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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屏息凝神,手中剖尸刀沿着尸表划下,没多时,额上便生了薄汗,尸体在污水之中泡了多日,浅淡的旧伤痕都已难辨,莫要说用的香料,涂抹的膏脂等表征,只有彻底检查骨骼剖验,才能确定死者底是谁。

时辰一点点流逝,外头本就灰蒙蒙的天光逐渐变暗,这堂也昏黑起来,傅玦令人点了灯送进来,期间长公主孙峮进来看,孙律忍着未将死者曾被奸污之事道出,一直等夜幕初临,戚浔忽然紧张的倾身看向死者被剖开的胸口。

很快,戚浔问:“郡主可有常常咳嗽不止的隐疾?”

孙律一下站直身子,“没有,一直很是康健,前几日闹得时候倒是说自己身上不适,可常常咳嗽,是一定没有的。”

戚浔秀眉紧蹙,又在尸体胸腔中细查着什么,堂众人紧张的看着,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戚浔才直起身子,“那死者便不是郡主。”

孙律眼瞳大亮,却又不敢轻易放心,“可确定?”

戚浔道:“这位死者肺脏肿大,尤其与心脉连接之地,脉络有些粗肿之症,按照师父教我的,这是一种会令人常常咳嗽的隐疾,常常令人气急,心悸,乏力,常被做娇弱来看,可若常年不医治,咳嗽加剧,往便会要人性命。”

过孙菱不少次,每一次所,孙菱都是生机勃勃,还会舞剑,绝不像娇弱无力之人,加上从无咳嗽病症,便不可能是孙菱了,“患有此病之人,双腿十分容易发肿,尤其了午时之,可睡一晚上便会消失,秋冬季节咳嗽会格外显。”

戚浔说的这样细致,这些根本不曾出现在孙菱身上,孙律忍不住向前走两步,看戚浔犹如看亲人,“没有过,从无这些病状。”

戚浔便道:“那便不是郡主。”

孙律顿觉天色都亮了几分,他上惊喜难抑,仿佛自己死复生一般,先激动的看向傅玦,连忙出去报信,很快,便听外间传来孙峮的“阿弥陀佛”之声。

死者并非自己相识之人,戚浔也微微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提起了心神,如果不是孙菱,那便是另外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凶手残忍杀害,死者生前受过折磨,只这命案本身,便足以让同为女子的遍体生寒。

戚浔用手背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又接着剖验下去。

傅玦出去片刻又回来,戚浔依旧是先前那般肃容模样,便留在堂相陪,无论死者是谁,追查凶手总是第一要务,他沉吟一瞬道:“不是孙菱,可孙菱的饰却出现在死者身上,死者此前必定找过照,按验尸所得,也是富贵人的姑娘,这几日衙门可有人报官丢了姑娘?”

李廉摇头,“暂且没有。”

宋怀瑾正色道:“没有显外伤,奸污将其捂死,衣衫却十分齐整,抛尸之地也隐蔽,按照此前办过的案子,极有可能是相识之人作案。”

宋怀瑾话音刚落,戚浔便从死者躯体中找了什么,走清水盆旁边清理一番,没多时,掌心出现了一枚两寸长之。

傅玦看的真切,上前道:“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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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仔细查看半晌,色微变,“是一截木刺。”顿了顿,语声艰涩道:“是从死者阴/户之内取出的。”

117:2021-06-27 08: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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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所有伤处都腐烂的厉害, 若非戚浔检查的细致,甚至难以发这截木刺,可怎会是木刺?

戚浔眉尖紧蹙, 心底其实有猜测,她冷声道:“死者下身腐烂的尤其厉害,除阴私之处本就易生腐坏之外,应当还有受伤严重的缘故,亦暂未发男精元, 再加上这截木刺……凶手极有可能是类似木棍之物奸污死者。”

众人皆是色变, 宋怀瑾道:“莫非……凶手是太监?”

李廉在旁道:“要么是太监, 要么是身患隐疾之人, 因法……这才别的物件, 除这一点之外, 凶手必定分憎恶死者, 这法刑无异。”

在场者唯有戚浔是女, 虽说戚浔对这些案见怪不怪,李廉却也不好说的太露骨,而那刑之言,莫说戚浔, 便是其他人,也觉背脊发寒。

从这截木刺便可知晓, 凶手所之物必定粗糙不堪, 如此伤及死者下身, 除屈辱,更多的是身上的摧残折磨。

窗外色渐晚,雨声淅沥,众人心头阴云笼罩, 不比这气好几分,这时,在外间的孙峮父和公主走进。

孙律道:“死者并非菱儿,我便先府去等着,若是今晚上菱儿还未,那便还要找她下落。”

公主道:“既然出事的不是菱儿,那她此刻必定府,说不定在府中等着。”

她此言令孙峮面露急迫,孙峮道:“我立刻府。”

孙峮覃文州和傅玦交代一声,转身便走,公主掩着鼻尖扫一眼死者,亦面露不忍的离开后堂,孙律放慢一步看着那凤头簪和玉兔捣药耳坠,“既然不是菱儿,却有菱儿的首饰,那菱儿一定见过她,若菱儿,我便带她过帮忙认尸。”

这姑娘死的凄惨,又和孙菱有些牵连,孙律便生恻隐之心,傅玦应下,孙律这才告辞,覃文州亲自出门相送。

傅玦看着尸道:“眼下除验尸找尸上的线索之外,还要尽快查出死者身份,她已经出事四日,家里人不可能不报官。”

李廉道:“这两日官府还真无人报官。”

“发尸之地具在何处?”

“在永昌坊东侧的水渠里。”李廉道:“城南积水之地颇多,还有几家民宅被淹,屋里的家具器物还有些死掉的鸡鸭,都往那水渠里漂,尸在一处桥洞下发,那桥洞下有一处旋涡,再加上拐弯,以至许多杂物都积在那处,有两乞丐想在水中打捞可之物,结果从桥洞下拽出一具尸,这才报官。”

“虽认不清相,可年纪、身量和病状都摆在此处,应当不难寻,实在不成,衙门多派些人手查访,就从发尸之地开始查。”

傅玦说至此又:“既然水淹多处,那抛尸之地可能确定在水渠之中?”

李廉忙道:“这能确定,那水渠有半人深,只是无法肯定尸是否在桥洞之下,按理说,整上游都有可能,只可惜雨下几日,便是有何痕迹也都被冲,至于死者遇害之地,便只能靠戚浔。”

死因已定,案发时间在四日前,却无法肯定准确的时辰,戚浔秀眉紧拧,也很有些不甘心,她将剖处的死者伤口收拾齐整,又去看死者其他地方的伤痕。

“死者身上除淤伤,还有破损伤,尤其面颊上这处伤口格外狰狞,是利器所为,适才我觉得造成伤痕的凶器为某种匕首,可眼下我又觉得不像。”

“伤口狭,从死者眉心斜向下划破半张脸颊,可死因却是窒息而亡,且她身上割破的伤口不少,但都是细碎伤处,如果凶手拿着锐器,而死者拼命反抗,那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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