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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下几间餐厅:“挑挑,看要吃点什么?”

这里东西少,程江雪也没多

少胃口:“随便煮碗抄手吧,不要麻。”

“在镇里没吃够?”周覆点了两份一样的。

程江雪坐下,用纸巾擦了擦桌子,没理他。

老板煮得很快,没多久就端上来。

她坐在对面,看周覆用勺子舀起一个。

汤水太多,他没舀稳,又滑下去。

程江雪笑:“手上没力气了吧你。”

“过得去。”周覆手撑在膝盖上看她,“还算程老师手下留情,没夹骨折。”

程江雪顿了顿,吹着吃食说:“下次就未必了。”

“好,我等着下次。”周覆仍笑着看她。

出什么招都像打在棉花上,他非但不生气,还能顺势把力道反弹回来,程江雪干脆闭嘴。

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才说:“小程老师,没什么要取笑的了?”

“......没有。”程江雪轻声说。

“那就走吧。”

胃里有了东西,人也更容易犯困。

程江雪靠在副驾位上,没几分钟,头点得像捣蒜。

一阵汹涌困意袭来,她最终歪在靠枕上,睡了过去。

周覆单手扶着方向盘,墨镜里映出无限延伸的路面。

他转了下头,程江雪已经睡着了,冷风把她鬓边的长发吹起,睫毛在颧骨投下细小的阴影,手里握着小半瓶矿泉水。

周覆抬了抬唇,目光仍注视着前方车流,手往后探向那床毯子。

指尖碰到亚麻面料时,一辆红色的货车从旁边超过去,带起一阵气流波动。

周覆稳住方向盘,大力将毯子扯了过来,虚拢在她身上。

毯角蹭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时,程江雪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开到乡野间,程江雪被颠簸的路面震醒。

她的手撑出毯子,唔哝了声:“就到了呀。”

“嗯,睡得好吗?”周覆紧盯着前方。

程江雪坐直了,手脚都活动了一下:“还好,毯子你给我盖的吗?”

人醒了但脑子还没醒是吧?问的什么话。

周覆掀了掀眼皮:“不是,它自己飞到你身上的。”

“......”

第24章 秋山

周四去学校,程江雪才想起把那个无纺布手提袋拎到办公室。

打从商场里买来,已经在她宿舍放了四五天,每天出门都忘记。

下课铃响过很久,她仍坐在桌前批改作业。

批到白彩霞那本时,字迹潦草不说,连题都漏答了三道。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上课也总是走神,心不在焉的。

程江雪决定明天找她好好谈一谈,了解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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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找我。”白生南敲了敲门。

程江雪抬头,展唇一笑:“嗯,快进来。”

虽然程老师比他们大了十来岁,但弯着眼睛微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姐姐一样。

白生南走过去:“怎么了,是我作业哪里写错了吗?”

“不是作业。”程江雪摆摆手,从桌子底下提出两罐奶粉,“这个你拿着,回家以后交给妈妈,让她每天早上泡一杯,补充营养。”

那两个包装精美的铁罐立在桌上,日光照射下,罐身的边缘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刺了一下白生南的眼睛。

她觉得有点热,像有东西要流出来了:“老师,这个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妈妈。”程江雪用手指揩了下她的眼眉,温柔地说,“她怀孕那么辛苦,还要照顾你,身体哪能吃得消?你不心疼她吗?”

白生南用手背挡了挡脸,窘迫地说:“心疼。那......那我......怎么跟妈妈讲,她也不肯要的,说不定还会骂我。”

“你就说是卫生院发的,国家关爱孕妇的政策。”程江雪眨了下眼。

白生南被她逗笑了:“好吧,那我替妈妈收下。”

程江雪又问:“你爸爸......最近没有犯混吧?”

“比以前好了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昨天喝了酒回家,又差点朝妈妈动手,我把他推门外以后,赶快插上了门,他醉醺醺的,力气还不如我大。”白生南低下头,讲到这里又攥紧了拳头。

程江雪拍着她的手臂:“你看,女孩子还是结实一点好,能用拳头对付他们。不过,碰上你解决不了的情况也不要逞强,知道吗?”

“嗯,我砍柴砍出来的。”

她笑,看了眼窗外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家那么远,快点回去,走夜路不安全。”

“嗯,谢谢程老师。”

“不客气,去吧。”

没过多久,她自己也收拾好书本离开。

程江雪按例先去了趟教室,门锁了,里面一个孩子也没有。

路过操场,看见个女生坐在花坛边,书包重得快把她压进草里。

她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升旗杆,不知在想什么。

程江雪辨认了一下,这不是他们班的小枣吗?

“小枣,放了学为什么还不回家?”程江雪站在她身后,隔了条绿化带问。

李小枣回过头,长长的头发被她突然的动作甩得飞起来。

往常她都梳着小辫,用一根漂亮的红丝绸发带系着,醒目也俏皮。

今天怎么又放下来了?

她嘟着嘴:“程老师,我心情不太好。”

这么点大的小姑娘,心情不好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装大人的违和感。

程江雪笑了,她抱着书走过去,坐下来:“怎么呢?谁惹你不高兴了?”

“几个同学。”李小枣弯着脖子,用脚踢了踢地下的泥土,“他们总在聚在一起议论我,被我听到好几次了,我都装作没有听见,今天我们班那个白晓宇,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的头发扯开了。”

程江雪蹙起眉问:“他还做什么了?”

李小枣吸了两下鼻子:“他还说,我这么喜欢打扮,长大了一定是个妖精,肯定等不到读高中,就要急着嫁出去。”

这些个贱嘴薄舌的小混蛋。

才多大呀,就学会攻击班上长相好的女生,给她们造黄谣了。

男人这项技能真是天生的,不用人来教。

越是漂亮的、鲜艳的女孩子,他们越要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伤害她的机会,直到她自己也顺着洪流堕落,最后再将她吃干抹净。

程江雪还没说话,小枣就急着剖白说:“老师,我不是爱打扮,这根绑头发的,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她在县城开了间小精品店,很少有时间回家,我喜欢把它戴在头上,想妈妈了就摸一摸。”

“不用跟老师解释。”程江雪替她整理头发,“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爱不爱打扮,打扮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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