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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复杂,连带着每次看到江拓,都会心揪成一团。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他并未被林行周如何,江拓也依旧和从前一样。这不正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吗?然而江拓的选择仍然如同在他心间横亘下一座山峦,再相处,只觉得心有缝隙。
可他还喜欢江拓,他又能怎么办。乔绎只觉得自己进入了死胡同,他呆站原地,不知该向哪儿走去。
——
班长有些不对劲,高三(一)班的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出来。
“江拓,你来读一下这首诗。”语文老师像往常一样指名江拓朗读。
若是平日,明亮有力的声音这时已经在教室中响起,而不是眼看江拓有些缓慢地站起身,还需要同桌帮他提示需要诵读的内容。
对于江拓突然的反常,老师并未责怪,“你最近经常走神哦,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找老师或同学聊聊天。”
“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江拓低下头抱歉,他听到了班上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面色有些难堪。
好在下课铃及时响起,江拓用手掌托住额头,烦闷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啊?”方先安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从上周不知哪天开始,江拓不是写错作业、上课跑神,就是拿错课本、忘记署名。这些对方几乎从未犯过的错误,在这短短一周内尝试了个遍,简直就像是被人附身后夺取了魂。
“我最近有些失眠,大概是因为没休息好吧。”对于方先安的疑问,江拓只是客气地找了个托辞。
方先安关切道:“快考试了,你抓紧时间调整,实在不行去看看医生,可别拖着。”
江拓道了声谢,便佯装休息,再次闭上了眼睛。
对于目前的境况,江拓无时无刻不处于后悔之中,这悔意伴随着时间的堆积流逝,每一秒都在加深。
他能感觉到,虽然乔绎努力和他一样像往常那样相处,但下意识的神态和动作还是会暴露出心底的情绪。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怯懦,让他和乔绎之间产生了隔阂。
江拓甚至没精力再去怪罪林行周那个狗东西,他甚至于想感谢林行周没有出手,若是乔绎真有点什么事,他只怕自己会悔愧地再无法面对对方。他只要一想到乔绎,就只剩满心的愧疚,只想做些什么来挽回和补救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江拓知道自己让乔绎失望了,他的乔绎那么善良,甚至替他开脱,为他着想。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什么也不作为。现在,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名声,他愿意撕破脸上的面具了,不论做什么,只要能让他补偿,能让乔绎再度感受到自己的决心和追悔,他都愿意。
可是,他又该怎么证明呢?真去拿着大喇叭坦白自己的行径吗......江拓陷入了迷茫。
又一个课间,方先安见江拓始终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强拖着对方到走廊透透气。
江拓双臂倚靠在栏杆,看着楼下来回走动的人影,像他毫无头绪一团乱麻的大脑,斑斑点点,净是胡乱的黒污与轨迹。
“你觉得下周省联考,咱们俩的成绩会怎么样?”来来回回,学生的话题永远绕不开学习,方先安也不例外。
江拓根本没思考,只是凭着本能在开口,“全省前一百吧。”
“啊?你对自己要求这么低啊。”方先安咂咂嘴,“你去给我考个前三呗。”
“嗯,我会努力的。”江拓顺着对方回答。
方先安忽然歪过头,好奇道:“你说有没有那种无缘无故突然主动弃考的人,本来他能牛逼轰轰的考第一,结果人家偏不去。就让第二名捡了个便宜。”
“如果是普通的校内考也还好吧。”江拓没什么感觉。
“那比如要是这次的联考呢?全省统一试卷,统一排名,模拟高考,学校家长都很重视的这种。”
“没有吧。那也太......”说着说着,江拓停了下来。
“太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方先安疑问道。
江拓顿了一下,接着说:“太大胆了。”
“是啊,想想应该不太可能,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再说那样他不就全省出名了,这得多叛逆才干得出这事儿啊,学校估计得气个半死,光爹娘就能揍死他。”方先安自己把自己说乐了。
方先安在说笑,江拓心上却忽然间涌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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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乔绎的心突突直跳。
早上接的热水盖子没拧好,险些洒在他手上,可手背上还是被烫出几个小红点来,到水龙头下冲了好半天才没什么灼痛的感觉。
座位上,乔绎摊开作业本,继续之前做了一半的数学题。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刷刷的,今天校园里更是出奇安静。老师昨天叮嘱过他们,课间要是没什么事就尽量别出班门,少发出声响,免得打扰楼上高三联考的同学。考试的日子不在周末,高一高二的学生照常上课,只是平日两边的楼道被分出了一个,不让他们走,只允许今天考试的考生通行。
江拓没在上面,他时运不济,被分到了其他学校的考场,早上也是乔绎一个人坐地铁来的学校。
大概是窗子都关着,乔绎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才让心脏跳得厉害了些。要是坐在窗边或门口就好了,乔绎揉揉胸口。
书上的题目跟加了密似的,乔绎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一句话看了七八遍都没搞明白究竟问得是什么。他呼出一口气,不住地想,也不知道江拓他们考试的题目难度如何,两年后,他也得这么考上一回。
而对于天台上那件事,乔绎最近又不可抑制地回想,可越想便越烦。他只好选择当一只鸵鸟,不想不问,心上好过些,总归还是能和江拓继续相处。好在对方倒也没再表现出过什么异样。
再过段时间吧,说不定时间一久,他们就再也想不起这件事了。
“乔绎,别忘了一会儿课间操去阶梯教室打扫卫生,就在学校礼堂旁边那栋灰楼的一层。”趁着还没上课功夫,卫生委员过来提醒乔绎。学校惯会节约资源,打扫阶梯教室这活,一直都是各个班轮着来。而今天,刚好轮到他们组值日。 网?阯?F?a?布?Y?e?????μ???e?n???〇?②???????????
“嗯,知道了。”乔绎答道。
看不下书,他也乐得去干活,下课铃一响,就提着扫把跟同组的另外几个同学往阶梯教室去了。
但想到一会儿可能要沾冷水,乔绎先打了个哆嗦。
到了地方,才发现并没他们想象的脏,座椅地面上多是浮灰,扫地拖地,拿湿毛巾擦擦便行。念着同组女生不少,谁都不想冷天沾水,乔绎咬咬牙,还是一个人端着盆到外面的水管处去洗抹布。
直接连着地面的水龙头要狂放不少,水柱哗啦啦地向下流,乔绎把盆里的水面当镜子,看自己的脸被冲荡的水花一次次打破形状。
正当他要关水时,盆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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