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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圈着她,把他推开不容易,简直用了吃奶的力气,因为惯性她猛地向谢晏原先所在的地方扑过去。

刀剑入肉的声音传进谢晏耳朵里时放大了几百倍,仿佛刺进的是他的心脏。眼前一幕令他目眦尽裂,双眼通红,纵身将刺客一脚踢出十来米远,落回水里。谢晏颤着手接住被捅破一个血窟窿的蓟云桥。

蓟云桥在设计鸣和亭的时候,考虑到冬季寒冷,而谢晏喜欢来这里,故四面都加了挡板。平时卷在上方,不易看见,蓟云桥一按机关,便快速下落。这是蓟云桥亲手做的,厚度和利索程度都可圈可点。

挡板下落时砸到尖刀,卸了它七分力气,但剩下三分也足够对付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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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云桥被伤在右后肩,血不断地溢出来,染红了整个后背。谢晏手足无措,抱也不是扶也不是,干脆跪在地上让蓟云桥靠着。

蓟云桥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疼得脸色发白,但她看谢晏的脸色比她还难看,咬着牙把痛吟压在喉咙里,还安慰谢晏道:“你…别急,伤…伤口不深…”

“别说话。”谢晏抵着她的额头,给她塞了一粒药丸。

刺伤蓟云桥的刺客,是最开始被谢晏用八仙桌打入水里的一批。他落入水里之后就没再上来,悄悄潜到水下另一个位置,准备等谢晏放松靠近水边时再给他致命一击。

御林军把他捞上来时已经断气,可见谢晏那一脚是动了真怒,都管不上留不留活口。

侍卫拖着尸体从蓟云桥身边经过时,蓟云桥看见他黑色衣领外翻,有什么图案一闪而过。

她怕是自己痛到产生幻觉,不然为什么这个图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等。”蓟云桥吃力道。

谢晏快要抓狂:“蓟云桥!朕求你别说话,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软下声音,“你听话,先把嘴里的药丸含化了,朕再背你看太医。”

蓟云桥听见这个称呼愣了愣,知道谢晏在担心她,她心里有数,这伤就是多受点苦,离死还远着呢。

谢晏也发现他情急之下口误,急忙安抚:“你别多想,朕都不怪你。”

蓟云桥没有闲心管这个,她被那个图案吸走全部注意,如果她没看错,是那个她在皇后嫁妆里发现的诡异荆棘图!这个猜测令她肝胆俱寒,仿佛一股极北寒气冲过伤口,直吹心底。

她挣扎着从谢晏怀里出去,谢晏没敢动她,倒真让她接近了那个刺客。努力忽视他恐怖的死相,蓟云桥左手翻出衣领,对着灯一看,果然用不起眼的细线绣着一丛紫黑色的荆棘,与黑衣融为一体,不注意真会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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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这…这个…”蓟云桥打了个哆嗦,说不出话来。

谢晏捂住她的嘴:“朕看见了朕会察清楚。现在朕背你走。”

第24章 苦逼的伤患

蓟云桥半路就痛晕过去, 再醒来时, 右肩被包成粽子, 倒趴在床上, 入眼是明黄色的枕头, 身下的床单也是皇帝专用款。

她倒吸一口冷气, 本宫居然就这样爬上了龙床。

她侧着头, 乌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观察谢晏寝宫。简洁大气,没有乱七八糟的摆设, 但庄严中透着奢华,每一寸地方都在彰显最高规格的尊贵。

离她不远处,长条龙案前, 谢晏背对着她处理政事, 他刚刚连夜召见巡城御史刘栋,和真正的负责皇宫治安的侍卫长, 宋长戈, 部署新的巡逻点, 未来半个月还要一一排查所有治安盲点。

谢晏身边常年跟着暗卫, 平时隐身于各处, 有事才现身。按理, 几乎没人可以闯过他们近身行刺,但架不住这是一批训练多年的死士。

蓟开川不仅诡计多端,还十分狠毒。他很早之前便暗中寻觅了一支十六七岁的队伍, 他们大多是地方上逞凶斗狠被抓进大牢的犯人。他只定下八年之后的一个准确时期, 时间一到便无需通过他,直接进宫行刺。之后便不再沾手,扔给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管理,日复一日地训练。因此,谢晏清理蓟家余孽时当初查不出这支队伍。

若是蓟开川活着,便有机会修改;若是他谋反失败,这便成了一个永远不能解除的死令,在未来某一天,谢晏放松警惕时给他致命一击。典型的人死还不安分。

此时谢晏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通过蓟云桥的指点,发现刺客身上都带有荆棘图案,每个人绣的位置不同,有的甚至在夹层里面。

谢晏只当蓟云桥运气好,恰巧看见一个显眼的,她又是知道点什么就憋不住的性子,所以忍痛也要扒开刺客衣领看清楚。刺杀还在侦察,蓟云桥昏迷未醒,对谢晏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蓟云桥屏住呼吸,静静注视谢晏认真的背影,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脊梁挺拔,像一座大山,顶天立地。人与山一样有千面,横看成峰,壁立千仞,背看成岭,承载万物。

她想起昏迷前那个结实宽广的肩膀,沉稳可靠。

想着想着,她又沉入梦境。梦里兵荒马乱,她攀在无边悬崖,蓟开川狂妄地嘲笑她不自量力,扯着她堕入深渊。她想跳下去和他打一架,可是转头谢晏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她说“我打完架就回来陪你”,可是怎么也挣不开……

谢晏抓住蓟云桥不安分乱晃的手,怕她扯到伤口。

“云桥……”声音低沉温柔,饱含疼惜。

蓟云桥一个激灵醒来,对上谢晏担忧的眼神,她……她要怎么说来着?臣妾给陛下请安?

“陛,陛下……我……”蓟云桥觉得谢晏的眼神是对她良心赤|裸裸的拷问,她想直接跪地上大呼“我错了!”。

谢晏小心按下蠢蠢欲动的蓟云桥,神色却一厉,“蓟云桥,你若是不好好养伤,咱们就来算算账。”

蓟云桥和他对视了十秒,深刻领会上头领|导的精神,眉头一皱,金酸莓影后上身:“哎哟,肩膀好疼啊,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好好养伤。”

谢晏眼里带着疲倦的笑意,命人进来给蓟云桥梳洗换衣。

配着少量肉末青菜的白粥和黑乎乎的中药同时送进来,蓟云桥看见食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萎了下去。她不怕太医不代表她不怕喝中药啊!

她拖延时间磨磨唧唧地进食,就是不想喝药。宫女不敢催她,举着勺子老久不见她吃下一口。

谢晏看不下去,蓟云桥什么时候吃饭如此“淑女”过,再这样药要凉了。夺过碗,舀了满满一勺直接递到蓟云桥嘴边。

蓟云桥心里叫嚣着“谢晏你喂猪啊”,行动上毫不反抗,剩下的粥三口就被喂完,毕竟她心虚。

谢晏把药端过来哄她:“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喝完它。”

蓟云桥生无可恋地看他:“不如这样,伤我帮你受,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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