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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有罪,狐自己拔自己头发。
她从自己的尾巴毛里扒了扒,挑出上面的浮毛,惩罚自己,“摘”下来一根。
君泽琛余光一直注视着她,见状道:“我帮你捋捋。”
人类那两根稀疏的头发尚且会掉,更何况是毛发浓密的小动物。
他伸手帮狐狸顺毛,将她本来掉下来的狐毛捋下来,不动声色藏进袖子里,继续道:“其实也还好,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只要她人在我身边,我不在乎她是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就算是搭伙过日子,她当初怎么不去找别人搭伙?还不是钟意于我?”
言之有理,这样善解人意的男人不多了。
狐狸耷拉着耳朵,偷偷啃爪子,这事儿确实怪她,没有给足他安全感。
幸亏君泽琛不知道心上人是一只小狐狸,认为她是很好的倾听者,让她间接地知道夫妻矛盾出在哪里。
虽然矛盾不大,可是山鬼的话本里说了,夫妻之间的裂痕都是从小矛盾不断积累,等积累到一定数量彻底爆发。
胡淼淼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错误,当即决定想办法解决。
别的男人都被甜甜蜜蜜叫夫君,没事,狐可以腆着脸,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别的男人有什么,她家男人一定也要有。
狐抬着小脑袋瓜,用一种十分宠溺的眼神看一眼男人。
哎呀,别的男人还有什么,都说说,让狐满足你。
她是个宠夫君的狐,当天晒完太阳和男人告别,下午回去的时候就开始行动。
君泽琛买完菜回家,女人等候多时,甜蜜蜜地走上来,将他买的菜接过来,并且用那漂亮的美眸注视着他。
君泽琛被那双清澈单纯、且透着宠溺的眼神看得很是有负罪感,但好在,他不要脸。
他假装没看见她的变化,淡定道:“我去做饭。”
胡淼淼立即跟上:“我看着你做饭。”
并且在男人做饭的时候捣乱,生火差点把他衣服烧着。
君泽琛踩灭袍子上的火星子,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他。
他后知后觉,当初他的狼尾巴不会就是这么点燃的吧?
他脸一黑,“胡淼淼,你给我离火远点。”
他就说,活了几百年,怎么烤个火都能烧到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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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狐宝[星星眼]:“放心吧,别的小男友有的,你也要有。”
好狗[小丑]:“把小字撤回谢谢。”
大尾巴狼又在忽悠老婆啦[愤怒]等被老婆扒马甲就老实了,都是回旋镖,先让新婚小情侣甜腻一会儿再走剧情。
第54章
君泽琛不愿意做的事情, 会很冷漠,对某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像当初他对小狐狸没有感情, 不解风情,又冷又臭。
当他对小狐狸有感情之后,会绞尽脑汁,犹如当年带领狼族侵占狐族一样, 和诡计多端的狐族拉扯至今。
他喜欢小狐狸, 小狐狸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的。
一切都是算计得来的, 亦如现在,他原本只是想要小狐狸唤他一声夫君, 傻傻的小狐狸上当受骗不说,还主动送上门来给他数钱。
她不仅会在夜深人静时,趴在他怀里唤他夫君,还比往日黏狼了。
他出去觅食, 她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踩着他的脚印, 说这样就算山崩地裂, 她也能及时扑到他身上,永远不分开。
除了他沐浴,小狐狸都会在他身边眼巴巴当小尾巴。
至于为什么他沐浴,她会跑开,这件事情还是由于他不知节制, 拉着她在水里玩过一次, 有些过分了,从此一洗澡沐浴,对方就会跑得远远的。
那次之后他们约法三章, 以后,七天里只能做两天,其他时间都要让胡淼淼休息。
狼试图继续哄她。
毕竟两天有什么意思,新婚夜那两天他还没尝到甜头就结束了。
可是胡淼淼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妥协,显得他很色急……
不过,事情的转机来了。
因为日落村里的一个人死了,全村办置葬礼,她下山去看,那个人类她认识,曾经还和她说过话。
狐狸的一生里,有几个生物离她而去,幼时的灰猫,养的笨狗,来到人界的好狗,以及日落村里刚刚流逝的生命。
和君泽琛的日子过得很宁静,好日子久了,导致她忘记曾经的伤疤,村里的人死去,让她突然意识到人类的脆弱。
她原本开玩笑,君泽琛是人类生命短暂,她可以熬死他,现在早就改变了心态,她不想让他死掉。
胡淼淼没问过君泽琛的年龄,但想来看样貌,大概是人类青年模样,二十多岁,按照人类的平均寿命,最多活过七八十岁。
妖的寿命很长,妖和人相处的时间却很短。
他们只有四五十年了,甚至中途可能会出现其他意外。
胡淼淼突然好慌,她从日落村里出去,急切地想去见他,连路上撞到了一个青年也只是低头道了歉便匆匆离开了,她并没有看见青年见到她之后的炽热眼神,更不知道他在背后凝视了她许久。
君泽琛在山里晾床单,家里就两套床单换洗,他盘算着晚点下山再买两套,刚拿着钱准备下山,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已经窜入他怀里。
女人的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君泽琛第一反应就是,“在外面被欺负了?”
别看小狐狸成年了,其实对世界的险恶还是一无所知,尤其是人族的坏心思很多,他总是担心胡淼淼在外面被人欺负。
胡淼淼摇了摇头,突然伸手去扒他胸襟,他一时不察,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胸肌。
君泽琛:“???”
他按住她的手,冷冽的眸子警惕地扫过四周,目光落在树上的鸟儿身上。
小鸟:“!”
小鸟瞬间被某男人一副“除了我娘子看我者死”的目光吓退,扑腾着翅膀走了,甚至吓掉了两根鸟毛。
胡淼淼并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她的手被男人按住,挣脱半天,没挣脱掉,干脆放弃了,低头就要用唇去碰。
君泽琛眉头一跳,“做什么,青天白日的。”
他虽然是禽兽,但也不至于禽兽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心上人做那件事,一点都不尊重。
男人手臂长,力气大,轻而易举攥住了心上人,把她禁锢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
无奈道:“怎么了?”
胡淼淼有些急切:“做一天少一天。”
君泽琛眼神一沉,“你要离开我?”
他的大手控制不住微微用力,在胡淼淼的手上留下一道红痕,听到她吃痛的声音才放松了力道,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