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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有人在这时候告诉他,其实也不完全是的。

其实在付惊楼不知道的时候,或许,覃之兰也想念过他。

只是这样的想念太微不足道了,它不足以改变任何事情,但却能让此刻付惊楼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付惊楼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可怕,像是在问一个世界上最难懂的问题:“为什么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这样难过,嗓音颤抖,或许在流泪,李轻池手忙脚乱伸手去擦他的眼睛,可没有眼泪。

付惊楼伸手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反而弯了弯唇角。

他抬手擦过李轻池眼眶,拇指指腹沾上潮湿,叹了口气,语气温柔而无奈:“你哭什么?傻子。”

“妈的,老子心疼你啊,不行啊??”李轻池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真不中用啊,他抹了把眼睛,心想。

付惊楼却说“可以”。

他的手从李轻池腰间穿过去,拍拍他的背,嗓音因为动容而变得温和,像是一道清润的河流:“但是李轻池,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多想。”

李轻池目光湿润,语气却很凶:“多想什么?”

付惊楼不说话,只是看他。

就像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一句应答。

没有人再说话。

雨声阻碍一切,室内燥热的空气因子不断发酵,蒸腾出暧昧又粘稠的热意。

他们隔得很近,近到彼此热腾腾的体温亲密地交融,山茶沐浴露的香气犹如迷蒙的引诱剂,勾引他们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

终于,李轻池闭上眼睛,俯下身的同时,嚣张而散漫地应了声:“那就想了。”

与此同时,付惊楼眸色一沉,掌心按住李轻池脖颈,强势地往下一压。

轰隆——

窗外雨势漫了天,狭窄陈旧的卧室不见光明。

他们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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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第48章

在亲吻中,时间被拉得很长,窗外雨势间歇,室内安静,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

许久以后,付惊楼才偏过头,李轻池靠在他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带着那块皮肤也发起烫来。

他们薄薄的胸膛贴近彼此,两颗心脏蓬勃震响。不知道谁属于谁。

李轻池鲜有地感知到自己被欲念支配的瞬间。湿热的空气萦绕在四周,他的身体也像是发了一场高热,目光是潮水,对视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只是一个眼神,说不清谁先靠近的,但他们很快又亲吻在一起。

李轻池不似首次那样无措而慌张,在混乱的暧昧之中,他舌尖试探性划过对方唇间,而后长驱直入,撞开了付惊楼齿关。

付惊楼扣住李轻池腰的手倏然用力,嗓音沉沉,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无声安静的纠缠仿佛没有尽头……

再醒来已是早上。

卧室里仍旧充斥着黑暗,只有几缕阳光顺着窗帘侧角钻进来,床上的两个身影模糊地靠在一起,一个侧躺着睡得很熟,另一个面朝他的方向,一只手穿过对方腰间,脸贴着清瘦的脊背。

某个瞬间,后面的身影微微一动,翻身平躺在床上,手肘搭在眼上缓了会儿。

付惊楼偏过头,盯着李轻池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将发麻地手抽了回来,起床去洗漱。

一场大雨过后,早晨的平湖充满凉意,有些冷,付惊楼在衣柜里抓了件外套套上,开门准备去买早餐。

门外正巧站着一个人,他们差点儿撞在一起,付惊楼微不可查蹙眉,抬眼望过去,视线却微微一滞。

“……爸,”他淡声开口。

付莒的脸色算不上好,眉心拧在一处,神色疲倦,像是没怎么休息。

他点点头,目光略过付惊楼,落在身后的卧室门上,好一会儿,才说:“小池也在?”

付惊楼神色平静,“嗯”一声:“他还在睡,我去买早餐。”

镜片之后,付莒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你和他,睡在一个房间?”

……

付惊楼垂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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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莒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儿子身高已经超过自己,他开始要仰视着去看对方。

就像他不知道很多东西在悄无声息中萌芽,生长,直到无法改变。

稍长的沉默以后,付惊楼反手关上门,嗓音沉静:“下去说。”

这样的时刻在过去极少发生,付惊楼与他久未谋面的父亲并排坐在亭中长椅上,木质椅背仍然带着丝丝水汽,可没人在意。

付莒率先出声:“你和小池是什么情况?”

付惊楼说“没什么情况”。

“……付惊楼,你没必要骗我,”付莒偏过头盯着他,“昨天我在医院就看到了,你们牵着手,还有刚才,你们两个二十几岁的人,睡在同一个房间?”

他眉头紧锁,嘴角绷得很紧,摘下金丝眼镜拿在手里,眼神极其锐利、冰冷:“我问你,你和李轻池,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居然是抖的。

付惊楼笑了,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们太久没见了,久到付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出白发,眼角的皱纹明显,仿佛一下子衰老下去。

“爸,”付惊楼叫他,“您一个过去二十几年都没管过我的人,怎么,现在开始管我了?”

付惊楼说这话时的语调很平稳,听不出半点儿慌张的情绪,更多却是漠然。

听得付莒一噎。

他面色铁青,嘴角抿直成一个极其不悦的弧度:“你现在是在跟我叫板吗?”

付惊楼又笑了笑,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清醒冷静,衬得那个笑反而像是自嘲。

“没有,我只是好奇,”付惊楼说。

付莒的呼吸声变得很沉,很重,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握着眼镜的手无声地用力:“回答我的问题。”

“谈恋爱吗?”付惊楼反问他,紧接着他说,“不是。”

没等付莒那口憋在喉咙里的气松下去,下一秒,却听见付惊楼平直而没有起伏的声音——

“但我是喜欢他。”

付莒先是怔愣片刻,然后脸色变得极差。

“你是说,你喜欢男人?”付莒难以置信地瞪着付惊楼,声音大了些,“你怎么能去喜欢男的?”

付惊楼却反唇相讥:“为什么不能?”

付惊楼不想去讲述他与李轻池的任何细节,付莒无权知晓,他也没有任何义务要倾诉。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付莒对他的工作、学习从来都不闻不问,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抛开血缘,他们的关系可能还不如住得近的邻居。

这样的父亲,在这里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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