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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瑾:“杨梧是勤学之。”

杨松在旁:“弟弟喜好商,除了酒肆外,还喜做陶器丝绸生意,这些书册皆是四处搜罗得来,在外八面玲珑在内勤学刻苦,将来必能一展抱负,可没想到……”

杨松面生悲色,宋怀瑾狐疑:“杨梧掌管家业,那你呢?”

杨松忙:“是庶出子,只等婚之后,便会分家独过,这是父亲和母亲早就说好的。”

宋怀瑾不禁上下打量杨松,又问:“三月初一你在何处?”

“在城外迦叶寺斋戒,是二月二十八离京的,一直斋戒到三月初三回家,回家之后便闻弟弟两日未曾回来,当时只以为又顾忙别的去了。”

见宋怀瑾带迟疑,杨松忙:“迦叶寺距离京城一日路程,在寺中斋戒,一直有随从和寺中师父在身边,们都能为作证,那几日连寺门都未出过。”

迦叶寺在京城西南的栖云山上,的确要行一日路程才可到,而杨梧是在初一晚上出事,若杨松要行凶,来去要一天一夜的功夫,不可能消失这样久却无发现。

宋怀瑾点了点头,转眸一看,便见戚浔在翻看几本讲制陶与木工的杂文集,书册上不仅有时常翻阅的痕迹,还有做过批注,只是字迹写的十分杂乱,看起来不止一看过,戚浔便问杨松,“这些书怎么字迹繁杂?”

杨松:“这些书册难寻,许多都是在旧书店里面淘换来的,此大都陈旧,上面的字迹有许多是前位主所留。”

戚浔心中了然,转看一圈,未发现疑点,一行复又返回堂中。

宋怀瑾这时让安伯屏退左右,连杨松一并请出堂中,才问:“杨梧出事那日,杨松可是不在京中?”

杨瑞立刻点头,“是的,这孩子信佛,常去寺中为们斋戒祈福,出事之前便走了,走了好几日,此梧儿出事绝不可能是所为。”

彭氏在旁虽是一脸不快,却未再指责杨松,可见她无话可说。

宋怀瑾暂将杨松排除在外,见天色不早,便暂告辞,临走之时杨瑞抓着宋怀瑾的手腕:“宋少卿,如今梧儿死的古怪,可只给你们三日功夫,最多……最多五日,若是不能替梧儿伸冤,可要入宫告御状去!”

宋怀瑾再如何不快只能忍着,这烫手山芋既接了,然做好了安伯不近情胡搅蛮缠的准备,不多言,面上先应下。

待离了伯府,蒋铭立刻上前:“大,适才问了府中下,那大公子所言是真,平日里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关系极好,只是伯夫十分不喜大公子。大公子的生母从前是伯爷身边的侍婢,伯夫进府之后一无所出,那侍婢不知怎么爬了伯爷的床,竟得了子嗣……”

“当初伯夫本不许她当先诞下孩子,可她一无出,伯府老夫便要让那侍婢生下来,没想到果然诞下长子,伯夫此怀恨在心,对们母子极苛刻。”

宋怀瑾疑:“那大公子的生母呢?”

“三之前病逝了。”

宋怀瑾点头,“杨梧过世,杨松可谓是第一得利之,可却在那几日离京了。”略一沉吟,宋怀瑾叫来一差吏吩咐:“你去迦叶寺一趟,还是将此事问清楚明。”

差吏应声而走,宋怀瑾:“们去会会那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张超住在城南安宁坊中,这民坊乃是平民居处,街巷狭窄,民宅拥挤,大寺众策马至张宅时,只看到一处两进的小院。

院门紧闭,蒋铭上前叫门,敲了半晌才见脚步声来,很快门开了缝,一张皱纹满布的脸出现在缝隙之中,又沉声问:“你们找谁?”

“们是大寺衙门的公差,你可是张超?”

蒋铭话音落,门后老者脸色一变,而后“啪”的一声便将院门合上,蒋铭见状如何随,立刻推门,“开门,你这是做贼心虚不?”

蒋铭话音刚落,站在最后的戚浔忽然见一声瓦片落第的碎响,她后退几步抬眸一看,却见院墙另一边,一身影正越墙而出,她立刻喊:“大,有要从西边跑!”

宋怀瑾看去时,正看到一从墙头跳下,一咬牙,“这可真是狗急跳墙了!看就是,快给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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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园竹05 不是路人

老宅侧巷狭窄, 不宜催马,宋怀瑾与蒋铭几人只得弃马追逃,戚浔追人是追不动的, 于是和周蔚留下继续拍门。

周蔚喊道:“张超,你别躲,你儿子能跳墙走,难道你也能跳墙走不成?!你再不开门,我们可撞门了啊!”

张超许是心疼自家院门, 听到这话, 终是磨磨蹭蹭开门, 门一开见外头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张超些诧异, “你们……”

周蔚冷声道:“我们是大理寺的公差, 来问案的, 我你也知道我们是来问什么案子的。”

张超眼神躲闪, “我……我不知……”

周蔚立刻喝问道:“定安伯府的二公子是不是你儿子杀的?”

“不!不是,当然不是——”

张超慌忙否认,周蔚冷笑道:“不是他跑什么跑?”

张超不敢与周蔚对视,“谁跑, 我怎不知?”

周蔚见此人耍起无赖,便抬步往院子里去, 这是一处两进民宅, 院子里整洁干净, 陈设却十朴素,戚浔跟着周蔚进门,一眼看到院子角落里放着一只潲水桶,那桶边沾着些杂渣, 戚浔狐疑的走了过去。

周蔚这时抬步朝上房去,张超见吓一跳,立刻去拦,“差爷你做什么?话在院子里问便是了。”

“你是张超吧,两个月前,你被杨梧从酒楼里赶了出来,后来还去酒楼闹事过,你对杨梧怀恨在心,便伙同你儿子一起谋害了杨梧,我说的可对?”

张超急的跺脚,“我是被杨二赶出来的,也的确气恼,可是我……我们没杀人!”

周蔚往墙头看一眼,“没杀人?那刚才为何逃走?”

张超嗫喏着不知如解释,这时戚浔道:“你家中可是有病人?”

张超一愣,戚浔便朝身后的上房正门看去,“是你夫人病?”

周蔚见张超一直挡着门,此时反应过来,“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要问问你夫人,她知不知道。”

周蔚话音落定要往屋内闯,张超见状立刻将朝外推,然而年过四旬,哪里是周蔚的对手,眼看着要拦不住,张超这才道:“好好好我说,你们莫要去问我夫人,她重病在身,受不得惊吓!”

周蔚哼一声,“你最好从实招来。”

张超苦涩的道:“我真没有害杨二,我儿子张轩也没有……我的确恨杨梧,那是因为我在酒楼干多年,没有功劳也苦劳,我夫人卧床养病,每月都要花上好些银钱买药,将我赶出来,连当月的俸银也不全,当下家里便连药也买不起。”

“我带着张轩去酒楼找过杨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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