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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瞬间炸开来,他凄惨地叫了一声,蜷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胃,满身冷汗。

“打人了!快报警!”中心区看表演的人也被这边的动静惊扰到,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服务生一边犹豫要不要报警,一边赶紧通知酒吧负责人。

庄绍雄显然喝多了,完全失去他平日作为一个律师的冷静和克制,不仅脏话连篇,还想要冲上去动手。

突然,他被人从背后大力地提起来甩到墙上,连带着撞翻了几张椅子。

庒绍雄发出沉闷的吃痛声,想要爬起来反抗,却又摇摇晃晃站不稳,很快被赶过来的酒吧保安制住。

“彦和,你怎么样?”明深一个箭步冲上去,半跪在彦和身边。他刚停完车从楼梯上来,进门就看到庒绍雄像疯狗一样抓着彦和施暴。

彦和疼得说不出话,胃里翻江倒海,身体抽搐了几下,没过多久开始吐出褐色的液体。

明深心里巨骇,立刻让人叫救护车,又怕彦和呛到,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彦和眼前发黑,身体虚软无力,有短暂的时间处于失去意识的边缘。

“怎么回事?师父,你怎么了?!”Maggie闻讯赶过来,大惊失色。

彦和熬过一阵痛,断断续续对Maggie说:“我…没事……,你打给…给…谦爷……,这事…压下去……”

他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一下,脸上血色褪尽,胃像是缩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身体一阵阵地抽搐,崩得很紧。

“你别说话了!”明深打断他,心痛得不行, “这里有我。救护车马上到了,再忍忍。”

很快,医生抬着担架进来,明深一边陪彦和上救护车,一边翻出手机给通讯录上的一个朋友打电话。那人是明深圈子里另一家财团的二少爷,在Halo有股份,他和明深关系不错,出了事底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阵喧闹过后,Halo的店长出来安抚客人:“不好意思,大家受惊了。每个台两扎啤酒,一个果盘,算我的,大家继续。抱歉,抱歉!”

他和在场的人打完招呼,立刻让助理找到之前拍视频的几个客人,礼貌又客气地说: “不好意思,有些事想请你们帮忙,麻烦能不能跟我过来一下。今晚酒水全免,慢慢享用。”

13:48:22

第四十四章

深夜,明深坐在ICU外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个时间病房早已熄灯,只有值班医生和零星几个护士偶尔经过。

四周静悄悄的,晚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街对面夜排档的霓虹灯交错闪烁,透过窗映在瓷砖地板上,反射出古怪昏暗的红光。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又停了下来,钟鉴心穿着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小步跑到明深面前。

“我听楼下急诊说了,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官司寻仇?”

“不是,同行。”明深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没多做解释。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

这几天明深为了董事会来回奔波,下午刚从近郊的工地回来,又被老爷子召去询问近期的人事变动。岑老爷子放权,明深提了一批年纪轻的心腹上来,那些习惯了坐享其成的叔伯们被动了奶酪,心生不满,有意无意地在老爷子面前参他一本,说年轻人做事不够稳重,太急功近利。明深自然不在意这些无中生有的指责,他早有规划,只等时机成熟,好好整顿这批倚老卖老光拿钱不做事的老家伙。 W?a?n?g?阯?F?a?b?u?页?i???ū?????n?????2?5????????

岑老爷子几十年前从一个小渔村出来,在商场打拼多年,虽然一把年纪,但心里门儿清,退居二线后,对明深的决策并不过多干涉。有股东问起,他总是笑呵呵地说要多给年轻人机会,他们老一辈该享享福了,妥妥一只笑面虎。明深这次回去也是给父亲一颗定心丸。

只是没想到彦和这边会发生意外。

彦和被送上救护车后,全身不停冒冷汗,手脚麻痹,一开始还会喊疼,没多久呼吸就弱了下来,眼神涣散,抓着明深的手无力地垂在一边,任明深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医生替彦和戴上氧气面罩,彦和突然剧烈呕血,血压骤降,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很快陷入昏迷。

救护车一到医院,彦和立刻被送进手术室,当值的急诊科主任是这方面专家,看了彦和的情况,权衡之下决定不开腹,改做微创手术,对胃部三分之一的动脉血管做了紧急处理,防止进一步大出血,随后转入ICU进一步观察。

明深看着护士跑进跑出,拿着一袋袋血浆,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他不自觉地想抽烟,手伸到口袋里,才意识到这是医院,只得作罢。

旁边的Maggie无比自责,一边抽泣一边说,不该明知道彦和身体不舒服,还拉他出来喝酒。

明深头有些痛,安慰了她几句,开口询问庄绍雄的情况。

Maggie告诉他,庄绍雄之前在律所经常仗着资历深欺压同事,对彦和升合伙人的事也一直心存不满,但两人面上并没有发生过重大冲突。几个月前庄绍雄突然离职,似乎是盛兴不愿意再续约,但具体细节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他们几个小律师并不清楚。

明深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没再多问。

手术结束后,明深帮Maggie叫了车让她先回家,随后派手下调查庒绍雄离职前后接触过哪些人。

“你回去睡会吧,一会天亮了。他之前突然休克是因为贫血的关系,血止住就好了,你别太担心。”钟鉴心见明深脸色实在不好,开口劝道。

“没事,我怕他醒过来一个人难受。”

“嗯……”钟鉴心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小声嘱咐,“你自己也当心身体,别硬撑。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天天盼着你出岔子。”

“这你都知道,看你平时也不太理圈子里的事。”明深有些诧异,随即不屑地笑了笑,“有空还是担心他们自己吧。”

“你家老头子想要退休,新老交替,现在四处都虎视眈眈盯着你们。前两天鸿润基金的老太爷来我们这做检查,我听他儿子无意中提起。看来之前说鸿润想来s市分一杯羹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钟鉴心素来不管理金融圈的纠葛,但事关好友,他也多留了个心眼。

“嗯,他们去年年底开始已经和上面走动频繁。放心,我有准备。”

明深不把董事会几个老古董放在眼里,但也从不轻敌,年初他着手推进岑氏集团今后几年的规划,除了之前已经在积极开拓的欧洲市场,内陆二三线城市也是这次的重心之一。

“行,你有数就好。我先回办公室,一会交完班过来。”钟鉴心拍了拍明深的肩,“他身体虚,估计醒了也撑不住太久,你找个时间回去休息会,我替你。”

“嗯,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走了。”



清晨,彦和醒了一次,意识还不太清醒,蜷着身体一直喊疼,血压一度降到90,手上的吊针滑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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