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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脸色,不正常的身躯,脖子处两种肤色分外明显,他就站在阴影处,盯着言轻笑。
言轻一下子就卡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警察见他满脸冷汗,脸色也很白,以为他累了,正好他觉得该得到的信息都有了,于嘉林尸体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改天再询问。
不过言轻没有等到第二次询问,于嘉林被定性为失踪。
后来几天言轻再也没见过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包括他们的鬼魂。说实话,他都快忘了自己还在灵异校园里,他本身就很容易适应环境,在任何地方都能生活得很好。
如果不是0126一直在带跑自己,他还准备选修第二学位。
直到一天晚上,他偶然打开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墙中柜,看到有了两道裂纹的佛像,才熄灭了自己选修第二学位的心思。
“差点忘了它救了我两次。”言轻把它抱出来擦了擦灰,犹豫道:“我要不要拜一下啊?”
0126:“可以拜。”
“虽然很多时候求神拜佛的用处很小,但保持敬畏心的生物值得被尊敬。”系统说这些话的时候,模样严肃极了,“所以我很喜欢你们人类!”
言轻笑眯眯道:“我也喜欢你。”
言轻把佛像放在平稳的地方,草草拜了三下,再用手巾去擦灰的时候,好像发现裂痕大了点。
他眨了眨眼,肉眼好像感觉不出什么,于是对着它拍了张照。
有照片对比,就发现那不是他的错觉。
他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还鼓起勇气照了照镜子,什么也没有发现,要不是大晚上的危险度比较高,他都想用见鬼法来试验一下。
然而这时房门骤然被敲响!言轻脖子一缩。
是鬼吗??
不过这次敲门的动静有点暴躁,宿管的声音也在门外适时响起:“同学,现在方便吗?麻烦开一下门。”
言轻赶紧把房门打开,宿管拿着一本册子站在门口,没抬头看他一眼,低头只顾着把宿舍号记上:“你们宿舍现在空了床位是吧,现在就你们两个人?”
言轻听到耳边有人应答:“对。”
是男性的声音,如大提琴拨弦,有着低沉的韵律感,言轻下意识捂住酥麻的耳朵,应答道:“啊…是的。”
宿管:“行,你们愿意接受换新宿舍吗?这个宿舍先空着,否则不好管理。”
言轻想说自己不想换,但旁边的人却说:“那就麻烦了。”
言轻想了想:“那我也行。”
“正好有研究生离校,多出一间双人间。”宿管翻了翻册子,指了个地方让他们签名,“下周前搬完就行,东西不多吧?”
“不多。”
身边的人先接过笔,在空行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递给言轻,他的眼神始终跟随着旁边的言轻,似乎眼睛都没有眨过。
言轻接过笔,在贺砚寒的名字后面写上了自己的。
“好了。”宿管接过笔和册子,“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大学生记得晚上早点熄灯,不要通宵打牌。”
言轻解释了一句:“是旁边的宿舍,我们熄灯很早的。”
宿管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默不作声许久,才反应过来似的:“啊,旁边的宿舍?好的。”
她的神情让言轻久违地感到一点不安。
贺砚寒却适时打断。“您辛苦了。”他手按在门上,做出准备关门的动作,微笑着道:“我们刚准备熄灯。”
宿管用看好孩子的眼神看他一眼,他的回答一听就是个省心学生。
言轻注意力被打散,没有继续深思下去,也匆匆跟宿管说了一声“辛苦了”。
虽然他觉得……刚刚宿管的举动,仿佛是没听到自己说话,没注意到自己这个人。
大概是错觉吧。
把门一关,言轻就发现身边的人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看得太久了,眸色像是无法反射任何光线的绝对黑体,周围的眼白也青的过分,看不到任何毛细血管。
除去细节处的古怪之外,他的模样还是俊美的,飞眉星目,鼻梁高挺,充满了凌厉美。
被盯着久了,言轻都恍惚以为他是在很深情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言轻也凝视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突然眉头一皱,“你偷吃我零食了?”
要不然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
贺砚寒眨了下眼,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笑着说:“明天买给你。刷牙了么,你要不要先去?”
言轻:“不要你买,又不是在怪你。”
他哼哼唧唧回到自己床上,随意一翻发现零食还多了点,好几袋辣味薯片和饮料汽水都不是自己爱喝的。
他心想奇了怪了,零食还能越偷吃越多?
不过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薯片?
他隐约间觉得这些是某人给自己的,在一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就是那个人的脸记不清了,好像为什么他会在那样的空间里也记忆模糊。
他把这些模糊的记忆当做自己脑子不清醒。
言轻站在镜子前刷牙,动作越来越慢,他好像忘记了些事情。
宿管来敲门前他应该来过厕所,也是站在镜子面前,翻找着什么,但一无所获。
自己想要找到什么?
从洗手间出去后,他看见贺砚寒靠在书桌前,垂着头,似乎正在欣赏桌上的佛像。佛像上的裂痕太明显了,让人忍不住触摸,贺砚寒也是这么做的。
见他出来,贺砚寒对他招招手,给他展示桌上的好几分夜宵小龙虾。
“过来,一会儿凉了。”这么引.诱着他。
言轻立刻被吸引地走不动路了,太罪恶了,为什么有人敢晚上吃夜宵。他长这么多肌肉不怕白长吗,把自己吃胖了怎么办?
他想帮忙消除罪恶,但又不太好意思。
于是爬回自己床上翻零食袋,把不爱吃的挑出来,再把自己喜欢的分过来一半。
然后把这些抱着推给贺砚寒,用眼神示意他,来,我们交换一下罪恶。
贺砚寒伸手去接受,还没拿到手就往上,按住言轻后脑勺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零食掉了一地。言轻反应过来,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
“是香的。”贺砚寒笑着用大拇指按了按自己嘴角,刻意压制的邪意终于在此时泄露了一点。
言轻擦了擦嘴,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觉得自己这样是对的吗?”
贺砚寒:“哪样做?吻你吗?”
他压抑地笑出来:“我一直都想这样做,我喜欢你。”
言轻生气了,他独自跑过去睡觉,最后是贺砚寒忙前忙后收拾的食物。
大半夜了,贺砚寒还坐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