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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视频,别提多脚趾扣地了。

程荔缘脸上发烧,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教室,我是这个班的。”甘衡语气十分礼貌,她却分明看见他眼角转过的促狭。

“好吧,没事的话我就。”程荔缘要起身。

“这周末来我家。”甘衡没有动,也没有让开缝隙让她出去。

程荔缘心神不定,现在是放学时间,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空落落的,不知哪来的一阵过道风吹进来,窗帘高高鼓起,膨成风帆,课桌课椅好像都在微微摇晃,像在船与浪上。

她很久没去过他家了。

见她没说话,甘衡语气终于生出变化,露出了她熟悉的底色。

“我妈给程阿姨说了,周五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回去,难道你还有意见?”

“……没。”程荔缘一下子被熟悉的日常感淹没,奇怪又微妙的安定和一点点酸涩,交错融合。

周六去了他家,没有半点陌生与隔阂,一切都是那样熟悉。

物品摆放的位置,房间外容易迷路的走廊和各种厅,她闭着眼都能绘制。

有时,程荔缘会产生一种自己也归属这里的错觉,好像终有一天,她也会像董芳君一样,长久地住在这里。

每次她都掐着小拇指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人都有惰性,一点一点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产生痛苦。

程荔缘在那次生日宴会上,就明白了这一点。

甘衡说要打游戏,带她去了专门的电竞房,这里非常大,感觉可以骑自行车一圈一圈溜达,暗色调,简洁的几何风格,有舒服的沙发区。

程荔缘不太擅长游戏,每次都被迫和甘衡一起玩,她盘腿坐在甘衡旁边,皱着眉,戴着会让很多游戏爱好者疯狂的头显设备,很不熟练地操作着。

“我头好晕,我不想玩了。”程荔缘试图抗议。

“再陪我玩五分钟,给你发个大红包,你不是在攒那个谁的演唱会门票吗。”甘衡平平淡淡抛下鱼饵。

直到她意识到鱼饵是一道平地惊雷。

程荔缘心跳骤停。

“……啊?”她本能地含混了一声,“什么门票。”

“你最喜欢的歌手不是晨昏吗。”

头显设备刚好让天幕日落呈现于她眼前,风从子午线吹来,让她遍体燥热,心脏冰凉。

他知道了。

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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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彩虹屁]每次推感情节点,就卡卡的呢,黑夜总比白天灵感多,,,,,,那个转走的男生本来要引出下个剧情点的,但是继续写就破坏感情节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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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要继续修炼,,,,放下一章了[抱抱][鸽子][捂脸偷看][化了][爆哭][猫爪][猫爪][猫爪]萝,求收藏[加一](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句是米兰昆德拉的)

第43章

程荔缘全身好像被定住,生不出勇气摘下头显,心跳一声比一声混乱。

甘衡知道她喜欢他了,他一直没说,现在他挑破了。

一只手把她的头显摘了下来,她仓皇地撞入他的黑眼睛,他表情很寻常:“是程阿姨告诉我的,怎么了吗。”

程荔缘僵硬的脊背缓缓放松,如蒙大赦。是她妈妈说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没事,戴太久了,晕的很。”

她不愿去细想,只想赶紧离开游戏房,找个独处的地方。

有人在敲门,声音有些急,甘衡放下设备:“什么事。”

对方推开门,是周姨,脸色焦急:“岑岑,你爸爸在书房,找你有急事。”

程荔缘觉察到周姨脸色不对,甘衡离开时,她想了想,悄悄跟了过去。

甘衡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听见一声:“别关门,就把门打开。”

甘衡正要关门的手放了下来,程荔缘站在远处,刚好能看见他一半侧影。

脚步声在地毯上走过来,旋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程荔缘心头重重一跳,从头到脸整个发麻,仿佛那记耳光是落在她脸上。

甘衡偏过去些许,一动不动,脊背自然笔挺,然后慢慢转回去。

“你用人之前,不通知我一声?你眼里还有甘家任何长辈吗。”他父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听了让人遍体生寒,“这一巴掌,是你爷爷让我替他打的。”

甘衡轻声说:“他老人家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你为什么要让那个男生转学,他父亲是你爷爷政敌下面一个副手的小喽啰,你觉得他人微言轻,做事就留不下痕迹了吗。”甘霸原没有理会他。

甘衡发出一声轻笑。

“自己惹下的烂摊子,自己负责收场,现在人家的靠山找上门来了。”他父亲冷冷地说。

半天,程荔缘才回过神,寸寸战栗爬上脊背。

之前退学的那个男生,当面侮辱她和余雅芹的那个。

对方一天之内销声匿迹,之后不了了之。程荔缘隐约觉得奇怪。

她没想到是甘衡。

甘衡眼里看到的世界和她不同,他做事的手段,心里的想法,她都看不透,也预测不到。

甘衡回了房间,抬起眼,看到程荔缘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了医药箱。

甘衡侧身靠在了门框上,朝她看过来,程荔缘站起:“抱歉,擅自进了你的房间,你脸上没事吧,我看看呢。”

那一下真的很重,她听了都生出胆颤的愤怒,不管怎么样,子女不应该承受来自长辈的暴力。

甘衡关上门,安静地走过去坐下,主动把脸抬起,闭上眼睛。

柔和光线下,他唇角肿起。

程荔缘拿起棉签,先轻轻给他消毒,再涂消肿的药膏,幸好没有破皮。

他坐着,她站着,刚好在他两膝之间,他睁开眼,幽幽然抬起眼看向她,程荔缘专心处理他的伤,没有觉察他的注视。

“打耳光是不对的,”她皱着脸,明显对他父亲的行为十分抵触,“太侮辱人了,很容易造成听觉损伤,你耳朵感觉怎么样,能听见声音吗?”

她生怕甘衡耳膜破了。

刚刚甘霸原打那么重,她都同步共感了那天旋地转的耳鸣。

尤其他还是运动员,越想程荔缘就越生气。

甘衡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她,近乎沉迷的迷惑,好像她是个解不开的谜,不想错失她一丝表情变化。

演唱会门票,他心知肚明的试探,她就像一只小狗,稍微一吓唬,就缩进角落打定主意不出来了,胆子小的不行。

他最终还是没逼她出来。

他不知道小狗在想什么,是觉得他可怕吗,是想去更好的主人那边吗。

她现在又主动到他房间里来,上手处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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