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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个暴徒,且他投毒的时日并无规律可循,想要准确找到此人,实在易,如今我一齐出力,必能事半功倍。”
话音刚落,外一个脸熟的衙差忽然快步进,“大人!”
这人跑的满脸大汗,手中拿着一封信封,对傅玦行礼之后接着道:“大人,半个时辰之前,有人往衙门送了一封信,信封上没写让谁亲启,于是今日当值的兄弟便打开了,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威胁信,您看,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覃文州诧异,“威胁信?我看看。”
衙差的话令大家都提起了神,覃文州接过信,刚展开看了没几行字,面色一变,连握着信纸的指尖都颤抖起,“王爷!大事妙,投毒的凶手朝咱表明动机了,他……他要让拱卫司放了一位罪臣,否则,否则便要朝城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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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苦02 盐务贪腐
“潘霄汉, 此人是谁?”
这封信无落款,无称谓,字迹也算寻常, 而傅玦想了半晌,没想到此人是谁。
覃文州眉头几皱,忽然眼瞳微颤,“下官知道此人!”
众人看向覃文州,覃文州深吸口气道:“这位潘人, 是此前的户部侍郎, 任侍郎一年后, 在两年前调任出京, 若是下官不曾记错, 应当调去了禹州, 任禹州盐政使。”
“禹州盐政使?”傅玦很快道:“孙律年初南下, 便是为了查禹州盐务贪腐案, 虽然此案并未昭告天下,可本王知道案子未审定。”
宋怀瑾也道:“不错,这案子卷宗往理寺递过两回,可没到罪的阶段, 因此下官也不知道内,莫不如请孙指挥使来一趟?”
傅玦看林巍, “你去国公府一趟。”
林巍领命而去, 堂中气氛便有些沉, 凶手用全城下毒来威胁官府便罢了,却没想到,牵扯出了拱卫司稽查的案子,众人皆知, 拱卫司天子直领,所办的案子皆是朝中官员见不得光的案,盐务贪腐不算稀奇,却是要拱卫司去办,其间必有内。
覃文州紧张道:“王爷,拱卫司的案子您是知道的,眼下凶手威胁官府,您看这要如何办?总不可能真的放人。”
“放人自然不可能,不管威胁的是拱卫司是刑部,亦或者是理寺和你京畿衙门,既然已经定了罪责,自然不可能因为凶徒威胁便放人,这些人要求释放潘霄汉,多半是潘霄汉的至亲故旧,或许孙指挥使知道是谁。”
傅玦语声沉定,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覃文州和宋怀瑾都知道他与孙律交,便也不再那般担心,众人一同等了小半个时辰后,孙律赶到了庄。
一进门孙律便道:“什么事这样急?来庄见。”
傅玦将那封信交给他,“你看看。”
孙律挑眉,展信奉看了两眼,很快变了神,“是谁写的?”
傅玦道:“没有落款,可初步推断,是这几日在京城中下毒的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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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孙律知道这几日京中有人下毒,却万万没想到下毒的人胆子这样,竟然是冲着拱卫司来的,他寒着脸未语,不知在思忖什么。
很快,孙律看向屋内其他人,“其他人先退下,覃人和宋少卿留下。”
江默和李廉几个自然应是,戚浔和周蔚也赶忙朝外,不多时,众人一齐站到了中庭中,此事日头西斜,正值酷热时,众人又躲到了门口廊檐下。
李廉味深长道:“看样子,这案子不办。”
江默道:“不知孙指挥使能不能告知些内。”
“看难,这案子说不定牵扯甚广,这位潘人,必定不是普通官员,又或者,这案子里其他人不是普通朝官,否则也不必拱卫司出手了。”
江默目光沉沉的看向正门方向,若有所思,没多时,他转眸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戚浔,戚浔与周蔚、王肃站在一处,三人也低语有声,戚浔显然也想到了案子难查,秀眉拧在一处。
江默收回视线,“如果拱卫司不配合,凶手继续行凶,遭殃的便是城中的寻常百姓,如此,孙指挥使也要一孤行吗?”
李廉转眸看了他一眼,“江校尉,你在巡防营当值,不太懂朝堂事,此事,只怕不是孙指挥使一个人说了算的,并且,如果真的牵连甚广,真无人管寻常百姓的死活。”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这些不是咱能说的,且等王爷和两位人拿主吧。”
江默唇角紧抿,自然不再多言。
堂内,孙律道:“这个潘霄汉,乃是禹州盐政使,调任禹州已经快两年,禹州和附近两州的盐务,都是他主理,而禹州盐务,乃是每年税收,整个周,有三成的税收来自禹州盐务,可想而知此地多么紧要。”
“过去两年,北边的军饷,都来自此处盐务上的库银,潘霄汉倒是办的利落,可去岁年末,户部派了盐运按察使唐源晟往禹州去巡检盐务诸事,却发现禹州盐政上下竟有颇多贪腐,而禹州盐务本该存着数百万两库银,可此番督查,却发现银库内空空,所余不到十万两。”
孙律说完,傅玦三人神色都是一沉,盐铁官有,乃是周立国初便施行的国策,这么多年来从未更变,而无是富贵权门,是平民百姓,皆离不食盐,因此,盐务上每年的税收,乃是国本,尤其两湖与禹州一带,盐场极多,税收也颇丰,可傅玦几人都没想到,禹州盐务上的贪腐已经如此严。
孙律语声阴沉,接着道:“唐源晟回京递折子揭发后,陛下震怒,立刻让拱卫司南下办差,当时查了禹州盐政后,果然是如唐源晟说的那般,此后查出禹州盐政上,有多人行贪腐,而那些本该存在库房中的银两,几乎都被任上的官员和盐商瓜分了,找到了证据后,抄了潘霄汉的家,将他和其他盐政官员押解回京受审。”
傅玦忍不住问:“既然找到了证据,为何至今不曾定案?”
孙律默然一阵,“因潘霄汉不承认自己私吞税银。”
傅玦便问:“那税银是如何消失的?”
孙律唇角微抿,“此间内不便告知你,不过如果凶手当真是为了潘霄汉而来,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幼子潘若愚。”
“抄家时,潘家上下尽数捉拿归案,潘夫人,以及潘霄汉的长子长女皆落网,唯独这个幼子潘若愚当时不在府中,在外求,抵是听到了风声,赶到书院时,此人已经逃跑,与禹州府衙合力追捕,最终未查到其下落,若是谁敢冒天下不韪救潘霄汉,那只能是他了。”
宋怀瑾忍不住问:“他是觉得有冤不成?”
孙律冷冷一笑,“潘霄汉在任两年,税银却凭空消失,怎么判他都不冤枉,这个潘若愚也算个读书人,即便是要喊冤,却要用这样残忍的法子?”
又看了一眼手中这封信,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