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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以为要在对方面前脱掉衣服,手指已经搭在纽扣上。

他转过身,却看见濮冬泓等在门外。

“我喜欢小鸟,”濮冬泓说,“不用紧张。”

“等你准备好了以后,我再进来。”

男人关上门,一时间浴室里只有浴缸里的水流声。 网?址?发?B?u?Y?e??????ü???e?n?Ⅱ??????⑤??????ō??

南忆茫然地站了几秒,把衣服脱下又叠得整齐,在温和水流里化回原身。

犹如灰褐色的奶油上溅满微小雪点,小鸯鸟摆动着橙黄色的脚蹼,轻轻叫了一声,示意男人可以进来。

它的眼侧有狭长的雪色长纹,小巧的喙边缘是浅粉色。

没有金属色的羽冠,也没有华丽动人的繁殖羽。

小鸯鸟飘在浴缸中央,在看见男人推门进来时,因为紧张又叫了几声。

它的声音细碎柔软,像山雀喜鹊那样短促可爱。

一眼看过去,是个会发出叽喳叫声的蓬松灰团子,像超市货架上的毛绒玩具。

濮冬泓本就高挑宽阔的身形被无形放大,缓缓坐在冰川石浴缸的边缘。

他再度对它张开手掌,任由温暖水流拂过掌纹,等待小鸟自己凑过来蹭他。

小鸯鸟犹豫片刻,还是本能般被吸引,游到他的掌心中间。

它大着胆子,把柔软小腹落在他的手心,停顿几秒后,索性将自身也予以交付。

全部重量,不过一个苹果。

濮冬泓平日里显得冷峻危险,此刻反而把姿态放得很低,让人觉得亲近而值得信任。

他没有贸然抚摸小鸟的翅羽,而是等待对方多适应一会儿,才低唤了一声。

“小鸯。”

南忆保留着清醒的意识,此刻蓦然抬头看他,发觉自己多了个昵称。

是的,他是他的小鸯鸟。

他已经属于他了。

灰团子抖动着羽毛,回应般清脆地叫了一声,习惯性梳理自己的羽毛。

它看起来实在像可口的奶油点心,黑芝麻栗子味,带着雪粒的清冽微甜,咬上去口感一定很好。

南忆掩饰般啄了几下羽毛,再偏过头,发觉自己还窝在男人的手里。

他的胸膛,只有濮冬泓的掌心那么大。

只要男人五指收拢,他就可以被托到半空中,未必再能飞出这个人的世界。

他觉得自己不如其他小鸟赏心悦目,原本有些闷闷不乐。

但此刻,注意力已经完全偏移了。

在濮冬泓的手边,他变得渺小又过于柔软,这本该是危险的。

男人终于开始抚摸他的羽毛。

南忆本以为这其中会带有狎昵的逗弄,毕竟变成鸟类以后,他的敏感点会更容易被碰到,一旦五指收拢,那人的指尖就能轻而易举地穿过细密羽毛,揉弄他的背脊与尾巴。

濮冬泓只是温和又安静地,用指腹梳理着南忆的翎羽,从额头到后颈,不紧不慢,温和到让后者都有些昏昏欲睡。

濮冬泓一直很喜欢鸟。

他从小就想养一只心意相通的鸟,父母知道以后,先是带他去宠物市场边挑边逛,但始终没有对上眼缘。

后来做生意,偶尔酒宴里会有雕金鸟笼,里面装着八哥或绣眼鸟,作为绿植盆景的一抹活气。

旁人见他驻足停留,特意挑了听话乖巧的鸟,要训得最懂事的那种,一笼一笼的送进来。

濮冬泓逐一看几眼,不投缘,也就退回去了。

直到今日,他的小鸯躺在怀里,内心深处也如同被羽毛轻轻刮了一下。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对南忆第一眼就动心了,所以才爱屋及乌,因此额外爱怜对方的原身。

也可能是南忆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的。

所以南忆青涩时是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自己的欲念也是对的。

坐在窗边读书沉思时是对的,变作小鸯,叽喳两声蹭蹭指背也是对的。

仿佛被心底的异动织罗着与南忆一寸寸锁紧,濮冬泓并未有神情变化,但两人都没察觉他在浴缸旁坐了这样久。

没有言语交流,没有暧昧引诱。

为它梳理染着雪点的漂亮翎羽,掬起温暖的水流披拂过它的翅膀,像它的主人,像它的仆人。

南忆不作声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心里变得低落。

方才聊过的那些话,也变得像是玩笑了。

濮冬泓看起来毫不动情,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和动作都干净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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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露骨的邀约,此刻变得像幻觉一样不真实。

他心口像蹭过砂纸,为难地面对着那份渴望。

他希望濮冬泓对自己做点过分的事。

已经等了很久了。

直到水温微凉,濮冬泓才发觉他们在浴室停留了接近半个小时。

“先变回来吧,”男人抽回手,用冷沉声线掩饰着不自然,“我有话要问你。”

没有等濮冬泓离开浴室,小鸯鸟像绒球般扎进水里,浪花飞溅的须臾里,青年湿淋淋地仰起身体,水珠自耳垂落到锁骨。

他生涩地引诱着他,又不希望对方发觉这其中的小心思。

濮冬泓始终没有移开视线,把其中细节都看在眼里。

“你是雌鸟?”

“……嗯。”

南忆提起这件事,虽然想说得轻描淡写,但垂眸时声音不稳,还是暴露出内心的忐忑。

“OAC说,这是正常的基因表达,我平时还是……男孩子。”

“但在男性状态下……也可能会……”

他不肯往下说了。

濮冬泓扶他离开浴缸,用羊驼绒的宽大浴巾把南忆裹紧,亲手擦拭他滴答流水的发尾。

以对方的地位,并不需要再亲手做这种事。

濮冬泓做得不紧不慢,也的确是在照顾一个幼失孤怙的孩子。

南忆短暂失神,又发觉自己被拢在对方的气息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胸膛前,抿着唇,克制着自己问多余的问题。

先生,哥哥,daddy。

您为什么不肯抱我呢。

直到头发变得干燥柔软,南忆才想起方才中断的话题。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变得坦诚,还是想要引诱对方欲念失轨。

“医生说,我可能会受孕。”

濮冬泓轻嗯一声,不动声色地想,他想要的小妻子就是南忆这样。

……他们的婚戒该定什么样的款式最好。

南忆察觉到对方的冷淡疏远,在换好家居服以后,试探着轻轻碰了下对方的指背。

濮冬泓没有避开,他的心才回缓了跳动频率。

“休息吧。”男人眨了下眼,让他们的接触仅止于此,“明天见。”

南忆即刻看向时间。

现在刚刚八点。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急切又讨好,他后退一步,压着起伏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在被恶劣地欺负着。

他的所有细微反应都被濮冬泓尽收眼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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