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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然起身,毛巾从他额上滑落,唇瓣贴上谢景霄的嘴角,笑得如同得逞的狐狸,

“这里是甜的。”

谢景霄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过确实他这样,自己也没办法。

下一秒,檀淮舟从他手里顺走一枚药丸,塞在谢景霄唇瓣间,而后轻轻咬住,喉结滚动,药就这样被他吃了下去。

谢景霄脑子发蒙,这种喂药方式,他也就电视上见过,却没想到被檀淮舟活学活用。

见他又要再来一次,谢景霄瞬间从床边坐起,将药全塞进他手里。

果不其然,檀淮舟俊朗的脸垮了下来,嘟囔道:“苦……”

谢景霄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指着他手里的药丸,狠声说:

“檀淮舟,劳资数到三,你不吃别怪我不客……”

话还没说完,他就将剩下的药全吞了,连水都没喝。

事实证明,蜀道山确实很有用。

不过结果就是,檀淮舟咳个不停,剧烈的咳嗽让他脸庞泛一阵潮红。

谢景霄马上拿起水杯递到他面前,他喝了几口,这才稍稍平缓,但是眼眶依旧红红的,以往满是冷意的眼睛,水光潋滟,似是有泪水在眼底打转。

“不许凶我……”

他的嗓音弱弱的,听起来满是委屈。

“对不起,但你要乖,现在睡一会,我去看看二叔有消息没。”

谢景霄替他掖好被角,正欲起身,却被他抓住衣角。

“不要去,卿舟。”

谢景霄重新坐回他床沿,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好,不走。”

待檀君屹再回来时,檀淮舟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有些沮丧,将手中搜集到的退烧药物放在桌上,说:“诊所、医院都在镇上,这里山路本就不好走,下雪地滑更麻烦,要去医院得等天亮……”

谢景霄又在檀淮舟额间探了探,温度下去大半,

“没事,你给的药有作用,淮舟烧差不多退了,谢谢二叔,你也忙了一晚上,早些休息。”

“那就好,那我后半夜过来,守一阵子。”

“没事,我自己可以应付。”

谢景霄从袋子中翻出退烧贴,贴在檀淮舟额头上,朝檀君屹催促着,

“快去休息吧,别担心。”

许是退烧贴冰冰凉凉,有些不舒服,檀淮舟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声音断断续续:

“卿舟,你在……这里,不用陪阿宴吗?他不是也……病了?”

说完,又合上眸子。

“什么阿宴?”

谢景霄开口问,但换来的只是他轻微的鼾声。

第32章

“轻舟已过万重山……下午闷头睡大觉”

“对对对, ”

戴着金属框眼镜的少年,倚着门框,正午的暖阳正好投在他面容, 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摇着手中厚厚一叠资料, “下午临时加了门思修考试,不知卿同学,还有印象吗?”

似是看到对方笑容一点点消失,少年清朗的笑声毫不遮掩,彷如盛夏盛满碎冰的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轻舟已撞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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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意渐渐回拢, 无奈地摇摇头, 将藏在背后的餐盒拿出来, 单指悬着,

“好消息是开卷, 坏消息你要喊声‘爸爸’, 资料、午餐才能一并给你……”

“爸爸!”

“哎?!”

趴在床沿的谢景霄,突然抬头大喊一声‘爸爸’, 吓了刚起身的檀淮舟一哆嗦, 但他很快勾起唇角, 靠近他,声音带了些许蛊惑,

“这是梦见叫我爸爸?是床榻上吗?”

谢景霄意识还有些蒙, 晃了晃沉重的脑壳,眼前事物渐渐清晰起来。

他这才想起昨晚,檀淮舟没头没脑叫出一个名字,‘阿宴’, 害得他一整晚都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但却只有一些模糊隐约的片段。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依旧做着很多关于那个少年的梦。

那些支离片段组合起来,谢景霄已经对‘阿宴’有了初步印象。

是他生命中遇到的一个温柔阳光的男孩子,气质和檀君屹极为相似,戴着副金属框眼镜,常年笑意盈盈,唤他‘卿舟’。

但他的相貌,却依旧是团模糊的光晕,想不起半点。

谢景霄思绪回笼,没有理会檀淮舟的调侃,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折的眉心这才缓缓舒开,

“总算不烧了……洗漱一下,我们回去给你再看看。”

“我没事了。”

檀淮舟从额间取下他的手,揉了揉,“今天有祭窑神,现在回去,可就看不见喽!”

“可是你……真的好了吗?”

谢景霄狐疑地打量着他,他生病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不一样,平日惜字如金,昨天连睡觉都在嘟嘟囔囔撒着娇,

“还有你,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檀淮舟摇摇头,他只记得很冷,脑袋昏沉的可怕,记忆在与他接吻后,戛然而止,

“我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干了不少。”

檀淮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检查谢景霄的身体,想到他昨晚可怜地趴在床沿睡着。

难道昨天他把人家睡完,还将人家赶下床?

沉默半晌,见谢景霄并没有痛苦的表现,檀淮舟缓声说道:“对不起,我脾性比较奇怪……”

谢景霄赞同地点着头,“确实奇怪。”

“伤到你哪里了吗?”

他接着点头,指了指腰,薄唇吐出两个字,“腰疼。”

昨天抱他上来,谢景霄确实腰扭到一下,虽然不至于直不起来,但还是会时不时隐隐作痛。

檀淮舟再次抿唇不言,微微敛眸,藏匿住眼底的情绪,片刻后,薄唇微动,

“你先养伤,我争取最近不碰你……”

他清冽的嗓音,努力保持平稳,掩饰语气的落寞。

“哈?你在说什么?你是骚还没退吗?”

谢景霄轻挑眉尖,望着檀淮舟神情淡漠,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过张口就是虎狼之词。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伤到你。”

“好好好,”

谢景霄愈发无奈,他满脑的黄色废料,也懒得纠正。

与他相处,他总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自己,现在他亲口要禁欲养性,不失为一个难得的机会,

“依你,最近不要碰我。不过,你昨日一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檀淮舟瞳孔倏然放大,不假思索地出声反驳,“不可能!我情能自已的时候,除了喊你还是喊你。”

“是你睡着喊的。”

“喊的谁?”

“阿宴。”

听到这两个字,檀淮舟肉眼可见颓然下去,紧抿的唇角挂起抹苦涩的笑容,缓声道:“他跟你有关,与我并不熟络。”

他斜睨一眼谢景霄,见他表情淡然,再次开口:“你是想起他了?”

“没有,只是有点模糊印象罢了。”

“无关紧要,无需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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