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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前在家,女朋友出去玩太晚,他也是这样盯着手机等女朋友回家的。
“甘衡,刚刚有件事……”博士生跟甘衡说了。
甘衡抬起眼:“直接拒绝,有我在你不用怕得罪人。”
博士生松了口气:“抱歉,以后不会了,这次我先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我现在跟她们说不用过来就好……”
“嗨,Mark,你跟甘衡说了吗?”金发女孩出现在他们旁边,她身后还站着杰姬,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甘衡脸上。
博士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套路,其他人听她们这样说,以为是甘衡答应的,杰姬已经直接带着朋友坐了下来,伸手跟甘衡握手:“你好,我是杰姬,你可以叫我知遥。”
在国外大家不会对女生不礼貌,否则会被认为是个粗鲁的jerk,何况甘衡还是光环加身的冰球运动,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拒绝。
杰姬知道握手时如何划过对方手心,这一招对其他精英男生屡试不爽。
甘衡语气平平:“我们没有邀请你们坐过来。”
众人:“……”
所有人瞳孔地震,有个玳瑁框女生嘴巴紧闭,眼睛瞪很大地目移,像是在憋笑,她旁边男朋友也抿紧了嘴。
女孩子为了社交耍了一点点小花招,也被认为无伤大雅值得原谅,但凡正常男士都会宽容相待。
杰姬从来没这样翻车过,手悬停在半空,脸色凝滞了半秒,收回手笑了笑:“抱歉,实际上我们对你们的项目很有兴趣,是这样的……”
她轻快跳过那点小尴尬,专业领域方面谈吐过硬,其他人听完对她印象没有变坏,但没有一个人附和,都望着甘衡。
杰姬:“怎么样,甘衡你觉得呢?”
甘衡极其冷淡地表示:“谢谢,不需要。”他甚至不去解释为什么不需要。
还是玳瑁框女生主动打圆场:“感谢提议,目前我们实验室的研究方向非常聚焦,暂时不需要外部合作。”
杰姬笑说:“没关系,是我唐突了,你们继续聊吧。”她很得体地和朋友一起离开了。
甘衡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盯着手机,等萧阙回他话,他想知道程荔缘身体如何。
杰姬站在角落回头,发现甘衡一直盯着手机,压根不是其他男生那种故作冷酷,他真的对自己全然没有任何一丝兴致,就连那个玳瑁框女生和他讲话,他都会多回两句,因为对方是实验室团队的。
杰姬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她朋友有点担心:“宝贝,你没事吧?要不别理那个甘衡了,他真的很粗鲁,太自负了他。”
杰姬微笑摇头:“没事,宇宙在考验我的信念是否坚定,他还没有意识到,我们会在一起,不管他现在和谁在一起,他都
不快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她朋友知道杰姬想要什么就势在必得,名校offer实习机会,交往过的男朋友也都深爱她。
“宝贝,我感觉你这次坠入爱河了,以前你从来没有这么上头过。”金发朋友调侃。
杰姬也觉得很奇怪,甘衡身上有一种引力,让她非常想要靠近。
他的冷漠刚刚真的打击到了她,她甚至一度动摇了对自己的信念,却更被他吸引。
杰姬回去之后,托人打听甘衡在国内的事。
线人告诉她:“甘衡似乎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是他的初恋,他们说他超爱。”
杰姬听到后心里不太舒服,一涉及甘衡,这种滋味突然如鲠在喉。
线人:“不过听说那个女生家庭很一般,是普通人,对他们的感情没有多大信心。”
杰姬心里那些不舒服立马被熨平了:“啊,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
无非是恋人分手,各自找到更合适的归宿,王子和小美人鱼并没在一起,和公主才是故事结局。
杰姬有一个中国朋友,家世也相当优渥,开着传媒公司,她联系了对方,请对方在社交媒体上运作一番,中国朋友听完半开玩笑:“是要让对方女朋友知难而退吗?”
杰姬说:“既然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了,离开对她来说也更好,任何不般配的关系,都是一段暂时性的错位,双方都不会快乐的,中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叫门当户对吗。”
萧阙的军训更累,他们是国防科技大学,要求更高,一天训练完回寝室什么力气都没了。
军训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女生方阵那边一个女生,对方完全是他的菜,几天下来很有些好感,正在想从哪里打听一下对方的名字。
甘衡一个电话打过来。
“程荔缘身体没事吧。”
“你自己不会问吗?”萧阙无言以对。
“她不想和我联系。”甘衡把他和程荔缘的对话告诉了萧阙。
萧阙:“……信不信,等你哪天有了其他人,她立刻顺坡下驴跟你彻底断联。”
甘衡自然知道,他咨询了一个很资深的心理学家,对方专攻亲密关系,婚姻与家庭治疗,给很多名人提供过咨询,成功案例比比皆是,业内口碑相当好。
那个心理学家告诉他,程荔缘和他的旧有相处模式是大有问题的。
“她内心还有没清除掉的压力,你的任何主动联系,在她看来都可能是旧模式重演,会把她推更远。”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不去控制,等待一个她自己准备好的时机,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克制。”
“那时你的出现才会被重新定义为新开始,而不是旧延续。”
听完甘衡语气沉沉的解释,萧阙捏了捏眉心:“行吧,我问过黄秋腾了,程荔缘没事,就是身体虚了点,加上低血糖,黄秋腾说她已经和程荔缘每天约好去跑步了。”
甘衡这才放下心。
他从实验室出来,赶去了训练场,事情越多越好,填充他的生活,挤占他的时间,让他可以不用去想程荔缘,尽管她在他的世界无处不在。
他甚至感觉有一点恨程荔缘了,他本性依然是高傲的,即使为程荔缘低头,那份高傲从未消失。
我恨你让我这么需要你。
理智告诉他该放手,干脆就像程荔缘说的那样,放下,然后往前走。
他在心里试过了,他就是戒不掉想她。
他无缘无故的愤怒都冲着她而去,只因她是这份痛苦的源头。
“甘衡,你今天真的很恐怖……简直就是台战争机器,我都怕你把内森撞散架了。”训练赛打完,队友在更衣室对他说。
“我下次注意。”甘衡心不在焉地回。
“听说你和杰姬在派对上单独消失了十五分钟?”另一个队友八卦了起来。
甘衡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脑子里还在想程荔缘,内心有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抽离出来看冰火交织的内心。
这反应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