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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话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贺煦到后来也没忍心提醒彭舟送“钟”这方面的忌讳,看着他傻乎乎地说了一大堆,说到额头都微微沁出了汗,目的也不过是让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完成这个礼物。
他感受到了,所以很喜欢。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贺煦走过去开了门,是老陈。
“我刚拿回来,热乎着呢。”老陈换了鞋走到客厅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转头对着贺煦笑着说,“生日快乐啊,又长大一岁了。”
“谢谢陈叔叔,辛苦了。”
“这有什么的,我分内的事情。”老陈摆了摆手,“行了,你们慢慢吃,我爱人也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贺煦给他拿了瓶水,“不再坐会吗?”
“不了不了,我爱人在催了,就先走了。”老陈喝了两口水,舒了口气拍了拍贺煦的肩膀,“有事打电话啊。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好,谢谢叔叔,叔叔慢走。”贺煦送他到了门口。
等到老陈走远了之后贺煦才关上了门,回头就看到彭舟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诶,哎哎哎,水煮肉片,天呐,好香。”彭舟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从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然后就坐在了餐桌前。
“快来吃啊,等什么呢,饿死我了。”他还招招手让贺煦赶快过来。
贺煦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彭舟对面坐下了。他动作很快,基本上都摆好了。
“你把蛋糕拿出来吧。”彭舟夹了一筷子的茄子说道。
于是刚坐下的贺煦又站了起来。
走到一半他才觉得不对劲,“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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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舟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要在意那么多啦。”
贺煦拿出了蛋糕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拆开了,虽然被冰住了但是样子还是都面目全非了。
“你能看出来它原本是个小超人宝宝举着生日牌吗?”彭舟问。
“呃...现在是不能了。”贺煦实话实说道。
“嗨,管那么多呢,反正都是要被吃下肚子的。”彭舟边说边拿出了蜡烛,“现在还是白天,没有那个氛围,但是蜡烛还是要点的。”
说罢那个金色的‘17’被彭舟用附赠的火柴点燃了,顶端冒出了灿烂的小烟花。
滋滋啦啦的,好像正在很快地燃烧。
彭舟立马手忙脚乱地拉过贺煦,“快快快,快许愿。”
贺煦被他给拽了起来,在烟花被燃尽的最后几秒,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窗外偶有几声清脆的鸟啼,还有过路汽车压过落叶时发出的声响。贺煦闭上眼睛时这些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鼻尖萦绕着甜腻的香气。他似有似无地闻到了属于彭舟身上独有的气息。
嗅觉,听觉骤然灵敏了起来,心底最真挚的愿望开始慢慢浮现了出来∶
希望彭舟天天开心,永远幸运。
烟花在他心声的末尾熄灭了,蜡烛短暂地飘了几秒白烟。彭舟把它们拔了出来,然后低着头轻轻慢慢地切了最好看的一部分的蛋糕递给了贺煦。
“贺大公子,生日快乐。”
贺煦看着他笑,“谢谢。”
如果以后陪他过生日的人一直是彭舟就好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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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换座
今年的暑假对于贺煦来说比以往快了许多,以前他觉得岁月反复颠簸蹉跎,每天的生活总是被以同样的模式在光阴里迂回,了无生趣。
但彭舟的出现在他黯淡无光的生命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长痕,连同他的心脏也因为这道长痕而紧得发颤。
就连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开学日,对于贺煦来说都是值得雀跃的。
那日他特地起了个早,去学校再次确认了分班情况。原本分班表都由之前的班级群进行了公告,但贺煦还是得实地勘验一下他和彭舟到底是不是真的分在了一个班。
直到他看到了班级门口的名单表,用手划着名字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了两个人的名字都在同一张名册上,他才真正安心了。
班主任还是之前教过他们班的历史老师,叫王繁,是一个年经的女教师,性格还挺温和比较好说话,贺煦对她印象也不错。
正当贺煦站在那里琢磨着其他任教老师的时候,王繁此时恰好过来开教室门,撞见了门口的贺煦有些惊讶,“来这么早呢?”
贺煦挠了挠头,“还好吧,也没有很早。”
她把教室门钥匙给了贺煦,冲他笑了笑,“正好,我办公室还要整理什么的,要不然你们的暑假作业也堆不下。你看看教室有没有需要打扫的地方,然后等人来得差不多了再根据座位表安排下座位。”王繁又把座位表递给了贺煦,“辛苦你了,贺煦班长。”
“啊?我是班长吗?”贺煦接过座位表有些茫然。
“我比较熟悉你啊,我觉得用你比较踏实。“王繁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总不能让彭舟来做班长吧?小孩子性子的,一点儿也不稳重。”
这么说来倒也是....
贺煦在心里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很认同地坐上了班长这个职务。
进了教室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打扫的地方,于是也就把倒扣在桌子上的椅子给放了下来,找了个方便看门口的位置坐着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走廊上就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和桌椅拖拉的声音,班级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他们大多是因为分班之后又遇到了先前班上的人,各自激动地表示了一番之后就找了个位置继续聊起了天,热闹程度可见一斑,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贺煦撑着个脑袋,眼睛都不带转溜一下地安静盯着门口看。
不断地期待又失落,在这般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终于等到了彭舟。
彭舟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还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阳光下都能看见阴影打在他的侧脸上。他身影颀长,连走路的姿势都比别人拽,很多人不了解他的时候都会在背后骂他拽逼,但他摘下帽子笑起来的时候又比谁都澄澈清亮。
贺煦有时候就总在琢磨,彭舟是特别矛盾的一个人,离得远了看他像是深邃森林覆盖着的皑皑白雪,离得近了又觉得他炙热得像团能烤化人的焰火,让人觉得冲突得很。
“嘛呢,杵着一动不动的。”彭舟刚进教室就看见看着门口发呆的贺煦,用帽子在他面前扇了扇,直到眼前的人眨起了眼睛他才把帽子扔在了课桌上。
“我刚看了眼,还真没什么熟人,估计是被分到了隔壁文二吧,就看见几个以前班上没什么交集的人。”彭舟自然地在贺煦旁边坐下了,扭头冲着贺煦挑了下眉毛,“我刚去王繁办公室吹了会空调,她跟我说让你当班长了,恭喜啊,你现在可是当官儿的人了。”
“你怎么阴阳怪气的,你想当给你当啊。”贺煦笑了笑,“我还真不愿意呢。”
好些天不见,彭舟似乎是理了个新发型,看上去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