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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江鉴之看他一眼,按了自家楼层。
戚白心里很烦,想跟姜意吐槽江鉴之的行为,聊天框点开几次都没组织好语言,正心烦意乱时,‘叮’的一声,十九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戚白头也没抬,只是换了个姿势站着。
终于走了,正在气头上的戚白冷酷的想。
想完的下一秒,戚白就感觉手腕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江鉴之拉着出了电梯。
“艹——”江鉴之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戚白吓了一跳,没忍住爆了句粗。
前方传来江鉴之平静清淡的声音:“别说脏话。”
戚白:“?”
这他妈……
戚白被江鉴之拉着走,转头看了一眼合上的电梯门,懵了:“江鉴之你干嘛?”
江鉴之没回答,一路把人拉进了自己家。
这一路上戚白不是没想过挣扎反抗,但他也不知道江鉴之哪里来这么大力气,手腕被他握着根本抽不出来。
反而弄他得手腕发红有点疼。
戚白翻了白眼,索性不挣扎了,跟着进了屋。
他倒要看看江鉴之还要搞些什么名堂。
戚白想要是江鉴之是在车上没说够,还要把自己拽家里长篇大论教育,他就要对不起远在别栀市的江父江母了。
戚白:叔叔阿姨,我待会儿可能要忍不住揍你们宝贝儿子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戚白换了鞋,还没等开口,又被江鉴之拉进了洗手间。
江鉴之垂眸看着他,言简意赅:“脱衣服。”
戚白:“……”
戚白:“???”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戚白再次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你说什么?”
江教授又重复了一遍:“脱衣服。”
“……”看着堵在洗手间门口的江鉴之,戚白木着脸,垂在身侧的手腕开始无声活动。
他已经在思考这一拳是落在江鉴之左脸还是右脸了。
江鉴之没感受到戚白跟江母江父道歉的心,从一旁镜柜拿出一瓶东西。
理论大师戚白,在没看清瓶身名字时,脑子一瞬间冒出一个名字——润滑剂。
在戚白的注视下,江鉴之又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
戚白:“!”
强行带自己回家、卫生间、脱衣服、不知名瓶瓶罐罐、一次性手套……
要素齐全,想起了不少‘学习资料,教学资源’的戚白心中警铃大作,谨慎地看了江鉴之一眼,提醒:
“我打架很厉害。”
江鉴之闻言看了他一眼,压下眉眼又拿出一瓶东西:
“嗯,我知道。”
戚白:“……?”
想到这人刚才拽自己的力道,戚白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位假男友。
身高自己比不过,难道体力也……
就在戚白心中衡量双方战斗力差距时,江鉴之东西也找齐了,看着拧眉不动的人,嗓音微沉:
“怎么不脱?”
听着他如此理所应当的语气,戚白:“???”
“江鉴之我脱你大——”戚白嘴里的脏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江鉴之摆在洗手台上的东西的名字——
活血化瘀的药油、一次性手套、棉签、碘伏……
原本头发都要炸毛的戚白瞬间哑火:“碘……碘伏?”
江鉴之看他:“不然?”
戚白:“……”
操!
不是润滑剂,一次性手套也不是某个洁癖用来干那啥的……
脑回路跑歪,原本一拳一个江鉴之的气势瞬间无了不说,一阵热意上涌,戚白闹了个大红脸。
戚白恼羞成怒,瞪江鉴之:“拿药油就拿药油,你说什么脱衣服?!”
江鉴之看他:“……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戚白此时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板着脸粗声粗气开口:“我不用上药。”
江鉴之看向他腰间,眸光一沉:“你用。”
姜意拍的视频就十几分钟,没录完全程,有的地方还因为情绪激动抖得没对上焦。
江鉴之不确定这人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所以才让戚白脱衣服。
双拳难敌四手,没注意被打一两下很正常,但戚白清楚自己身上的伤什么情况,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跟江鉴之讲道理:
“都不疼,真不需要。”
但有一种需要,叫江教授觉得你需要。
戚白人麻了,转而又问:“上药为什么选在这里?”
江教授指了指镜子,平静开口:“方便你看。”
戚白:“?”
看什么?
瞧见戚白的模样,江鉴之抿了抿唇,说有镜子更方便他看身上的伤。
江鉴之:“后背可能被忽略。”
戚白:“?”
江鉴之‘脱衣服’三个字说得如此掷地有声,戚白还以为他要做什么会让自己对不起江母江父的事,没想到这人连上药都没打算帮自己。
属实是自己大惊小怪想多了。
戚白一脸无语看江鉴之,后者看懂了他的眼神,顿了顿出声解释:
“有些地方我不方便帮忙。”
戚白:“……”
不愧是你江鉴之,老古板人设不崩。
戚白半晌无言,见他不说话,江鉴之目光又移向他腰间,迟疑:
“要是你不顺手,我……”
“不用了。”看着就差把‘非礼勿视’四个字贴脑门上的江鉴之,戚白嘴角一抽拒绝。
羞恼之后,脸上耳后热度下降,戚白又想起江鉴之在车上一板一眼的说教,‘新仇旧恨’加起来又让他臭了脸。
他可没忘自己还在生气。
认为自己活蹦乱跳的戚白嫌麻烦不想上药,而江鉴之态度强硬。
江教授把洗手间的门一关,站在门外淡声开口:
“十分钟,要是你还不动就我来给你脱。”
江鉴之语气很严肃不像是说笑,但戚白此时心里毫无波澜,已经不会想歪了。
刚才是他气上头,忘了这人迂直守旧的性格了。
在卫生间站了一会儿,戚白盯着洗手台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的脱衣服。
算了,看来江母江父的份上,我不跟老古板计较。
站在门外的江鉴之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直微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些许。
回想起戚白刚才面红耳赤的模样,江教授唇角微抬,又很快归于平淡。
脱完上衣后,戚白才注意到不怎么疼的那条棍痕,从腰间没入裤腰,粗粗一条印子,看着还挺吓人。
除了腰间这一条之外,大腿靠上也有一条红痕。
姿势别扭的上药时,戚白想这地方的确不太方便让江鉴之帮忙。
戚白没江鉴之那么讲究,上药还要戴手套,他直接把药倒在手心搓两下,又往身上拍。
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