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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哼哼了两句:
“疼得我想哭。”
付惊楼就坐在床边,闻言,眉头紧蹙,去拿手机:
“再去一趟医院?”
“不用,”李轻池摇摇头,“我能忍。”
他顺势挪开点儿位置,让付惊楼也上来:
“你陪我聊聊天就行。”
付惊楼沉默须臾,最后秉持着不与病号争短长的道理,侧过身,人靠躺上去,将被子盖在腰间,问他:
“聊什么。”
好在床不算小,他们各自占据床铺一侧,两人相距半米远,是个合适又不逾矩的距离。
“随便啊,”李轻池咧着嘴,但表情还算轻松,偏头看向与自己并肩的付惊楼,“比如说吴晓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真把你们数据泄露了?”
付惊楼点头,嗓音轻慢:
“我在宿舍装了监控,正好拍到了。”
世界上是很少有正好的事,付惊楼装监控一定有原因,李轻池想起暑假时,吴晓峰发给付惊楼的长篇大论,有些好奇:
“你怎么想到要在宿舍装监控的?”
付惊楼:
“因为我东西不见了,两次。”
看着李轻池眼睛微微睁大,付惊楼平直着开口:
“第一次是耳机,恰好半个月后,他也戴了副一模一样的,我跟他说耳机不错,他说是别人送的。”
“第二次是手表,他又是差不多的说辞,朋友送的,别人买的。”
所以付惊楼不再把称得上贵重的东西留在宿舍,也向宿管提出换宿舍的申请,又留了个心眼,在自己书架旁边装了摄像头,恰巧派上用场。
“他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李轻池怒骂了句,“你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告诉了你以后,我知道你一定会像今天一样,不管不顾地替我出头。
付惊楼在心里说。
他不想让李轻池卷进任何有关他的麻烦里,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步步小心,却仍旧棋差一步。
李轻池:
“你新宿舍下来了吗,赶紧搬出去,这傻逼不知道后面还会动什么手脚。”
“可能不行,”付惊楼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声音平和,“宿管告诉我没有宿舍有空余床位,让我和他多交流,相互体谅。”
“……”李轻池干脆骂了句,“神经。”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付惊楼低头看手机,他今天一整天,消息几乎都快爆炸了,八卦的,好奇的,也有真正关心的,他挑着几条重要的回了,忽然听见李轻池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清,于是转头看对方:
“什么?”
李轻池一边轻轻抽着气,手攥着被子,一边笑着看向付惊楼,梨涡变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每当这个时候,付惊楼就知道他又有新的头脑一热。
果然,李轻池嗓音轻快地提议道:
“我们要不合租吧?”
付惊楼想也不想,开口就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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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次你要是再他妈拒绝我你就完了,”李轻池盯着付惊楼,“付惊楼,我认真的。”
他们平时能见到的时间太少了,要是遇到期中和期末周,李轻池也忙起来,他们可能小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李轻池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所有的关系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削薄消失,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他不想和付惊楼渐行渐远,成为那种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近况的普通朋友,所以李轻池会努力去抓住一切机会见面。
但更让李轻池害怕的是付惊楼的态度,他似乎是两袖清风,对什么都无所谓,好像李轻池只是他生命里可有可无的过客,见与不见都没有关系。
明明原来不是这样的。
李轻池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怪罪长大以后的付惊楼,不喜不怒,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骨头的刺痛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钝痛混合在一起,李轻池很难受,他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付惊楼,但总之和付惊楼脱不了干系。
“……我今天还骨折了,很痛的付惊楼,你他妈知不知道啊!”
疼痛让人变得软弱,他颓靡又难过地低下头,稍长的黑发盖过耳朵,宽大的睡衣将他罩住,李轻池整个人被包裹在柔软的明黄色暖意之中,但失落如此明显,叫人想忽略都难。
付惊楼目光长长地看着他,想去摸一下李轻池顺和的头发,明明是个脾气一点就炸的人,头发却那样乖顺地垂下来。人是无法抵抗李轻池的,付惊楼也不能。
他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毫无底线、毫无原则地屈服了,说:
“我知道的。”
又说:
“那就合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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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X)同居(?)
第23章
1.
付惊楼是个嘴上说得少但做得多的人,仅仅半周,他便已将一切事宜处置妥当,当天下午,他到了李轻池宿舍,将对方的东西尽数搬了过去。
晚上,两人便在公寓住下。
他们租的公寓位置极好,卡在V大一南一北中间,空间很宽敞,两人人各一间卧室,正好在客厅的两头,厨房阳台一应俱全。
厨房里更是什么都有,平底锅,微波炉,空气炸锅,甚至还有个汤煲,全新的,不知道是不是付惊楼买的。
李轻池背着手,站在灶台前,握住锅的把手,从厨房探出半边身子,对着付惊楼掂了掂锅:
“就凭我俩的厨艺,这厨房真能派上用场?”
付惊楼正在将李轻池行李箱中的模型挨个拿出来,摆在桌上,这人自己的东西不操心,做甩手掌柜,付惊楼低头将最后一个组装好,只说:
“用得上。”
然后掀起眼皮看李轻池一眼:
“锅摔坏了你自己买。”
“不至于吧,哥这手劲,”李轻池嘀嘀咕咕缩回去了,一边把锅归于原位,一边掀起汤煲的盖子,偏着头看看,扯着嗓子喊,“小付,这些都是你买的?”
对方没回他,他气势如虹的一嗓子在几个房间打着转,晃悠一圈儿,跟着轻慢的脚步声再回到厨房,付惊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淡声道:
“不是,鬼买的。”
“我靠,”李轻池胆子只有米粒大,整个人被吓得一抖,头顶的几根呆毛也跟着在空中蹦了两下,他转头瞪着付惊楼,“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可能被你优美的嗓音盖住了,”付惊楼随口回了句,顺势靠在大理石台面上,长腿散漫支在旁边,掏出手机问李轻池,“晚上吃什么?”
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付惊楼只穿了件紧身高领毛衣,他刚收拾完,将袖子捋到手肘下方些许,小臂青筋隐隐约约凸显,肤色却是冷淡的白。
李轻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