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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赏赐,奴婢已登记好,还请主子过目。”
薛姈接过来翻了翻,眸中闪过一丝讶色。
这些赏赐,虽看起来不多,可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各色宝石首饰最多,还有一匣子玉佩,甚至还有现成的银钱。
她合上册子,心中踏实了不少。
云充容一定想不到,一时上头推搡,碎了玉佩环又嘲笑她,看似让她颜面扫地,实则是帮了她大忙。
薛姈垂着眸子,没让自己情绪露出分毫。
片刻后,她想到一个人,抬眸问道:“绮霞,你可知道苏贵人的事?”
云充容突然朝着苏贵人发难,瞧着不像是单纯受了自己的牵连。
绮霞点头,“主子,苏贵人是理国公嫡次女,初封即为贵人,她生得容貌也不俗,只是运道有些不好,一直未能侍寝。”
“当初薛妃娘娘和恪昭容落水,云充容曾指认苏贵人是动手之人,让苏贵人吃了不少苦头。可查证下来苏贵人无辜,云充容颜面尽失,被皇后训斥。”
难怪云充容两次三番开口嘲笑都要带上苏贵人,还有这段往事。
自己虽是背靠皇后这棵大树,可中间隔着薛妃,只怕不能长久……薛姈将账册递还给绮霞,若有所思端起瓷杯。
在宫中要有自己的人才行。
苏贵人生得貌美,家世不低,未必不能得宠。且又尚且未站队,是最适宜拉拢的对象。
薛姈沉吟片刻,吩咐道:“我看小库房里有些上好的阿胶,取一份备好,午后给苏贵人送去。”
本该送些对症的丸药,可她手头也没有更合适的东西。
绮霞答应着去了,没有多问一句。
看着她离开,薛姈忽然想起方才绮霞对答如流,对宫里的事了解得不少,办事也妥帖。
绣棠跟小宫女们闲聊时听说,她是先帝时进宫做宫女的,这样聪慧的人既没到御前,也没到哪位得宠的主子娘娘宫里,为何愿意到自己身边?
薛姈一时想不通其中关窍,不过从这两日观察,她已经踏踏实实担起责任。
用人不疑,只要她忠心为自己办事,一切都好说。
薛姈收回心思,目光扫过软榻上摆着的小几时,忽然觉出一丝不对。
榻上放着的寝衣不见了。
她似是随口问道:“绣棠,我做的那件寝衣,可是你收起来了?”
绣棠已经换好了被子,转过身笑眯眯的道:“皇上命人带了回去。”
薛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想到昨日榻上的情形,脸颊止不住的发烫。
结果是寝衣皱的厉害,被丢在了角落,只怕没办法穿了。皇上肯带走,大概是装装样子,不让她折了面子罢?
薛姈胡乱想着,让绣棠将针线筐收起来。
起码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想再碰这些了。
这次薛姈却猜错了,福宁殿中,赵徽散了朝回来正准备更衣时,目光瞥见了在一旁的寝衣。
宫人已妥帖的熨烫好,重新叠得整整齐齐。
赵徽走上前,拿起来看了看。
她嘴上说着试尺寸用,可手工做得却极为认真,选了她能拿到的最好料子,针脚也细密,绣得祥云纹饰,仿照着他常服衣袖上来的,说明她平日里留了心。
赵徽眸色微动,叫了刘康顺过来。“凝汐阁可曾请太医了?”
昨夜从薛姈生涩的迎合他就知道,从前并没有人教导过她这些。可偏就是丝毫不懂侍奉的她,让他食髓知味,哪怕她哭着求饶,也未曾及时放过她。
初次承宠就折腾得不轻,只怕她身子受不住。
刘康顺一直留意着凝汐阁的动静,恭声道:“回皇上的话,未曾。”
才侍寝就请太医过去,过于招眼了。宜才人有顾虑,皇上自然也会明白。
赵徽没说话,放下寝衣去了书房批折子。
就当他以为皇上不理会此事时,赵徽淡淡吩咐道:“让李太医去给凝汐阁给宜才人瞧瞧。”
圣心难测,皇上不仅管了,还指派了资历深、又擅长妇科的李太医。
刘康顺微愕,连忙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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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太医带着药箱到了凝汐阁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
看到他来,小安子一头雾水的走了进去通传,主子并没有请旨传太医。
“主子,主子——”薛姈正在榻边坐着看书,绮霞走了进来。“李太医奉皇上之命,来给您请脉了。”
薛姈闻言,惊讶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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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知道皇上留下了旨意,准她可以请太医,但这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吗?
昨夜那种情形,皇上肯定会对她有些许怜惜,这就足够了。
“主子,奴婢服侍您更衣?”绮霞轻声提醒道。
薛姈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她红着脸轻轻点头,换了件领口能遮住脖子的宫装,严严实实把自己裹起来。
绕过屏风,薛姈扶着绮霞的手走到了外间。
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上前见礼:“臣见过宜才人。”
薛姈在延福宫当宫女时,就见过这位李太医。当时薛妃还曾得意洋洋炫耀,是皇上特下的恩旨,旁人不会轻易请来。
她客客气气的叫起,命人看座。
李太医这时才看清皇上特意关照的宜才人,她着实生了一副出众的容貌,是位难得的美人,性子又好没有丝毫娇纵,难怪皇上会为她破例。
说明了来意,李太医拿出了脉枕。
他才搭脉就瞧出了门道,隐晦的提醒了一句:“宜才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都需要静养。”
薛姈耳根发烫,面上淡定的应了声好。
忽然他凝神细思,片刻后问道:“才人近来可是月事不准?”
这正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宜才人是薛妃娘娘家里的妹妹,带进宫的目的就是替她固宠,早日生下皇子是最要紧的。
按理说,宜才人这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薛姈闻言一惊,这也能被诊出来么?
“是,已有两月不大准了。”她轻声应了。
自从薛妃让她进宫后,没少用学规矩、做活计来磋磨她,几番折腾下来,她日日紧绷着心弦,小日子时而提前时而推迟。
李太医怕她多想,解释道:“才人不用担心,并不是大事。臣回去替才人开两幅方子调理,平日也可搭配食补。”
薛姈颔首,温声道谢:“有劳了。”
待小安子送走了李太医,绮霞扶着薛姈回里屋坐下,看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柔声道:“主子别急,李太医说了不妨事就一定没事,按时喝药调理就是了。”
薛姈回过神来,知道绮霞误会了。
月事不准,于生育上有碍,李太医大概也怕她多心,但她自己并不着急。
眼下她位份太低,即便侥幸有孕生下来,也不一定能自己抚养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