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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

杨逢不知应该作何感想,他其实没有做过小孩。

沈彻说:“你想想,在我眼里你是个孩子,却要把你留在这。”

杨逢情不自禁与他亲吻,他也不想让他走,只是没想到他自己也这么不想走。

他不放开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了,与他做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这一走就是两年不见,他们也只能这样满足对方了。

直到后半夜,沈彻拍着他的肩膀说睡吧,“要么先不走了,过些天等到最后再走。”

杨逢说:“可是……杨之有还等着你呢。”

“让他等着吧,这就由不得他了,”沈彻说,“他也应该拿出这点诚意。”

于是第二天去跟杨之有说了,杨之有说:“行啊,也行……我正好想在玉门做几单生意。”

他在玉门的客商之中买进卖出,又跑到瓜州去验货,脱手就赚了上千两,带着一车的兽角和药材满载归来。

杨逢叹服了,这可真是个生意人。

沈彻说,他不止是生意人,他还有野心。在他眼中世间事事都是生意,涉足朝中事他也跃跃欲试,他的野心还有很大。如果他生在京城,那他早就是权臣了;但他生在乐川,一个偏安之地,让他现在才冒出头来。

杨逢细想,自己和大哥生在京城,却都是没有野心的,只是时也命也的被推着往前走。不过现如今他们互相有了照应,纵使命运不可预知也不觉得迷茫了。

他去跟杨之有说,玉门城中还有归顺的突厥人来做生意,明天就开市,他能从中赚得更多。

他希望他多赚一点,回去以后也和大哥好好合作。

剩下的日子里,沈彻还有一事不决,那就是姜度仍然不肯回京,没有回心转意,终究要留在玉门。沈彻一筹莫展,杨逢也在旁边,拿不准该劝谁。

这时杨之有看见了,过来说了一句:“姜校尉想不想去乐川呀,去乐川跟着沈先生……听说姜校尉家人还在业京,那不如,我出银两帮你把家迁过去,只要你们不嫌弃……”

沈彻一听就觉得可行,问姜度:“你想去吗?”

姜度心意也松动了,说:“那就,听你们安排。”

于是此事就也这样定下来了。

到十一月,玉门再次下雪。这次风雪来得猛烈,提前一晚就听北风呼啸,雪花卷在风中奔袭而来,来到城中肆虐了一整晚。

第二天风雪暂停,但是一夜之间冷得不像话,有水的地方都结着冰,天色也是阴沉的,恐怕雪还要下。

好在乐川军已经分批离开了,走快一点应该赶不上风雪。沈彻和杨之有则还没有上路。 网?址?f?a?B?u?页?i????ü???è?n?????????5???????M

杨逢与他们说:“该走了……最好今天,现在就走。”

那两人也同意,回去打点行李做好了准备。

过了晌午,雪又飘起来,寒风微微吹着,路上积雪已过马蹄。

上路的人无不多穿了衣裳,棉帽子棉靴子裹得严严实实。姜度带一队人跟在沈彻后面,这是回乐川的最后一队人了。

杨逢骑着马,打算送他们出城,能送多远就送多远,可是这时又有属下来报,一个部落的突厥人归降到瓜州,一定要见他。

杨逢说:“非要见我吗……算了,我等等再去。”

沈彻却挥手道:“去吧,不用送我们了。”

杨之有也在挥手。姜度也向他挥着手。

杨逢一直望着他大哥,一直望着……直到最后他向他们一行人道别:山高水远,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之后这个冬季杨逢过得比较忙碌。之前他打算上书朝廷给肃州征兵,但是现在一下子补进来乐川新军一万,征兵之事可以暂缓了,他反而需要给新军筹措粮草、策划训练以及赶制冬衣。每一件事都很紧张,耽误不得。

刘镜发来一道上谕,大意是再次表彰杨逢战胜有功,嘱咐他安于职守以及好好带着部队过冬之类的,又给他划来一批物资和粮草。

新年过后,上谕又来一道,额外通知了一件事——阮仲侣要来。

杨逢不明白,阮仲侣能来干什么,谕文里没有给他挂任何职务,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干正事的。

十几天后,阮仲侣到了,却不是一个人到的,他还带着贺谷。

这半年他一直在贺谷身边,负责着和贺谷有关的种种事情。

杨逢把他们接进都护府,问这是怎么,让贺谷来这儿,不怕不安全吗?

阮仲侣说:“贺谷的复国大计也该开始了,需要联络旧部,也需要策反更多部落,做这些事总得离突厥近一点,在京城中没法做。”

杨逢说好吧,“玉门现在也安全了,就落脚在玉门?”

贺谷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阮仲侣和贺谷转遍了玉门城,挑了一家玉石铺子盘下,把贺谷改扮成一个收售玉石的少掌柜,在玉门关内外做玉石生意的人有很多,从今天起多了贺谷一个。

他们不只有两个人,还带来了十七八个宫廷近卫,这些近卫今后都将留在玉门保护贺谷。

铺子打点好了那天杨逢进门一看,七八个近卫在前堂守着,个个身姿颀长相貌斐然。杨逢说这可不行,你们这样在玉门太显眼了,得再低调一点。

贺谷表示可以,叫那些近卫按杨将军说的做,那些人纷纷称是,看上去还挺服从贺谷的。

杨逢走近柜台,看到贺谷在做账目,一笔汉字已经写得很像样。

杨逢说:“想不到啊,你还当上小掌柜了。”

贺谷以为他说的是写字,低着头一笔一划写着说:“阮从教我的。”

阮从撩开门帘从后院出来,看到杨逢就说先把店门关了吧,杨将军我们说几句话。

近卫们关了店门退到后面去,留下杨逢、贺谷和阮从。

阮从说:“今后贺谷在这就交给你了,子遇,你多照应,有什么事他可以和圣上单独联络,但也有可能通过你。涉及到突厥的事情,时机到了你们共同商量。”

杨逢点了点头,问:“你不留在这吗,你留在这协助他多好?”

阮从望着贺谷,摇了摇头。贺谷也望着他。

“圣上不让……”阮从说,“这半年我和他走得太近了,圣上担心我会影响他。”

确实需要提防有人走得太近了操纵贺谷,杨逢能理解刘镜的考虑,可是阮仲侣不会啊,阮仲侣这个人完全信得过。

“你们……?”他的视线在阮仲侣和贺谷之间来回,探问着两人的关系是否有变化。

贺谷看待阮从的眼神确实包含了几分执着,不同于一般。

阮从摸着眉间低下头去:“没有没有,我们……没有。真没有。”

贺谷的眼神收了起来,不看着他了。

杨逢看着他们两个,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转而问贺谷:“怎么联系旧部,需不需要我帮忙?秋天一战后有几个归顺过来的突厥部落,你要见它们的首领吗;还有那个投降的元帅同俄,要不要见一见?”

贺谷说:“他们……先不用。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杨逢问他打算怎么策反旧部,他答道:“暗中与他们联系,威逼利诱,分化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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