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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妈妈听到甘衡的声音就放了心。

“你黄秋腾爸爸和侯小言妈妈都发了朋友圈了,说两个孩子平安无事,谢谢警方全力营救。”程揽英说。

普通人一旦被骗进那边,想要救回来的希望十分渺茫,这次大家都觉得是个奇迹。

程荔缘看了看甘衡,不是他的资源在起作用,要营救黄秋腾和侯小言会变得十分困难。

黄秋腾和侯小言在当地接受了检查和治疗,休息了两天,确定身体无恙,精神上有些创伤应激,配合警方做了笔录,提供了第一手重大证词,被安排专人守护,由领事馆出面协调,安排回国事宜。

甘衡要配合后续调查和行动汇报,跟司长他们一起去开会了,他说让程荔缘等他一起,程荔缘就在酒店待着,门外全是安保。

“缘缘小姐,你需要什么东西吗。”詹叔问她。

程荔缘在房间无聊,出来随便透个气:“没事,我随便逛逛。”

詹叔点点头,程荔缘很久没见到他,感觉他一点没变,眼角一点浅纹都没有,他升职了,安全主管升成了战略安全顾问,从前线退到幕后,遇到重大情况会亲自跟随甘衡,他和程荔缘说话的称呼语气都没变,程荔缘和他聊了一会儿,回了房间。

“我回来了。”甘衡走进套房,目光落在程荔缘身上,语调也低磁轻软,但并不造作,是自然流露,程荔缘内心有一丁点缘由不明的紧张。

“黄秋腾和侯小言回国了?”程荔缘问。

“嗯,今天的飞机,”甘衡坐下来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向程荔缘,“但不用去送机。”

程荔缘:“为什么。”

甘衡安静说:“她们被绑架是偶然事件,你去现场见到了同一伙组织的人,他们背后有其他白道势力,势力眼线还在监视,他们报复心重,在国内我能保障她们百分百人身安全,在国外不一样。”

程荔缘没有说话,甘衡继续看着她:“放心,我让谁出事都不可能让你和阿姨出事,在哪里都一样。”

他语气很淡,程荔缘却觉察出了背后某种沉重的东西。

出事后,甘衡半个字也没提到过这次事件背后是怎么回事,哪些势力参与了阴谋有哪些,程荔缘没有问。

甘衡每天的生活都负荷这些无形的东西一天天向前。

“你害怕了吗。”甘衡起身靠近,坐在了她旁边。

程荔缘:“我不太习惯。”

甘衡:“从现在开始可能得习惯一下,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程荔缘震惊地睁大眼:“……”

甘衡:“怎么了?”

他流露出的情绪像晴天的海浪一样缓缓起伏:“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我了。”

程荔缘:“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甘衡平静地举起一枚很小的装置,按下去,里面发出了一声“嗯”,是程荔缘自己的声音。

程荔缘不知道他是怎么录下来的,可能那个休息站有录音的装置被他找出来了,但她无心计较。

“你说我们可以像过去一样相处,半个字都没提女朋友,”程荔缘逐字反驳,“也没提什么男朋友。”

甘衡盯着她:“你想要我没有名分地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程荔缘顿了一顿,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脸上不禁发烫,她总觉得太快,在成为男女朋友之前,不是应该有一段缓冲期吗。

甘衡听了她的说法,眯起眼睛,似嘲非嘲:“再缓冲,我怕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来接近你。”

看见他露出熟悉的表情,程荔缘就知道这人是没法一直装下去的。

程荔缘礼貌问:“乱七八糟的人是指?”

甘衡:“那个姓卢的,姓江的,哦还有个姓萧的,我把他拉黑了。”

程荔缘的脸也黑了。

她单方面没搭理甘衡,说太累了困,和甘衡只有最简单的交流,晚上很早就去睡觉了。

凌晨四点,她噩梦中惊醒,梦见甘衡死了,野兽撕裂了他,他一边流血一边让她快跑。

程荔缘开灯坐在床头,一股怒气混杂如释重负袭上心头,现实甘衡是什么样子的,让她感觉到安慰,他撕烂野兽还差不多。

……或许他本身就是野兽。

如果是那头熊和蛇作祟,希望它们赶紧去投胎,程荔缘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房间门。

她和甘衡住的是总统套房,甘衡在对面卧室。

对面卧室门是打开的,灯也是打开的,甘衡人不在里面。

程荔缘转了一圈不见人,走出了大门,门外有二十四小时安保换岗值守。

“甘衡呢?”程荔缘问。

保镖摇摇头:“缘缘小姐,甘先生有事,他希望您好好休息。”

程荔缘:“好吧,我睡不着,我去行政酒廊喝点东西。”

一路上都是安保,保镖要站岗,也不会陪她过去,程荔缘下了电梯,去了另一个套房,她知道詹叔和甘衡的私人助理住那边。

到了套房门前,厚厚的地毯吸收了她的脚步声,程荔缘走到门口,明显听到门内有动静,门是虚掩的。

她猝不及防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接着是其他人在说话,那个声音程荔缘认了出来,是甘衡随行团队的医生。

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先前就听到了医生说甘衡的身体问题,还没听清,甘衡见她远远的假装走

过来,就让医生不要说了。

程荔缘私下查了毒瘾发作是什么样子。

没办法把那些涕泪横流,彻底丧失了作为人尊严的行为画面,和甘衡联系在一起。

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然后一阵不小的动静,混乱被控制住,她明显听到了甘衡的喘气声,还有医生对护理的指令,说什么把他扶过去平躺下来,程荔缘脑海混乱,倒退几步,仓皇离开。

回了卧室,她关上门,再也睡不着。

甘衡是半夜感觉不适,所以叫了其他人,还特意转移到詹叔那边,就是不希望她发现。

程荔缘眼眶有点热,强行忍住,冷静下来,多余的感情无用,她要尊重甘衡的选择。

她现在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尊重很难。

甘衡每件事都优先她,尊重她的边界,她或许做不到完全一样,至少这件事她不会越界。

第二天,他们还是按行程安排,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甘衡一点不像是昨夜有异常的样子,他只是黑眼圈有一点重。

程荔缘怕他看出,没有怎么理他,表现出和之前一致的冷淡,好像还在生气他说错话。

头等舱像个小房间,里面是两张并排的床型座位,有床单有枕头,屏幕大得就像在看电影,用餐也是单独的桌子,非常舒服,程荔缘进去就忍不住躺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被甘衡一点一点腐蚀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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