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一样,他的语调轻快,冲着贺煦眨了眨眼睛,“百年好合啊百年好合。”
等到贺煦想扶一把摇摇晃晃的彭舟时,他却开了门直接坐进了车子里,他望着贺煦,“快点,回去睡觉,我真的好困。”
说完还又低声重复了一下,像是讲给自己听的一样。
“好困啊,想睡觉,想睡觉。”
16:03:40
34.(?_?)
这一觉实在不算好,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彭舟摸着自己嘴巴都起了皮,胃也空落落的难受得很,坐起来的时候还反了下酸。
他皱着眉头坐在床边好一会,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回了出租屋,床头手机的闹钟骤然响起。彭舟不知道为什么,嗖地扑过去就给按掉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耳边重新归于安静,他坐在那里清醒了会才掀开了被子,宿醉的后遗症还很明显,以至于他站到在地上那一瞬间还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他嘶了一声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瞥了眼门口才又拉开了衣柜找衣服穿。
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不知道贺煦是起了还是没起。彭舟随手掏了一件加绒卫衣就往头上一套,随手理了理顺便还踢了踢昨天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套衣服。
最后看不顺眼才屈尊降贵地把他们扔进了脏衣篓。
等他收拾好了之后又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听着外面有了脚步声之后他才开了门。
“早。”他看到刚刚洗漱完出来的贺煦打了声招呼。
贺煦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餐桌说:“煮了粥,快点去趁热喝。”
“好,我先去刷牙洗脸。”彭舟伸了个懒腰。
贺煦点了点头,“那我先帮你盛好。”
“谢谢贺哥。”彭舟冲着贺煦笑了笑,伸手抱了个拳之后就窜进了浴室。
等到他站在了盥洗池抬起头照镜子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笑得挺难看的,索性平了嘴角低下头开始刷牙。
大清早刚醒来的时候原本是大脑最迟钝的时候,彭舟却思绪放出去了好远。
刚才的短短几秒就足够把彭舟拉回现实了。
其实他和贺煦也没有多久没见,可又面对贺煦的时候他还是提着口气不敢松劲。他很怕自己做出什么或者又说了什么让贺煦再生气,他很怕贺煦面无表情看他的样子,但他又没有办法做到真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很在乎贺煦,在乎到他可以为了他和他哥反抗,可就是太在乎了,他才胆怯,何楚言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他不能背负上别人的人生,至少目前不能。
他不知道贺煦忽然多出来的女朋友代表了什么,昨天他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跟自己说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贺煦是在气他,可他又找不到支撑这个想法的证据,贺煦没有这个必要,像这样幼稚的举动贺煦他做不出来。
所以他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或许两者参半,不,好像是失落更多一些吧。
文3的张伊,彭舟记得高二的时候出去玩过两次,微信也只是互相点赞朋友圈的关系。她又是怎么和贺煦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彭舟连一丝端倪都看不出来,也可能是贺煦藏得太好,没让他发现。
唉。
越想越烦,等到思绪收拢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牙膏沫一直在嘴里忘了吐,他连忙漱了漱口胡乱洗了把脸就出了浴室。
踢踏着拖鞋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贺煦已经将粥喝掉了一小半了。
气氛有些沉寂,别扭得让彭舟有些不适应。
W?a?n?g?阯?f?a?b?u?页?????ù???ε?n?????????5?????ō??
“晚上想吃拉面。”彭舟喝了口粥忽然抬头冷不丁地说了句,想着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氛围。
贺煦疑问地嗯了一下,看向了彭舟,问道,“和我吗?”
“不然和鬼吗?”彭舟因为这个问句隐隐觉得有些不爽,像是自己刚迈出一步对方一激灵往后退了百八十来步,不爽得他眉毛都蹙了起来,“和王姨说下今晚别做饭了,想吃拉面了。”
贺煦沉默了两秒,喝了口豆浆说,“晚上和张伊约了吃火锅,要不然你一起?”
彭舟要夹煎饺的手顿了顿,看着贺煦心头涌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他的不爽比前几秒翻上了好几倍,“你们俩约会带上我算怎么回事?”彭舟说完之后忽然发觉自己的态度有点冲,所以清了清嗓子又说,“算了,我约别人吧。”
“嗯。”贺煦点了点头。
好的,彭舟的不爽程度到达了顶峰,他接下来一句话都没跟贺煦说,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饭,谁也没开口。
切,重色轻友。
彭舟恶狠狠地戳了一个煎饺,咬了口往里灌了一大口醋就往嘴里塞。
操。好酸。
-
“哎,你俩这是又和好了?”季非凡实时跟进八卦,看着贺煦又搬回来的位置小声地问彭舟。
“转过去,上课了。”彭舟又是毫不客气地推了下季非凡的后背。
“彭舟,过分了啊,你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跟你生气,有这么对你的前桌的吗?同学之前的友爱呢?被你喂狗了啊?”季非凡愤愤不平地叉着腰控诉道。
“老师站在讲台上正看你呢。”贺煦忽然插了一嘴说道。
季非凡立马就怂了,瞪大了眼睛转了回去,和老师碰了个眼神又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可那老师明显想着借题发挥一下,把书往讲台上一扔,架势就摆起来了,“还有多久了?这都十月中旬了,再混混就过年了,等到过年来了还有多久可以让你笑呵呵地过?高考就在你们眼前了一点意识都没有的?还一天天的吊儿郎当的,是能稳住上一本了?别跟我到最后连个本科线都没过。”
讲台下的人都低着头,像这样的话换着花样的他们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了,有的人能听进去就记下了,有的人听不进还是照样我行我素,就比如正埋头大睡的陈皓,那老师就差没喊出来了,就这音量也没能吵醒他。
“有些人不要学的就学学陈皓,这么一年就这么睡过去了,身心舒畅,等到高考结束问他你高中三年的结果是什么,他好歹也能说我陶冶了下情操。”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陈皓的同桌想戳戳他把他叫起来的,奈何陈皓睡得太死,怎么动也惹不醒他。
那老师算是吃了个瘪,又随便说了两句就开始讲课了。
“今年过年好像还挺早的。”彭舟发了会呆忽然说了一句。
贺煦应了一声,“你在哪里过?”
彭舟扭过头看他,“那你呢?去国外和你爸妈过吗?”
“也许吧,到时候看他们的意思。”贺煦说,“来回跑也挺麻烦的,我更倾向于在国内过吧,毕竟我爷爷奶奶还在这呢。”
“我挺想堆个雪人的,但这好久都没下大雪了。”彭舟感慨了一句,“不过d市前几年倒是下过一场大雪,我记得那会在外面玩都冻感冒了来着,后来在医院挂了两天的水,但也真的挺爽的。”
“…你说今年会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