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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所的路途很短，宋修竹不得不放开怀里的热源，临了还有些留恋地摸了一把灵翰沾满黄土的乱发，叫医生出来。
秦医生是村里唯一一个不拿奇怪眼光看他的人，他对于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伯好感不少。秦医生自里屋应了一声，边走边戴上他那个暗红色的塑料镜框，站定在两人面前。
“哟，这不是老李家的二媳妇儿嘛。”秦医生指了指旁边的床榻示意灵翰坐下：“怎么伤成这样了？”
灵翰屁股一挨上床就疼地呲牙裂嘴的，宋修竹见他这样，赶紧上前一步，让灵翰能斜靠在他身上。
“我家那大哥打的......”灵翰小声说。
“作孽......”秦医生叹了口气：“从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几乎每天都是遍体鳞伤的。”
宋修竹灵敏地捕捉到一个信息：“几年前？他不是这个村子的？”
秦医生刚想说，灵翰就出声阻止，好像在隐瞒什么。
“你告诉我。”宋修竹弯下腰，与灵翰对视。
灵翰脸红一阵青一阵，额头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紧紧咬着下唇什么也不肯说。
秦医生看不过，替他开口：“他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的，李家老大说他是自己愿意来的，喜欢他们家的老二，愿意照顾他，放什么狗屁，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我看啊，是拐来的！”
灵翰着急地喊秦叔，也没能阻止他说出真相。
宋修竹惊住了，他没想到，到今天还能见到拐卖事件的发生，他以为“买”只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也对，细皮嫩肉的灵翰怎么也不像是经常干农活的模样，清秀的长相也不似是本地人，都怪他眼拙，没能分辨出来。
灵翰低着头，下一秒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
宋修竹不敢用力，好似拥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他凑到灵翰的耳边说：“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灵翰喃喃地跟着他念：“我的家......我的家在哪里.......”
宋修竹接着说：“你得离开这里，不要一辈子做他们的玩物。”
可能是“玩物”这个词点醒了灵翰，他从宋修竹怀里费力地抬头，宋修竹松开了一点缝隙，他看到灵翰的眼睛里闪着光，比昨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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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我要跟你走。”灵翰仿佛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他笑了，不再像平时一样害羞，他大声地重复到：“我要跟你走。”
宋修竹紧紧揪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点点头，作为对灵翰的承诺。
处理伤口的时候，灵翰的手指自始自终都没有放松过，它们近乎偏执地揪着宋修竹的手掌，视它们为救命稻草，灵翰的眼睛也不松懈地盯着宋修竹，仿佛他是唯一的光源。
很难想象，宋修竹对他的态度，从昨夜的避之不及到现在的自愿守护不过经历了几个小时。他是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普通人，如果不能先从身边这个人爱起，他怎么能爱全世界呢？
秦医生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吧，老李家的几个男人脾气都是出了名的倔，你要把他带走，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做简直是错得离谱，我不会遂他们的愿。”宋修竹回答到。
“他们人多，你一个外乡人，还带着个女娃子，怎么跑得掉。”秦医生说。
“放心吧秦叔，我有办法的。”宋修竹对灵翰笑，让他放松。
秦医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用纱布剩下的小角打了个漂亮的结。
第七章
多亏了秦医生，他们今晚有栖身的地方。这间屋子是当年秦医生还是光棍时候暂居的小卧室，就藏在卫生所背后转角的位置，很不起眼，但很适合他们俩。
还没到夏天，天气不够暖和。灵翰从望见卫生所背后的小水沟就开始眼睛发亮，像个在橱窗里看到自己喜爱玩具的小朋友，兴奋已经快要溢出身体了。
宋修竹扯着他的手臂，有些严厉地说：“晚上的温度低，别去。”
灵翰也不敢顶嘴，只是眼睛一直不肯从水沟里挪开。宋修竹当他是个可爱的乖娃娃，哄哄就过去了，没想到刚进屋不过一小会儿，他转身去倒个开水的功夫，人就不见踪影了。
宋修竹暗叫不好，快步走出门去。
此时月亮正巧自云层里探出头，水面波光粼粼一圈一圈反射着柔美的光晕，路上无人，除了一个浑身赤裸的阿弗洛狄忒。
他沐浴着月色，肆无忌惮地朝天地间展示着自己的肉体，白嫩的肤色和染血的纱布交织，竟也是一种好看的风景；每一个身体的褶皱，都呈现出如雕塑一般丰盈肉欲的美，不住地吸引着宋修竹的五感，远远的，似乎闻得见青草香里隐隐含着的、属于他的媚香。
他回过头，月色没有照清他的表情，宋修竹知道他是在对自己笑。
“对不起，我没忍住，想玩玩水。”灵翰说的话听起来像是道歉，可语气俏皮轻松，明显就是知道宋修竹不会怪他，撒娇呢。
像是有人在驱使他的脚步，宋修竹来到了灵翰的面前，自他身上飘散开来的香味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灵翰是如何用他身下的湿穴包裹含住他的阴茎，是如何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喘息，是如何用淫词浪语唤醒他的情欲。
“哎呀！”灵翰惊呼一声，宋修竹才发现自己抬手掐住了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灵翰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像很是失望。他没说话，转身以一个漂亮的入水姿势消失在岸边。
宋修竹心脏漏跳一拍，他什么也顾不上，一脚踏进水沟，水没过了他的小腿，忽然，有一个活物攀着他的大腿往上一窜，冲进他的怀里。
浑身都湿透了的灵翰，是水中的精灵。他的眼睛被水洗过了更加的清澈，平时杂乱的头发安静地贴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如画的眉眼，宋修竹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微微上吊的丹凤眼，鼻子和嘴唇都很小巧，在水里游过一遭之后泛着红，像是某种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接着，那两瓣粉红的唇动了，宋修竹眼睁睁地看到它们靠近自己，着了迷似的无法动弹，直到被它们含弄，吮吸。
从着魔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宋修竹已经把手探进了阴户，柔润的触感在欢迎他手指的光临。停留在他嘴唇上作乱的灵翰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来自宋修竹的气息当作自己的氧气，有些贪婪地容纳进自己的身体里，双腿顺着宋修竹的动作打开，让他能够顺利进入甬道。
两个人被月光晒烫，燃烧的情欲行走在血管里，有些冰冷的水面已经传染上他们的体温。
“来呀，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