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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具。”

“你答应了要一整天跟我待在一起。”言外之意,离开一秒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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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頔在高处看她,脸逆着光都是温柔的:“你这有笔吗?”

陈弦跳下沙发,赤着脚去翻找角落摊放的行李箱。

“黑色中性笔行吗?”她蹲在那回头问他。

“可以。”

走回他跟前,她晃着那根水笔:“没有色彩没关系么?”

这个人少见地臭屁:“我大学速写第一。”

陈弦哽了一下。

“嗯呐,在孟老师的个人介绍里看到过啦。”她故意夹出古怪的萝莉音。

那本画册回到了孟頔手里,他翻至空白页,回头目视陈弦,用手里的笔做了个“请”。

陈弦配合地靠回抱枕,还原刚才的姿势,双目微闭。

“是不是不能动?”这可是她第一次当画模,不免紧张。

“动作别太大就行。”

“讲话呢?”

“不影响。”

“大笑呢。”

“睡美人会大笑吗?”

“我这样的会。”

孟頔无声地笑了一下,看她,低头,再看他,尚未动笔前,他已经在用眼神勾画。

陈弦决定给组孟画家尊重,屏息静气,并在黑暗里纹丝不动,很快,她听到了笔头在纸张上沙沙作响的动静,迅速而自信。这个时刻,她睁开眼睛,而孟頔也刚好扬眸。

陈弦愣住了。

孟頔……跟平常很不一样,目光里满是观察和剖析。

画笔成了他的锐器,而她是掌中物盘中餐,正在被他专注地拆解,侵略而沉迷。

胸口有了烫意。

她在他作出反应前闭上双眼,同时咽了咽口水。

再无声响。除了呼吸变沉一些,心跳若雷。

“怎么了,”孟頔奇怪她的沉默,停了笔:“不用这么严肃,我不会被干扰。”

看起来最好的一刻早在他脑内成像,或者说,她的每一个下一刻都更好,无关紧要。

可陈弦依然自认专业地维持着JPG模式,像具僵硬但美丽的假人。孟頔看笑,正要低头继续,她却忽然勾动嘴角。

孟頔还在看她:“笑什么?”

陈弦抿平唇线:“只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

“想到了……”不知是故作玄虚还是别扭害羞,她的语气不那么有声势,而是变得迟缓:“一个问题。”

“要问我?”

“嗯。”

“你说。”孟頔将笔卡回画册中央,准备一心一意地听。

“如果明天船注定要沉,”女生淡红的唇瓣轻微翕动,“你会后悔来到这里吗?”

客厅里彻底安静了,只有冷气的声音,陈弦感觉到沙发在动,好像猎手逼近时草木的窸动。她在黑暗里微微窒息,却不愿意张开眼睛。两个矛盾的念头争吵着:别过来,撕碎我。然而,害怕又憧憬的剧情并没有在分秒间迸发,只有一只枕着的手被抽了出去,可这足够紧张了,她胸脯起伏的频率变大,因为孟頔微凉的嘴唇贴进了她手心,像一小块将化的雪。

被他的深嗅烫得指尖颤栗,企图拢紧时,她握住了他的回答:

“赢得那张船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第15章 Seven Days

第一次看《泰坦尼克号》是在孟頔小学五年级,朋友家,这部风靡大江南北的爱情片一直是不朽的影史经典,盗版带跟感冒药一般成为家中常备。那一天的小房间里,不止孟頔一人,同班四个男生并排坐在地板上,不约而同地面红耳赤,因为温斯莱特雪白丰腴的身体,还有车窗上情/欲迷濛的指印,但故事的最后,大家又泣不成声,因为爱之动人和伟大。

回去路上,孟頔跑得飞快,也无法甩脱结局给他带来的伤害。

后来,妈妈收拾房间,看到他收在抽屉里的一幅画,那是一张素描,年轻美好的男女跪坐在海面的小木板上,紧紧相拥,笑容满足。

妈妈问他画的什么?

孟頔说,这是我心目中的泰特尼克号的结局。

“那天开始觉得会画画真好,就像有了想象力的舞台。而改写结局和画面也能成为创作者的私人特权。”

孟頔半枕着头,慢慢说着。

陈弦翻身面向他:“搞同人也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是吧,搞同人。”孟頔笑着,也从平躺改成侧身。

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他看着她,而她也看着她。

陈弦率先垂下眼睛,她总有一些即兴之举,比如作画完毕后邀请孟頔参与自己的“大睡一场”,是,这很突兀,但他们总不能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是吗?

可等真正发生,那个更不自在的人反倒成了她。

在床上聊天多久,她就自我精神折磨了多久。

无需再忍,陈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可以关灯吗?”

孟頔也跟着坐起来:“好啊。”

啪嗒几下,陈弦关掉了所有灯,不让一线光溜进来。

黑暗像盔甲一样罩下来,她不用再直面孟頔。陈弦松了口气,躺回去。

“好多了,是不是?”她轻声问。

孟頔:“嗯。”

薄毯摩擦了几下,陈弦壮起胆子靠过去,而孟頔似乎也感应到了,用胳膊圈住她,让她完全挨靠到自己胸前。

陈弦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了。

因为盔甲变成了云朵和花田。

“你怎么知道……”她欲言又止。

“如果不这么做,我会觉得不合理。”

陈弦忍俊不禁。

四周重新静下来的时候,陈弦摸到了孟頔的心跳。她想确认,手指微微用力,往上面按了按,孟頔的拥抱立马更紧了,他的鼻息来到她耳朵与脖颈的交界处,这种表达很隐晦,也很隐忍。

陈弦痒得不行,从里到外。

“你心跳得好快。”她的掌心停在那里。

“嗯。”孟頔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陈弦抬头,睫毛扫过他下巴,接着是嘴唇,她啄了他一下。

男生怔了怔,没有犹豫地低下头,找到她嘴唇。

身体上的饥饿是本能,情/欲里的饥饿也是本能,接吻实现了饲哺的过程,深汲双方的养分。

陈弦思绪变得热烈而凌乱,大脑里留存的认知只有触感。孟頔的下巴很平滑,唇舌也很平滑,或许在来之前,他就细致地洗过澡剃过须,纠缠时后背漏出来的皮肤都像去壳的鸡蛋,粗糙的东西在他的身体上全不成立。他完美得像个梦境。

……

他们在几乎窒息前停了下来。

陈弦不合时宜地笑场了,还笑出了声,孟頔不问笑什么,只跟着笑,最后两个人都在床上笑,抱成一团。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没有发生。

她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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