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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秋千上推了下去,所谓的见血,也只是流鼻血,不曾留下任何伤痕。”

“你父亲叫戚盛,嫡母叫岳青萍,大姐叫戚潇,弟弟叫戚淮,你生母名叫浣溪,后来和老夫人姓了苏,她是戚家老夫人的婢女,被赏赐给你父亲之后生下了你,在你四岁上,你生母痨病而死。”

“你五岁开蒙,在戚家出事之前,你已念了半年的书,你和你母亲住在一处,你们的贴身婢女叫碧云,你还有个奶娘叫明芳,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她在戚家出事之前荣养出府,并未被波及,如今还活在世上。”

戚浔不可置信的望着傅玦。

如果只是试探,傅玦又何必告诉她这些?

而傅玦掌管刑部,可查看刑部卷宗,那卷宗上,绝不会写孩童之间的争执,不会写她何时开蒙,生母又是何而死,还有那个提前出府荣养的奶娘……

傅玦是何处得知此事?且他故意躲着人,便是为了这些信息透露给她,戚浔心底生出一瞬的茫然,傅玦的确是在帮她,可为什么?

戚浔的震惊落在傅玦眼底,他心底又生出不忍来,他靠近,这时戚浔没躲,“记住我说的话,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怕,了这一关,我同你解释。”

戚浔一错不错的望着傅玦,怎么也想不明白,傅玦平日里看重她,甚至林巍说他拿自己当做妹妹一般看待,可这是事关瑶华之乱的大事,她绝不相信傅玦会一时心软而包庇她,那到底是为什么?

看出戚浔已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傅玦心微松,又忍不住抚了抚她发顶,“你表现得很好,莫怕。”

院里响起脚步声,傅玦退后两步,戚浔亦如梦初醒一般转身去,待两个小厮进门,便见傅玦站在门未动,戚浔则在照看戚淑。

接小厮拿来的药,戚浔掰开戚淑的嘴巴令她含了住,傅玦则转身出了门,戚浔这时转看向他站在廊檐下的背影,心底仍是惊疑不定。

这世上除了张伯夫妻,除了靠着几家旧人联络上的江默和玉娘,没有人值得她和盘托出地信任,傅玦那话,分明是已经知晓她身份,可他不仅没有揭穿她,甚至还要帮她遮掩,他是傅韫之,也是大周的忠臣良,就算他知道瑶华之乱可能是冤案,也不该对当年的逃犯如此庇护。

戚浔收回目光,心乱如麻,而这时,去请大夫的人回来了,小厮带着大夫进门,那大夫上前一看戚淑已大不好,立刻医箱之中掏出银针来,施针用药忙了半盏茶的功夫,戚淑一声呛咳醒了来。

小厮们松了气,大夫又开了一到方,要小厮立刻去煎药,戚淑气若游丝的睁开眼,看到戚浔站在眼前,忙去看门。

“世……世……信……”

一个小厮道:“你别急,郡主那边有线索了,世去见巡防营的人了。”

戚淑有些失望,看着戚浔有些忌讳,她努力的平复呼吸,仿佛忘记片刻前戚浔救她,戚浔退开两步,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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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片刻,间廊道之上脚步声繁重,是孙律带着人回来了,傅玦屋檐之下迎上去,“找到了什么线索?”

孙律拧着眉道:“说是在城南一处水渠之中发现了一件颇为华贵的银红女袍衫,巡防营的人怀疑是菱换了装扮之后原本的裙裳丢弃了,我已经叫人带着菱的侍婢去认了,如果是真的,至证明菱曾在那附近出现。”

傅玦一听,只觉这线索有些突兀,可如果是真的,的确也有帮助,孙律这时往屋里走去,见大夫已至,便问:“人如何?”

小厮恭敬道:“已经醒了。”

戚淑虽恢复了几分意识,却靠着枕动弹不得,见孙律回来,她立刻面露急色,“世……信……”

孙律看一眼戚浔,却见戚浔仍是先前那镇定模样,他只觉见了鬼了,如果当真是那逃走的陆家小姐,怎到了这会,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孙律又看向戚淑,“信一旦送回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取回来,你不必担心。”

戚淑听见这话才微微放了心,孙律一边等信等着着急,一边又想着那和孙菱有关的线索是真是假,面上焦躁之色明显,转身见傅玦站在门,便朝他走去,“那信若是没送来,今夜说不定等不到,你可有要事?”

傅玦淡声道:“倒是不急。”

孙律量他片刻,“怎么?担心真的坐实戚浔身份?我先说好,若这戚浔的身份当真有异,我可不会卖你面。”

傅玦扬眉,“难道我会徇私?”

孙律转看进屋内,戚浔秀眉微拧的站着,虽不害怕,却也有些苦恼之色,孙律眯了迷眸,“万一你不忍心呢?”

傅玦轻嗤一声,“我的确不是很相信她这个姐姐的话,不若有铁证,我自然知道规矩,如果是冤枉了她,那我倒要替她不平了。”

孙律转身看傅玦,也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这时屋里,戚淑忍不住的度质疑起戚浔来。

“你不必在我面前假装,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你根本记不清幼时之事,你不是戚浔,你一定不是……”

戚浔冷声道:“姐姐无凭无据,为何如此笃定?只是为我能留在京中,而你不能?”

戚淑呼吸又急促起来,“你可以狡辩,可等信来,我看你还如何解释!”

“无需姐姐说,我也希望那封信快些来。”

戚浔冷冷开,也看向门,此刻入夜良久,黑漆漆的天穹无星无月,连日未绝的阴雨让这方小小的院落压抑而沉闷,她面上强撑着镇定,拢在袖中的掌心却已被冷汗浸湿,她必须不能怕那封信,可真会如傅玦说的那样,那封信威胁不了她吗?

等待令人焦灼,孙律想到城南的线索,尤其不安,就在他算此事搁置,自己亲自去城南走一趟之时,不远处的廊道之中,忽然有两个亲随跑了来!

韩越上前道:“世!去绸缎庄的人来了!”

那二人冒雨回来,身上被淋得湿透,此刻快步跑到孙律跟前,一人道:“世!戚淑没有说谎,她的确往赣州送了信,我们去绸缎庄之时,送信的人刚刚回城——”

那人一边说一边怀中掏出信奉,“世请看!”

这一瞬间,戚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了身朝张望,戚浔眼睁睁看着孙律接信,一颗心也提到了嗓眼上,她心跳的又重又快,那被傅玦握的指尖,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孙律的动作变得漫长而缓慢,撕开信封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戚浔心尖割磨,没有人发现她紧绷的背脊和后颈处的冷汗,她咬紧牙关盯着孙律,眼看着他信笺取了出来。

雪白的信笺纸张墨迹斑斑,写信之人的字迹凌乱,一看便未受好的教养,用词是粗糙,不知文雅为何物,孙律一字一句看下来,面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最后一字,他倏地转身看向戚浔,而后寒着脸问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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