔摸着笔杆,笔杆也不过是普通空心紫竹管,论起硬度,自比不上匕首等物,可凶手却用它来杀人,她看着死者胸前早已结痂的伤口,只觉凶手是意外冲动杀人,可若是如此,凶手便要先折断这支笔……

她又去看琴弦和褶皱的书页,傅玦她看过去便道:“琴弦也是第位死者瑶琴上的琴弦,不是死在自己的寝房内,而是死在书院的琴舍之中,书院以北,有一处专门的琴舍供大习琴,杨俊平里爱好抚琴,常一人前去练琴,被人发现的时候,正俯趴在自己的瑶琴上,已断。”

“四前,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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