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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是花开并蒂,其他的公主府,都是只有一朵牡丹花。”

赵时晴没有去过京城,也不知道京城里是什么情况,不过,至少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公主们的婚姻都不太圆满啊。

佳宜长公主神情倨傲:“那是自然。”

她的那些姑母、姐妹和侄女们,除了待字闺中的,就只有她有名媒正娶的男人,且,只有一个男人。

其他的,不是驸马死了,就是和驸马和离了,要么从此不近男色,要么就是养了一群男人。

比如她的姑姑福蕴大长公主,早已成了福蕴居士。

还有她的妹妹佳安长公主,和离三次,索性也不想再要驸马了,在府里养了十几个面首。

赵时晴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枚金锞子就是长公主府里的。

萧真清清嗓子,让白嬷嬷退下,对赵时晴说道:“赵二小姐,请问这枚金锞子由何处得来?”

赵时晴微笑:“这枚金锞子的主人有杀人嫌疑,且,她已被灭口。”

萧驸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解释:“这枚金锞子虽然是长公主府的,可是一年到头,府里赏出去的金锞子不计其数,若是用此物做为凭证,那委实是冤枉。”

赵时晴展颜一笑,拿过那枚金锞子,重又塞回怀里:“我没说这是证物啊,我就是拿给你们看看而已。”

是的,给我们看看,顺便再告诉我们,这是杀人凶手留下的。

(铛铛铛铛,姚嬷嬷碎碎念开始啦,听书的那位,说你呢,快点看过来!)

第30章 拔丝山药

佳宜长公主扁扁嘴,她听出来了,这小姑娘在敲打她呢。

萧驸马心疼得不成,连忙用自己的大手握住长公主的小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时晴冷眼旁观,她竟然在这夫妻俩的眼睛之间看到了千丝万缕,她想吃师父做的拔丝山药了。

赵时晴连忙别过脸去,偷偷咽下马上就要噎出来的口水,一转头,却正对上萧真那张凄凄惨惨戚戚的脸,拔丝山药也苦如黄莲了。

原来甜瓜树上也能结出苦瓜来啊,师父说的果然很对,要经常下山走一走,人世间可真奇妙,女娲娘娘造人时果然是花了心思的。

萧真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匆匆一眼,就已经浮想连篇了。

赵时晴正气凛然:“甄公子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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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真是一大早回来的,回来后并没有来见父母,而是坐在外面的敞厅里看朝霞满天,现在听到赵时晴这样问,佳宜长公主和萧驸马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啊,可是儿子不说,他们就不敢问。

萧真一张嘴,赵时晴的半边身子就麻了。

她连忙看向半开的窗户,这样就看不到萧真的脸了,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萧真那副千山鸟飞绝的模样实在是和这声音不搭。

其实经历了一场生死,萧真的嗓音已经没有了十八岁少年的清亮,他的声音带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漠然和散漫,可是对于动不动就被萧肃的公鸭嗓子荼毒耳朵的赵时晴,这就是天籁之音。

萧真说道:“那幅画圣真迹受损乃是人为,做手脚的是李文兰。”

萧驸马嘴边那抹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此刻凝固在脸上,他嘴唇翕翕,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李文兰,李兄?这,这怎么可能?”

佳宜长公主却两眼冒光:“我就说嘛,那个李什么长了一双三角眼,相由心生,一看就不是好人。”

佳宜长公主之所以不喜欢这个李文兰,不仅是因为他长了一双三角眼,还是因为此人那一脸的谄媚。

如她这般的天皇贵胄,对于这种谄媚嘴脸看得太多,反而不喜。

因此,那日萧驸马的这位昔日同窗前来拜访,她只是高冷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反倒是萧驸马,和那人聊得起劲,聊完了诗词歌赋,赞扬了古今圣贤,从大明湖的那朵荷花,聊到烟雨楼外的绵绵细雨,聊到兴起时,萧驸马便取出了那幅画圣真迹。

这幅画画的便是雨中荷塘。

那时萧驸马还在暗喜,多亏当日梁王未在府中,否则便没有了今日与李兄共赏佳作的雅事。

思及于此,萧驸马悔青肠子,难怪明明是春日,李文兰却把话头引到了荷花和细雨。

“阿真,你相信为父,李兄,不,李文兰年少时不是这样的人,且,他还是丹青圣手。”

萧真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李文兰好色,私通一个独居的女子,没想到却被仙人跳,那人告诉他,您随身有一幅画圣真迹,让他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画毁掉,这于别人难如登天,与他却是轻而易举,他只是趁您不备,将几只虫子放入画匣之中,待到您回到梁都,再次拿出那幅画时,便发现画上多了几个虫洞。”

佳宜长公主连忙纠正:“不是几个虫洞,是一个,只有一个虫洞。”

萧真:“都一样。”

佳宜长公主连忙看向萧驸马,萧驸马忙用眼神安慰她,你别在意,是我惹儿子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萧真继续说道:“萧肃身边有个叫进宝的奴才,母亲身边则有个叫秀宝的,同样是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梁王没在府里,那幅画未能送出的事,便是他说出去的。”

佳宜长公主怔了怔:“秀宝?谁是秀宝?”

萧真:“是个内侍,李公公的徒弟,今年十二岁,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紫藤山庄里,我今早便让人找到他,他已经全都招了,没人逼他,他就是为赚钱,一条消息十两银子,对了,娘,您新近迷上一个叫黄凤仙的戏子是吧,这条消息他卖了五十两。”

佳宜长公主......

她连忙为自己辩解:“那个黄凤仙是坤旦,她是女的。”

萧真:“都一样。”

萧真又道:“爹,您别看着我娘,您那个到处留诗的毛病也该改一改了,您猜那两个要送礼的书生,为何会出现在那家酒楼?”

萧驸马是探花郎啊,虽说这些年耽于风花雪月,可是智慧没有磨没,他立刻便想到了什么,迎上儿子犀利的目光,萧驸马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家酒楼里有我前些年留下的两首诗。”

早年他去过那家酒楼,一时兴起,便在酒楼里题了一首诗。

后来他高中探花,抱得美人归,回乡祭祖途经梁都,又去了那座酒楼,赫然发现,昔日他随手题的那首诗已经被重新上墨,旁边还立了一块牌子,上写“探花题诗处”。

于是萧驸马便又给这酒楼题了一首诗。

这次来梁都,即使那日没有路过那家酒楼,他也是要去故地重游的。

所以人家早就猜到他会去,一直派人尾随他,看到他进去,那两名书生便也跟着进去,在他旁边落坐,看似无意的三言两语,便把他带进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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