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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用力就会碎在掌心。

牵着他下了车,颔首就能嗅见若有若无的檀香,再望向他,对襟白衫的衣摆被雨水打湿,银丝绣的山河图清晰明了,皎色的月光映过他的侧脸,清冷透净得紧。

自己究竟是请回一位怎样的佛子。

雨水顺着伞面连成珠,化成线,黏连着滚落,打进月光下二人若即若离的影子里。

谢景霄的手被他攥紧在手心,两个人相依在伞下狭小的空间里,并肩走进庭院内。

一路无话。

灯亮时,弥漫在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才散开。

“你去那边洗澡,里面有备用的洗漱用品。”

闻言,谢景霄点点头,换上拖鞋,向着侧边的浴室走去。

再出来时,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二楼一间房的门缝透出亮光。

谢景霄裹紧宽大的浴袍,带着浑身的水气,慢慢向上挪动步子。

他的眼睛受过伤见不得太亮的光,但却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所以走这么段距离,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咚咚’

微曲长指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回应。

指尖刚搭上金属把手,还没来得及转动,门便从里面打开。

因为门的反作用力,谢景霄身形不稳,栽了进去。

湿润,绵软,温暖。

手上奇怪的触感,让他立马意识到不对,他刚忙站稳身子,不敢抬头。

看到同款浴袍的衣摆,氤氲的水雾,瞬间明白刚碰到了那里。

“对不起,檀先生,我住在哪里?”

“抬起头。”

谢景霄抬起头,看见檀淮舟的衣袍半敞着,毫不吝啬地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膛,挂着些尚未擦干的水珠。

他感觉耳根微微升了温,忙将视线移至别处,长指凭空快速拨动虚无的佛珠,对上他幽深的目光,这才稍稍重归冷静。

檀淮舟注意到他红了耳,就连眼尾也被染上胭脂色,被鬓边碎发打湿的那颗小痣,此刻也如同淬了血,愈发旖旎靡艳。

许是他感受到自己的视线,他浅淡的瞳孔微微颤抖。

空气像凝滞一般,试图掩盖的特殊氛围缓慢铺开。

“非礼勿视?”檀淮舟打趣问道。

“嗯?”

谢景霄被他深邃的目光烫到,也没想到他开口会这样说,

“嗯,非礼勿视。”

他垂着头,试图不去看檀淮舟,但下颌却被长指箍住,迫使他与其对视。

“抬起头,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檀淮舟修长的手指覆上他的侧脸,霎时间掌心就传来他温热的体温,绵软的触感,肆无忌惮地用指尖揉捏胭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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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是有婚约的,你需要提前习惯。”

谢景霄不说话,抬头望着他浓黑瞳仁中的身影,面色绯红,双眼更是如同含着水。

安静浓黑的夜总会让压抑的东西,突破束缚。

包括谢景霄真实的自己。

他缓缓抬起手,纤瘦莹白的指去触碰檀淮舟胸前的水珠,沿着水痕一路不疾不徐地滑至他小腹处,动作未见停止。

刚挑开浴袍的一角,不安分的手就被人抓住。

“不要越界。”

低沉的警告突然从头顶传来,但明显带上浓浓的哑意,谢景霄停下动作,回望他,他的桃花眼晕起不可名状的欲,但却又被藏匿,留下冷漠疏离。

“檀先生?”

谢景霄浴袍太过宽大,被长指玩/弄,一侧已经滑落至小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如沉塘怒放的白莲花瓣,干净又易碎。

眼神更是水雾朦胧,冲淡他的瞳,纤长的睫羽悬着水珠。

檀淮舟鼻息间氤氲的全是他身上的檀香,不同于香水的烟粉气,那是长久出入佛寺被熏染出来。

徒然染指,他心中过意不去。

可偏偏他贪恋得紧。

檀淮舟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伸手将他浴袍拢好,但刚碰触到他微凉滑腻的肤,触手可及的支离破碎,让那种不可名状的欲一点点土崩瓦解。

长指迅速沿着他的肩膀滑到他身后,托着他的尾骨,稍加有力,贪恋的檀香瞬间充盈他鼻腔。

许是掌心太过滚烫,竟灼得怀中人浑身抖动,连带呼吸跟着一同变得颤抖。

“檀……先生。”

谢景霄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乱了阵脚,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才堪堪稳住身形,只是呼吸不受控开始变乱。

灼烫的手指在背后游走,忽然,停了下来。

紧跟着,他的衣袍就被人掀开,露出大片背部皮肤,被嫌弃的袍子紧靠一根系绳孤零零地挂在腰间。

“这些伤疤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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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淮舟:老婆好香,摸到老婆的泪痣了!

第3章

在暗沉的光下,谢景霄背后的肌肤透着莹莹的白。

檀淮舟曲着长指,指腹在他背上轻轻摸索,看似光滑的肩胛骨,碰触上去凹凸不齐,如同缠绕着去了刺的荆棘,深深刺进他的骨肉里,生根发芽。

“不要看……”

谢景霄忙不迭地将浴袍向上提,不愿意让他发现身后的伤痕,但手腕被他攥在手心里,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看……”

借着光,檀淮舟还是看清他背上的伤痕。

新旧不一的疤痕交错纵横,颜色虽已融入皮肤,但微微隆起,颜色更嫩白一点,宛如轻釉薄瓷上的碎纹,呼吸稍重就会碎掉。

不自觉地,檀淮舟的指尖染上寒意,碰触到谢景霄后背时,他的身躯下意识地轻轻瑟缩,赶忙收回手,蹙着眉问道:

“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嗓音清透润泽,带上缱绻的哑意,欲且克制。

谢景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重新穿好浴袍,水雾蒙蒙的眼对上他深邃探究的眸子,生气抱怨的字节哑在口中,化为不以为意的两个字节,

“家法。”

“明天搬过来。”

檀淮舟被他含着水的眼睛注视了好几遍,以前梦中也曾有人用同样的目光回望他,但醒来却只是一场虚妄,所以想让他留下。

转身,檀淮舟就要抬脚往屋里走,未等谢景霄继续开口,沁着凉意的音节再度响起,

“你睡隔壁。”

回到房间,檀淮舟拉开抽屉,取出一盒香烟,烟盒封口处微微卷起,一看便知开封很久。

他双指夹出一根,揿亮火机,窜动的火苗映得他瞳色更深,身后更暗,是化不开的浓墨。

不知何时,他的双眼也习惯黑暗,开始享受在密不透风的空间,熄灭所有灯,留一盏昏黄的壁灯,安静呆着。

似乎黑暗有个人会陪着他。

烟一入口,是说不尽的涩,喉结上下滚动,似是要努力润湿这又干又苦,仿若濒死的鱼张合嘴巴想要呼吸,可都是徒劳。

终究,檀淮舟抑制不住烟草的呛鼻,轻咳出来。

听到门关上,他才抬起头,房门旁空荡荡,已经没了谢景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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