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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都买不到的蓝色包装巧克力,现在已经吃上了,还喂了她妈妈一块。

“玩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程揽英接过女儿的行李箱,伸手抱住她。

程荔缘感觉心里一阵安慰,她有个不会给她任何压力的妈妈,从不过问她学习上的事,这种松弛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开明,是一直如此,家对她来说,就是家这个字本身。

反倒是她父亲,小时候经常问她成绩,被她妈妈再三制止,两人因为教育理念不同,吵过几次,最后她父亲屈服了。

幸好他们在她小学时就离婚了,程荔缘抱着她妈妈心想。

“岑岑呢?他没回来吗?”程揽英问她。

“他有事,办完事才回来。”程荔缘不想多说。

程揽英很关心甘衡:“岑岑身上压力很大吧,他前几天给我发了条消息,说程阿姨对不起,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那时候太幼稚了,做过一些冒犯我的行为,我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他对我一直特别礼貌尊重的,他该不是记错了。”

程荔缘久久没有说话。

她没想到甘衡会私下主动跟她妈妈道歉,尽管他没解释为什么,那样会牵涉到她。

“岑岑这孩子真的很靠谱,他给我们介绍的那个律师人很专业。”程揽英说到了钱友让非法隐瞒婚前财产这件事。

程荔缘沉默不语。

她有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甘衡这些帮助,让她客客气气地感谢,她做不到,他们太熟悉了,这种刻意制造的生疏,会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假。

要让她把甘衡现在对她的好,当成是对他过去的弥补,她也办不到。

她明白甘衡自己也不认为这是弥补,那样对他来说是侮辱。

他很高傲,愿意低下头捧出一颗真心时,他是完全活在当下的。

然而程荔缘更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真心就能跨越。

小长假结束,大家回到班上上课,高二高三许多人假期吃的太好,面色红润,但表情沉重的好像明天要打仗。

“好了该收心了,”马老站在台上扫视全班,“高二了,离高三就是一眨眼的事,打起精神来,心态上放松,但不能摆烂,有些人的数学就跟坐过山车一样,我都懒得说,……”

他连敲带打,班会开得好像年终批斗,不少人一脸凝重,其实恍惚走神,脑子还在假期里没出来,少数人听进去了,程荔缘是其中一个。

开完班会,紧接着是两节物理,五十几岁快退休的老教师,喜欢喝滚烫开水泡的普洱,优点是讲题思路清晰,缺点是喜欢讲难题,大题,对于小题经常跳过,让他们自己下来不懂的问懂的,仿佛他们班是物理重点班,自学能力特别强。

上完课也不拖堂,不说我再讲五分钟,挥挥手就下课了,慢悠悠端着透明保温杯离开。

给人感觉就是反正本老头要退休了,你们爱学学,不学拉倒。

跟三十八岁稳中有劲的马老形成鲜明反差。

“我不行了,我再看到什么电压电流电阻我要吐了,电电电,让雷公电母把我电死吧。”丁洋哀嚎着跑过来对萧阙诉苦。

甘衡没有来,他坐到了甘衡的位置上,趴着崩溃。

程荔缘刚好在做一道物理重点题型,外界噪音左耳进右耳流出,黄秋腾瞪大眼睛:“老胡讲完物理我连题都不想看……”

“程荔缘,你心态好稳啊。”连吴放都回头表示敬畏。

程荔缘嗯了一声:“我一般只在家深夜崩溃,不会在教室,你们看不到。”

“听到没丁洋!别趴我前面嚎了,影响我下课睡觉!”吴放扭头训斥。

“下节课是谁的?”

“皇后娘娘的。”

他们班化学老师四十多岁,在街上遇到,绝对是很时髦的阿姨,手上还做了很优雅的美甲,喜欢穿连衣裙和低跟鞋,化淡妆,浅眉,端庄不老气。

“你们觉不觉得……何老长得好像一个人?”某天陈汐溪若有所思。

“我也觉得!”黄秋腾冥思苦想。

吴放和萧阙也都这么觉得。

“皇后杀了皇后?”程荔缘抬头说。

大家惊得目瞪口呆:“对对对!”“像宜修啊!”

于是大家彻底回不去了,这个外号在班上传开,以至于有一次班长想问何老题,相当自然脱口而出:“蔡老,这道题……”

甘衡没来上课的两周,程荔缘就这么顺顺当当地过了,感觉精神充沛得不可思议,果然学习让人六根清净,断情绝爱。

晚上她回到同心苑,开门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对门,甘衡没有退租,普通人空置一个月都吃不消这租金,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他留下的安保系统,不管是硬件还是人力,都在运转着,程荔缘和监控镜头对视了一眼,知道另一头是高级私人安保公司,那边有人负责她的安全。甘衡把普通小区变成了铜墙铁壁。

程荔缘关上门,打开灯,坐下来看了会儿电视,给她妈妈发了个消息,这会儿是她们视频的时间。

她妈妈秒回。

“董阿姨受伤了,我要去医院陪她,今天晚上先不视频了,千万先别告诉岑岑哟,他在国外,董阿姨说怕他担心。”

程荔缘瞬间眼睛睁大,关了电视,快速打字发了一行:“严重吗?董阿姨受了什么伤?”

她妈妈直接开了车载电话,她们母女平时什么话都聊,语速有些快,以至于没显出语气:“董阿姨打算走离婚程序,签了婚前协议,里面协定了甘衡他爸爸核心资产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全归甘衡,包括股权那些,一旦离婚,这个协议立即生效,股权已经转到甘衡名下了,甘衡他爸爸新认识的……那位女士,很不满,她家世很厉害,律师怀疑是她背后下的手,这件事挺蹊跷的,我怕岑岑会问你,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别说我在医院陪董阿姨。”

“好。”程荔缘有点回不过神,本能觉得董阿姨那边情况不妙,心脏砰砰跳了起来,“要我也去医院吗,我可以陪着的,明天是周末。”

她知道董阿姨和娘家那边断绝了往来,在临海市没有什么亲人。

程揽英就像她的娘家人一样。

程揽英那边罕见地犹豫了一下,程荔缘心一沉,说明董阿姨受的不是轻伤。

“……你来吧。”她妈妈轻声说句。

不到万不得已,她妈妈绝对不会打扰她学习,连她姥姥腰椎动手术都没影响到她。

程荔缘意识到了什么,心脏重重沉底。

她匆匆收拾了东西,换上私服,跨上运动挎包出门了,刚坐上网约车,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程荔缘心口一跳,以为是甘衡,却见是个很久没联系的头像,戴太阳草帽笑的灿烂的女生。

程荔缘想起了,邓霏,和她一起参加过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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