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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这家我是吃过的,极是爽口。”
魏郎君气得脸都绿了,自打跟着姊夫一家来了这开封府又入了书院读书,同窗莫不羡慕他有个当官人的姊夫的,像今日这般叫人下了脸面,竟还是头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写第二更!
叉腰!
我觉得自己好厉害!
每天稳定万更!么么哒!
第79章 二更/扒下脸皮
魏郎君气极了,虽家里条件一般,可自打魏家大娘子与了官人为妾,家中条件便好了许多,叫他在读书上头不再抠搜。再加上他颇有心机,讨好了恩师,又与恩师之女定了亲,得到了优待,便是束脩都省了下来,这几年颇为轻松。
且他这性子,也是典型的一朝得志便猖狂。
因着恩师意外去世,他突然没了帮扶,本还念着未婚妻年幼,想要接来家中照顾。可在爹娘的劝说下,瞬间打消了这个主意。
说是这小娘子身上带孝,怕是不利他的前途,再加上未婚妻往后没人撑腰,家里也没一个出息的人物,只能给他拖后腿。与其这般,还不如举家去投奔当妾的魏大娘子,在那边过上一段好日子,等这边未婚妻丧父之后自己支撑不下去,寻个人随意把自己嫁了,他们再回来惋惜痛斥一番,好给自己立一个好名头。
说不定还能叫他姊夫给他寻一个官人家的小娘子来做妻,不比娶个村女要好?
魏郎君觉得爹娘这般说没有错,且与他好处多多,只能心中向未婚妻说一声抱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入了开封府,他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不仅姊夫知道他读书不错后对他青眼有加,时不时的补贴一些,就说他家大姐,如今可是生了姊夫唯一的儿子,他又是那孩子的亲舅舅,当然是怎么补贴都不为过的,日子着实好过。
只是吧,如今不一样了。
在书院里,一些个人看在他那所谓的“姊夫”是东宫之人的份上,一些个小毛小病也懒得跟他计较,只今日他这话却是得罪人了。
本来这段时日就有些人与他疏远,偏今日因着七夕佳节一道儿约着出来看花灯,他还这般高高在上的,竟高贵到连路边摊儿都不屑一顾的态度……那他们这常常路边吃的,岂不是也叫他鄙视了?
冲突便就这么起来,且再无人打圆场。
所以魏郎君在看到他们几个就这么视自己如无物一般,坐下吃吃喝喝了起来,瞬间瞪圆了眼睛,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好似被人打了几拳一般,只觉自尊心严重受挫。
乔妹儿看得惊讶极了,心说这位叫魏郎君的别是个玻璃心吧?要是待会儿哭出来可咋整?
没想到魏郎君这心坚强的很,见同窗都不理他,又想着这说出去旁人只会讲究他的不是,便也忍了下来。
可再忍,这心中的火儿总得发吧?
因而一转头,看到那摆摊的小娘子手中不停的切着菜,又长得甚是貌美的模样,便哼了一声,将怒火怼了过来。
“女郎当侍奉夫君,孝顺公婆,怎可出来做这等抛头露面之事!若是有人仗着美貌便与旁人勾勾搭搭,那与失节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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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妹儿:“????”
哎哟我去,这魏郎君你跟司马推官是亲戚吧?
说话一个调调,都是那么的讨人厌!
又见许秋石这会儿提着桶过来,里头是新带来的凉茶,便朝他道:“郎君这一家之主是如何当的?我姊夫家的兄弟二人博学,师从大儒濂溪先生①,曾赞他二人天资聪颖,且主张的便是普通民众,在自个儿家中也当有君臣之分,这夫郎为主,妻子便是仆,如何能越了规矩?”
“这番话,便是司马推官,也是认可的。”
乔妹儿:“……”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个要把妇女锁起来的司马推官!
不过话说回来,这狗屁不通的君臣之分,好耳熟?好像记得是历史上哪个提出来的?
许秋石:“……”
许秋石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刚下值就过来的,想着帮阿乔干些活儿,可……打哪儿来了这么个疯子?
便看向乔妹儿,乔妹儿耸耸肩,也不知道这人发的是什么疯。
许秋石便不理他,又亲自舀了一碗凉茶叫乔妹儿喝了,“你坐下歇歇,剩下的叫我来。”
喂狼精见他俩这般无视自己,气得脸上的绿更深了一层,“你可有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
许秋石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但这种病人他是不大想治的,便敷衍他,“我身子不好,许是活不了多久,这不得在有限的日子里帮我家人多做些活儿?等以后我没了,她往后再嫁也能多惦记着我一些。”
他这话真就是随意说说。
俩人如今的关系不同以往,且因为出了这许多事,对生死之事不说看淡吧,起码也看得开。
有时候也说一说什么,例如我死了,你若过个两三年再嫁也无妨,好歹多记着我一些。另一个也说,若是我先没了,你过个三两年再娶也可以,人总不能没了另一个就活不下去。
就没想到,他这话一出,魏郎君“砰”的一声就拍在了摊桌上,怒道:“这话不对!女子嫁人之后当从一而终,一女不侍二夫!即便丈夫死了,也绝不可改嫁,当贞守到底!”
许秋石:“……”
乔妹儿:“……”
其他人:“……”
我的娘咧,你这话估摸着以后的前途差不多也没戏了,毕竟官家可鼓励寡妇或是和离的妇人再嫁呢!
毕竟要为国家人口做贡献。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②,寡妇绝不能改嫁!”
乔妹儿:“……”
马德,这话可真耳熟,历史上谁提出过这一点来着的?
哦,她想起来了,程朱理学!
其他成就咱也不提了,反正不太懂,但是北宋二程嘛,有几句名言还是响当当的,上头那什么饿死事小可是流传甚广的。
当下,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很不好:“官家都下旨不得强迫寡居之人守节,愿再嫁也是好事一桩,怎的魏郎君及你姊夫一家人的想法,似乎与官家背道而驰?”
“你!”魏郎君没想到她一个抛头露面的小娘子还能懂朝堂之事,又是一声怒喝:“你懂个什么!似你这般不守贞节的女子少之又少!”
“我姊夫乃为官之人,岂是你能随意说的?”
沈浪君见不得他这般不讲理为难人家小娘子,便开口:“好,大家都知道你姊夫为东宫的太子中允,咱们惹不起程官人兄弟,现下你可满意了?”
又对乔妹儿道歉:“对不住了小娘子,我们几人的口舌之争倒将你牵扯了进来,叫你无故承受这无理之人的怒火,实在是不该。”
其余几人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