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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稍稍撤后半步,盯了会他的脸,错开眼道:“师兄不急,先由他们清剿外围妖障,我们不妨等候在此,寻机探查仙盟山有何阴谋。”

闻言,陈景殊松口气,心道对方不是想换个地方和他待一会儿就行。

但过去三四个时辰,云殿仍是冷清。

蝉鸣绕耳,清风徐来。陈景殊紧绷一日,此时仍是不敢放松,目光锁定云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四周寂静,忽然,殷诀动了动,貌似发现了什么。陈景殊赶紧转身,竖起耳朵听,两人距离很近,四目相接。

只见殷诀不知何时拽了灵树枝叶,编成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低声说:“师兄,给你。”

陈景殊:……

他就知道殷诀脑子里不会装正事!

第八十二章 你还是别说话了!

陈景殊瞧着那朵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花粉嫩脆弱,被殷诀两指捏住根茎,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怎么看怎么碍眼,特别是被底下的麦色肌肤一衬,更显违和。

陈景殊哽住,但见对方神色期待,还是伸手接过,看也不看就塞进袖里,语重心长道:“好了,不要摘了。”

殷诀低眼,盯着他的脸:“都听师兄的。”

陈景殊不放心,还想再嘱咐两句,正要开口,又见对方黑脸逐渐变红,下方的手也神不知鬼不觉勾住了他的衣袖,局促的眉眼略显亢奋,明显心绪浑浊,不太能听进去话的样子。

见状,他连忙转身背对他,还悄悄把衣袖收紧。

自从宝藏现世,极天变成了永昼之境,没有黑夜,只有白天。此时天虽然还亮着,头顶已经明月高悬,白日喧嚣的灵鸟草虫都归位,只有沙沙风声吹动树叶。

两人躲在树上,枝叶层叠,几乎密不透风,隐秘,寂静,无人打扰。这种环境下,无论小声说什么,都像是私言密语,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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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陈景殊头皮不太得劲,下一刻,他感觉有什么钻入衣袖,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陈景殊:……

“师兄,我口渴。”殷诀道。

相同的招式,陈景殊不会再上当第二次,佯装听不见。

他没反应,殷诀便大了胆子,手从袖里挪到后腰,掐了掐,低声说:“师兄,你嘴里好甜。”嗓音低哑,跟贴着耳朵呢喃似的,吹得脖子发痒。

陈景殊只能转头:“……你想说什么?”

“师兄,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殷诀目光落到他唇上,喉结无声地滑动着。

陈景殊僵直片刻,白日那些画面又跑到脑海里,唇舌纠缠的感觉也漫上来,充斥他的口腔。

酥麻的,饱胀的,因为被撑开太久,到现在都掺杂着异物感,咽不下吐不出。他不知道别人如何接吻,但肯定不会像殷诀这样,跟要把人生吞似的。

陈景殊突然尴尬起来,但殷诀一向如此,他又不是不知道,于是只能劝自己想开,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殷诀:“师兄,别的师兄弟也会亲嘴么?”

陈景殊不接话,无法直视他,转眼盯着远处云楼,不想再跟白日似的被拐歪。

“以前也甜,但师兄心甘情愿时候,最甜。”殷诀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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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景殊不理会,他又道:“我很久没亲近过师兄了,自从被师兄打入苍穹雪山,我总是一个人。”说着说着,他还低落起来,“始终憋着,很难受。”

陈景殊脸色纷杂,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忍住了,扭头道:“你就不能忍忍?”

“刚硬很舒服,可是一直硬着,会痛。”

陈景殊从小到大浸泡在礼仪经书里,最是恪守礼法,哪会跟现在,时不时被灌耳两句荤话,猝不及防的,感觉殷诀就像一本随身携带的黄页书。

他有点面红耳燥,恼道:“谁问你感觉了!不用什么都告诉我,你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

殷诀嗯了声,不再争辩。默默从怀中掏出一件被药汁浸得发黄的旧衣,放鼻下嗅了嗅。

陈景殊余光一瞥,发现是他病中常穿的那件。当初他病愈之后,殷诀逼着他洗澡,这件换下的衣衫也不翼而飞,他本以为脏污物件都被丢了,没想到被殷诀一直贴身收藏。

他脸面火辣辣的,哪哪都不自在,一件泡入味的衣物,也不知对方闻个什么劲。

只见殷诀闻了会儿,把旧衣缠绕手上,往下摸腰带,好像要拿去做奇怪的事情。

陈景殊震惊片刻,转头当不知道。

云桥到处是巡逻,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赶对方下去!

若是以往,有人不顾身处险境,躲树上做这种事,他肯定觉得荒谬至极,不可置信。但此刻面对殷诀,他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产生理解情绪,并轻易地接受了。

陈景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师兄。”殷诀随便糊弄了几下,掏出手,问:“我可以脱裤子给师兄看么?”

陈景殊立即道:“不行。”

殷诀:“那我可以脱师兄裤子看看么?”

陈景殊睁大眼:“你看你自己就算了,看我的干什么!”

“我不强迫师兄,师兄不生气。”殷诀退而求其次,“师兄,亲亲你行么,亲完也能消肿。”

可能是有之前的狂言打底,陈景殊此时居然松口气,觉得亲个嘴也没什么了……

只要不是脱裤子,应该还好吧……殷诀都那么下流了,现在只要求亲一下,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但在树上抱着亲,成何体统!

陈景殊正要开口教导两句,眼前光线一暗,有什么湿热东西扫过他的唇,把话堵了回去。

他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一只手掌用力按住,迫使他仰起脸。

殷诀低头吻了过来。

四周很安静,极天没有黑夜,却有晚风。树丛里燥热,潮湿,风声过处,枝叶簌簌,轻盈响动耳畔。空气里混围脖@糕冷臭屁桃杂着灵果的清甜,以及殷诀身上极具侵略的汗意。他一只手牢牢托着陈景殊下颌,另一只手握在他后颈,指腹抵着着脉搏跳动位置,像是在按住一只不安又胆小的鸟。

与掌控意味十足的动作相比,落下来的吻却缱眷,四片唇相贴,若即若离地磨蹭,一边试探,一边品尝。

陈景殊闭上眼,麻木地劝自己,算了,亲都亲上了,又不是没亲过,一回是亲两回也是亲,殷诀亲嘴有瘾,亲一口又死不了人。

还是给对方亲吧,不然殷诀脑袋里总惦记这事,况且两人躲在树上,位置狭小不方便,四周也都是守卫,对方总不能像白日那样不知收敛吧……

想到这,陈景殊紧绷的脊背松懈,嘴唇也被吮得不太舒服,无意识地轻启。

第八十三章 爽你个头

殷诀呼吸一重,舌头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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