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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我刚刚把美元银行销户了,你要还就还我人民币,一口气,70万。】
俞橙:【你……】
她上哪兑这么多美元?就算能兑,光手续费她都付不起。
而且……
纪驰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还没有说我们俩什么关系呢。】俞橙这回绝不能放过他,【不然我不会花这个钱的。】
许久后。
纪驰:【没什么关系。】
俞橙的心登时凉了,针刺般疼。
纪驰:【老子就想给你花。】
发完这句话,他反手将手机扣在桌上,屏幕朝下。
估计全世界没有比他更矛盾的人了。
服饰店外,计算机系的几个男生等得快爆炸了。
一男生抱怨道:
“女生怎么这么麻烦。”
白潇揽住他的肩膀:
“所以你找不到女朋友。耐心点。”
“说的好像你有似的。”
“哈哈哈。”
正嬉闹着,两个女生从店里出来了,男生们瞬间住了嘴,眼睛发亮。
俞橙和朱璇出门时换上了新买的衣服。
明媚的海岛阳光下,女孩们的脸微微发红,朱璇比俞橙更大方些,笑着向伙伴展示自己的新裙子。
街道另一头,两个数学系的姑娘去甜品店买了几块蛋糕回来,正好和他们汇合。
“哇,你们新买的衣服?”
朱璇点头。
“好看诶。”女孩扯扯同伴的衣袖,“我们俩也进去看看呗?”
“别了,大姐,求求您。”男生们哀嚎起来,“我们等得快热死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朱璇提议道:
“我知道隔壁街区有一家特别漂亮的意大利餐厅,我们就去那吧。”
她顿了顿,又说:“俞橙请客。”
新晋土豪俞橙同学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对朱璇说:
“这样不好吧......”
朱璇回道:“他人不能来,钱送到了呀,花他的钱就相当于让他陪你。”
老实橙子的老实人价值观受到了冲击。
在她眼里,就算是恋爱关系,女孩也不能乱花男朋友的钱的。
可是......
纪驰刚才说的“我和你没什么关系”言犹在耳,可恶得令人发指。
白潇颇不好意思道:
“怎么能让女生请客,我们还是花集体的钱,到时候再分账吧。”
俞橙咬咬牙:“我请客。”
白潇:“等一下......”
“没关系。”俞橙打断他,“我刚才在垃圾堆里捡到钱了,不花白不花。”
*****
三月底,春花浪漫的季节。
魔都临海,春天来得早,如今该四月开放的香樟花、紫荆花,也在三月的某个早晨含苞待放。
市中心某商场顶层的海鲜火锅店中,纪驰和几个兄弟坐在靠窗的雅座,暗色的钢化玻璃外,便是软红十丈、灯火阑珊的魔都夜景。
“驰哥,你这次回来,真的就不走了?”
纪驰手里的筷子在指间转来转去:
“嗯。”
“太好了,哈哈,你不在,我们几个碰到问题总是担惊受怕的。”
纪驰侧过脸,眺望着窗外恢弘的夜景,刀削般的下颚不自觉收紧了些。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嘴上说着“嗯”“不出国了”,可万一橙子在外头有什么事,他现在做的决定就跟烧完了的碳渣子似的,一吹就倒,
纪驰低头摆弄桌上的餐具,等兄弟们装好蘸料回来,他才独自拿着碗碟走向蘸料台。
容州人吃海鲜偏爱原汁原味,纪驰也是,口味很淡。
蘸料台前挤满了人,他站在一姑娘后头,等着舀酱油和醋。
身旁走来一个人,看样子也在等酱油和醋。
“好巧。”那人突然开口。
纪驰侧目过去,忽的勾起唇角:“狭路相逢,谁排在前面谁先。”
说罢,一胳膊肘将那人挤到身后。
男人也笑起来,眼神却很冷:
“如果照这样说,我比你早了很多年,她身边理应是我。”
纪驰敛了笑,琥珀色的眸子移向别处:“我给过你机会了。”
四年前,纪驰出事那天。
他被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带进一个幽闭的场所,人们和他说了事情始末,并要他交出身上的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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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只是个自以为是、天真单纯的大二学生。
纪驰还记得当时那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而在他彻底失去人身自由前,他没有联系父亲,也没有联系俞橙,只给骆言庭发了一条短信。
【帮我好好照顾她。】
“你让我帮你照顾她。”骆言庭的手指在碗碟边沿摩挲,“你觉得我需要你提醒吗?”
纪驰冷冷地:
“所以?你今天又带着哪个女朋友来这儿约会?你不是去伯克利留学了吗?”
“你对我倒是挺了解的。”骆言庭顿了顿,“学校放春假,我回国陪父母来魔都走走。”
纪驰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轻“哼”一声。
“喂,前面的小伙子。”身后的大妈等急眼了,“你们取不取酱料啊?站着发什么呆?”
两人无奈,回头道歉后一齐走到蘸料台跟前。
纪驰异常平静地在特级辣酱的陶瓷罐中舀了一大勺:
“所以说,就算我不在,橙子也不会看上你。”
骆言庭不甘示弱,一口气夹了半碟红尖椒:
“我天天和她一起自习,她的留学申请文书是我们俩一起写的。你呢,你在干嘛?”
纪驰倒光了一整瓶山西老陈醋:
“我前几周在美国见到她了,为了她把一傻逼暴发户打成了脑震荡。”
骆言庭碗里的葱蒜花生堆成小山般高,这样他还嫌不够,又淋了把香辣牛肉酱上去。
碗碟太满,肉酱漫出来沾到手上了。
骆言庭嘴角一抽,抛下最后一力重击:
“结果就是,此时此刻,你灰溜溜地回国了。”
纪驰手一抖,碗里满当当的黑红色不明液体也溢了出来。
身后排队等着取蘸料的大爷大妈们目瞪口呆。
现在的年轻人哇,口味也太重了!
“不过。”骆言庭再次启口,“你离开后的这几年,我也释然了。”
纪驰:“嗯?”
骆言庭:“我知道我对她的难过无能为力。”
骆言庭:“但我还是很讨厌你。”
骆言庭:“橙子虽然老实文静,但一直是个很自信的女孩子。”
骆言庭:“你招惹她之后又离开,让她变得动不动就怀疑自己。光这一点,你就足以千刀万剐。”
两人分别后,纪驰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座位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一兄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