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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本来养出来些的肉又没了,可见还是吃了苦头。

“结束了?”齐布琛迎上去,“要用膳吗?”

许是真累了,胤禛说话都没精神头:“嗯,明天启程回京。”

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齐布琛有点心疼,十几岁的孩子哪经得住这么造啊。

等胤禛吃完东西,就被撵去休息,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凌晨才醒来。

“几时了?”胤禛坐起来晃晃头,睡久了头还有点疼。

苏培盛端来一杯水:“才丑时末,您再躺会儿。”

喝完一杯水,胤禛完全清醒了:“算了,睡多了。”

“您睡了快五个时辰,可要用膳?”苏培盛伺候他更衣,“福晋歇下之前让人用小炉子煨着粥,怕您醒来饿了。”

胤禛翘起嘴角:“让人端上来吧。”看苏培盛要出去又道,“动作都轻着点。”

苏培盛明白这是让他们不要吵着福晋,毕竟这院子不大,所以笑呵呵的应了。

“福晋这几日都做什么了?”胤禛问道,他这次出去只带着林长青,将苏培盛留给齐布琛使了。

苏培盛回道:“福晋没做什么,就在院子里待着看看书、和宝珠她们说说话。”

“怎么没出去转转?”胤禛拧眉。

苏培盛迟疑道:“奴才瞧着,福晋大约是不喜应酬。”

不喜应酬说的都轻了,他冷眼瞧着福晋明显是不大喜欢那些做“小”的,虽然福晋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过。但苏培盛自信自己这双眼睛,福晋那是打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说不定福晋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想到福晋家的情况,苏培盛又觉得能理解福晋有这样的潜意识,不过……他瞄了一眼自家爷,有些东西是避免不了的。

胤禛想想福晋的年纪,也能理解,这次跟着皇阿玛和兄弟们出来的,最小的都比福晋要大上七八岁,的确也说不到一块去。

又想到开府后福晋确实常常一个人在家,很少出门应酬也很少邀人上门,待字闺中时没有手帕交是一个原因,成亲的妇人们年龄都比她大许多怕也是个主要原因。

看来,平日里除了学业,还是要多抽些时间陪陪福晋才是。

……

因着今日要出发,所以齐布琛卯时就被叫起来,一出卧房就看见胤禛:“几时起的,可还困?”

“才起不久,歇够了。”胤禛瞧她精神还好,“早膳已经使人提过来了,可要现在用。”

“嗯。”齐布琛坐下与他闲聊,“阅兵可还顺利?”

“顺利。”胤禛不欲多说这个,因为他就是个旁观者,对于没参与过、了解不深的东西,他一向不喜欢夸夸其谈却说不出什么名头。

“再有个五六天,就能回京了,回去你好好歇歇。”

两人闲话着用完早膳,就着人收拾东西,接着编随队出发,这次没在发生什么插曲,果然一周之后,她稳稳的坐在了自家榻上。

“将东西都分好,明天进宫别送错了。”

回来了其实也不得闲,第一件事就是要将给各人的礼物分离出来,宫外的就直接遣人送去,宫里的却还得她明天进宫去请安,然后一个一个献上。

想想都累。

在后宫陪太后、娘娘们说了小半天话,脸都要笑僵了,齐布琛才得以解放。

胤禛想着要多陪陪福晋,但他现在还在上书房读书,天天早出晚归,两人一起用个夜宵都是奢望。

几场秋雨下来,天越发凉了。

这两天齐布琛都忙着给全府下人配备秋冬的衣裳,她是第一次做这个,不过拿出过去学校统计校服的章程来套用,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过在选择供货商的时候,她长了心眼,没直接在管着采购处的罗嬷嬷给的名单中选择,而是派了谢寒山出去打听,然后将几家信誉不错的商家请到府里来,用招商的方式拿了合适的报价,定了两家作为长期合作方。

而最终定的合作方以及他们给出的价格,都与那罗嬷嬷给的相差甚远。

不过齐布琛也没处置罗嬷嬷,一是因为罗嬷嬷是当初分府的时候内务府直接拨过来的,能拿到采购这么个油水充足的差事,背后没人那是不可能的;二则是齐布琛知道这些嬷嬷太监们吃拿卡要的风气不是单个,而是从内务府这个根子上就烂了,她用这个理由动了罗嬷嬷,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利益群体。

而且她也并没有拿到罗嬷嬷贪污的证据,人家大可以一推二五六,说那些商家黑心,给王府就是这么报价的,她一个下人也没办法强行让人家降价。

总之在种种顾虑之下,齐布琛只将这事按下,权当没这回事。

谁想这事过了没两天,谢寒山忽然来报:“福晋,不好了,爷刚刚让人将罗嬷嬷拿去前院,说要直接杖毙呢。”

“怎么回事?”齐布琛急忙往前院走,一边疾走一边询问。

谢寒山小碎步跟着,这大冷天的脑门上竟出了汗:“听说是有人在爷面前告发罗嬷嬷贪污。”

齐布琛皱眉,一言不发的往前院赶,等她到的时候,前头已经开打了,老远就听到罗嬷嬷凄惨的求饶声。

前院奴才发现福晋来了,赶紧报给还在生气没有看见的胤禛,胤禛转头迎上她:“福晋怎么来了?哪个碎嘴的又多话。”

碎嘴的谢寒山抖了一下,将腰弯得更低,默默向后面躲了躲。

好在胤禛也没打算真计较这个,只皱眉不赞同的道:“天凉了,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

齐布琛没回答她,先叫停行刑现场:“先别打了。”

苏培盛闻言,挥手让行刑的人停下,他早就认识到福晋的地位,这点小事根本不用跟主子确定。

胤禛看她叫停有些不高兴:“这种奴才欺下瞒上、蒙蔽主子,你还要给她求情?”

“走,进屋里说。”齐布琛拉着他的袖子,将人牵进屋里。

胤禛想说大庭广众下不能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但瞧着葱白的手指露出些许捏着他藏青色的衣袖,到底没舍得开口,最终面上装着不高兴实则心底冒泡的跟着进了屋内。

进了屋里还要摆脸色:“有什么好说的,爷看着她行刑是她的荣幸。”

齐布琛将人按着坐下,没理他的气话,问道:“是谁、怎么跟你说的?”

胤禛不满她这幅为了个奴才跟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赌气撇开视线,不说话。

齐布琛瞧着他跟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似的,就很无奈,只能走到他眼前,捏着他衣袖晃了晃,哄道:“这事我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她也没贪污到东西啊,咱们才开府,这没有证据,你忽然大张旗鼓的要杖毙,让别人怎么说呢?是不是?”

瞧她态度软了,胤禛才算不在赌气,正经回道:“不是没有证据,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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