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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郑说的对,汪荟如绝对值得地球生物图鉴上为她单开一个物种。

好像年纪越大,她还越来越难以沟通了,总能灵机一动,呼出一口让人接不住的傻气,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

周覆看了眼程江雪,但她像关闭了五感似的,只顾用奶酪去抹面包,一句话也不说。

他清了下嗓子:“吃完赶紧去找你爸妈。”

汪荟如偏不听他的:“我不,我陪我爸妈过来,是为了能来看你的。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们俩会在同一个酒店?”

“这和你没关系。”周覆骂道。

无聊。

来来去去的,就会做这种苟且文章。

三年过去,汪荟如还在原地踏步。

她总能做到随时随地拿自己当正牌女友,质问有关周覆的一切。

程江雪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她自我催眠的功力强,还是周覆的魅力太大。

她不想再听了,用餐巾擦了擦嘴:“二位慢用,我先走了。”

“你等会儿,我和你一起上去。”周覆拉住她说。

程江雪抽出手,拢了一下身上的披肩:“不是中午前出发吗?你没必要这么早等我,我还要休息一下。”

“有必要。”

“什么必要?”

基于以往出过的事故,周覆断然地回答她:“你要是先走了,我说不清。”

“那你又为什么要说清?”程江雪反问。

周覆喝了最后一口咖啡,把嘴里的东西都推了下去,哽得难受。

他站起来,注视她的眼睛说:“因为我不想你再生气,尤其是为了不相干的人。”

他们之间,还有意识形态上的问题没解决,最好不要再掺进别的次要矛盾。

否则会搅成一团理也理不清的乱麻,神仙都无力回天。

程江雪嗤笑了声:“你觉得我还会生你的气吗?为了不相干的人。”

说这话时,程江雪抱着手臂,视线落在汪荟如的脸上,咬重了不相干三个字。

她气得怒视回来,眼珠子瞪得老大,胸口汹涌地起伏,连珍珠耳坠都跟着颤。

好可爱,也真有趣。

其实程江雪偶尔还挺想她的。

尤其是在办公室里,看一帮同事为了蝇头小利勾心斗角,暗地里使出浑身解数,面上还要装作和睦友好的时候。

毕竟脑细胞这么单一,蠢和坏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人,她只遇到过这一个。

“好,那就算我多虑,我自作多情。”周覆抬了抬手,什么贬义词都往身上招呼,“但今天你全程在场,应该不存在误会了。”

程江雪哼了声:“误会你?我闲的呀。”

她甩了甩手就走了,周覆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跟上去。

汪荟如在身后喊了他好几声,他也装没听见。

过了会儿,服务员走上来,恭谨地问:“您好,这两位客人是走了吗?”

如果走了的话,他们是要及时收掉餐盘的。

汪荟如把叉子用力地在盘底杵了两下,恨道:“他们死了。”

“......好,那我现在就收走,打搅您了。”服务生说。

人都走远了,她还盯着电梯方向看,死死咬着下唇。

脸上先是青白,继而转红,最后涨成猪肝色。

周覆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他什么时候会跟着女人走了?

爱恋正浓的时候,程江雪在聚会上生了气,也没见他立即起过身,总说小女孩嘛,就喜欢使点小性子,等会儿自己就好了。

现在怎么混到这步田地了?

真是没出息,他还是以前那样比较酷。

第23章 秋山

进电梯后,程江雪拿出房卡刷了一下,十二楼的按钮自动亮起来。

周覆挽了挽袖子,漫不经心地抬表,看了一眼时间。

他说:“我们休息一下,早点出发回白水镇,可以吗?”

程江雪的目光瞥过他,周覆就挨在她身边,站姿散漫松弛。

松弛到没有半点要用房卡刷到自己楼层,各自走各自的觉悟。

“嗯,休息好了就走。”程江雪终于好心提醒,“不过,你也住十二楼吗?”

周覆无辜地说:“十六楼,但我刚出来的时候,就让他们办退房了,行李也拿到了楼下。”

他朝她勾出个清白无私的笑容,赌心计也坦坦荡荡地告诉她。

程江雪匪夷所思地问:“你人都没离开,就先把房退了?”

镇政府的同事对他误解太深,还说他主内主外都是一把好手,就这样他能主得了什么事?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一道来,又一道去,我就在你那儿休息几分钟,省得左等右等,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周覆觉得她大惊小怪。

这应该是最勿要面孔的歪理!

程江雪阴着一张寡白的脸,没搭腔。

快到房门口时,程江雪加快了脚步,想把他关在门外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周覆好笑又心酸地嗤了声。

想不到他也有吃女孩子闭门羹的一天。

在程江雪的门快掩上时,他一只手先探进了门缝。

她收势不及,沉重的大门堪堪夹住那只手。

周覆嘶了一声,吓得程江雪赶紧松开。

门一开,他便侧身挤了进来,受了伤的左手捧着右手。

周覆疼得快冒汗了,唇边却还噙了三分笑:“来真的啊,程老师。”

“那你不躲?往前凑什么凑?”程江雪又急又恼。

她扯过他那只右手来看,手背上一道深红的印,皮肉上已经起了棱子,眼看就要肿起来。

本来就只剩这么一只好手,还被门给夹了。

周覆也简短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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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往前凑不就进不来了吗?”

她的手指凉而软,搭在火辣辣的手背上,比什么膏药都受用。

“你就非得进来不可吗?”程江雪说。

周覆点头,声音温温的:“非进来不可。”

两个人就站在门边,能听得见外面过路,皮鞋轧过地毯的声响。

程江雪仍托着他的手,蹙起眉心:“理由?”

手背上痛归痛,但心里却热烘烘的,周覆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他转动了下手腕,反握住了她的掌尖,郑重地说:“我想你,想和你待在一起,这能算理由吗?”

程江雪像被火烫了似的要抽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

她脸上起了红云,骂道:“作吧,哪天把手夹断,成个残疾人。”

周覆忽然弯下腰,温热的呼吸撞到她鼻尖,看着她的眼睛问:“成了残疾人,你就会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原谅我吗?”

“不会!”程江雪挣开他的手,去里间收拾东西。

脚心是软的,虚的,短短几步路,她走的忸怩万分,差点摔跤。

耳廓也渐渐地发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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