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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才喝了一两口就脸红的司铭,庄墨闻喝酒大概很不上脸, 偏过脸看向她时,男人狭长温润的眼里分明毫无醉意,却直白地盯着她瞧,一动不动。

桑芙触碰到他的目光,眼睫微压,终于把思索了一路的问题问出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天是司铭给我送了花?”

她都猜到了,庄墨闻也没瞒她,点了下头。

“所以你才要把他的花带走。”

他又点了下头,没有否认。

“是。但那晚即便不是他的花,是任何其它男人的,我也会带走。”

桑芙沉默了一会儿,眉尖不自觉地蹙起。

脑袋里的思绪像在走迷宫,她潜意识不想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可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可能这就是一个单纯的误会而已。

只是庄墨闻那个时候就知道司铭的存在,却不和她说明,似乎也很奇怪。

“回去吧。嗯?”

庄墨闻的话,让她的思路缓缓断开,桑芙抿了抿唇,也懒得再想,“好。”

……

“司先生,我们是先回您的住处,还是去您下午说的那个剧组看看?”

司机老刘透过后视镜,看着司铭一言不发地钻进来就躺在后排,睁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闻言,艰难地摆摆手:“哪儿都不去。”

老刘语气很关心:“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是和庄先生吃饭吗?怎么好像魂都飞走了似的。”

“唉。”

司铭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

“我失恋了。”

老刘更关心了:“什么?您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直抵心窝子的一把刀,让司铭瞬间精神了,他“噌”地一下坐起来,气急败坏:“这个月工资扣二百!”

老刘:“?”

行,他闭嘴。

车子开动,还是往司铭的住处去了。

老刘之前一直是跟在司铭爸爸手底下,是看着司铭长大的。

这两年他爸准备退休养老,家里的公司的继承权自然在司铭头上,老刘就被派过来给他开车了。

司铭神情忧郁地看着车窗,老刘还以为他在看窗外,心想着要不要跟他爸汇报一声,感觉蛮伤心的,下一刻就听他说:“刘叔,你说我长得帅不?”

老刘暼了眼后视镜,恍然大悟。

他原来是在欣赏车窗玻璃里的自己。

“帅。”老刘目光如炬,握着方向盘,铿锵有力地说,“司先生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是啊,”司铭很满意这个回答,“这么帅的人,啧,怎么就找不到对象呢?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的,还错过了。”

“算了,幸福就好了。”他喃喃自语。

老刘:“……”

他怎么会不知道司铭怎么找不着对象。

这小子就是看着玩世不恭,没个正形样子,实际上根正苗红,从不乱耍朋友,年轻人找不到对象,基本都是自己的原因,只是追求不同,原因也不同罢了。

老刘感慨着。

“早知道就不用工作微信了。”车厢里好不容易安静了一小会儿,司铭突然又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以为这下可以让庄墨闻把份子钱还回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年轻人就是心火旺,工作压力也大,容易发疯。

老刘开着车,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其实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

锦园。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桑芙缓缓踩下刹车,车身停下来,不再前进半分。

换了一辆从来没开过的车,她路上开得异常谨慎,直到回了锦园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好了。”

桑芙低声说着,垂头去解开安全带,刚伸出去的手却被人轻轻按住,她一怔。

“先等等。”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将她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固定,“我们说说话。”

桑芙抬起眼,试图提醒他:“……庄教授,我们进去也是可以说话的。”

庄墨闻慢声说:“进去你就跑了。”

桑芙:“……不会的。”

他却没有再接她的话,纤长的眼睫垂落,他的视线聚焦在她脸上,如同溪水一般淌过她的眉眼。

桑芙看不透庄墨闻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向来温柔的双眼比以往深了些,也暗了些。

庄墨闻直视着她,眸子黑沉,瞳孔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顿了一下,哑声:“今天,你的那个回答是认真的吗?”

她:“什么?”

她嘴上反问,脑海里却在下一刻骤然跳出那一句让她头皮微微发麻的话——“桑芙,那你喜不喜欢他?”

那句话让她浑身仿佛过了道电,连眼睫都轻轻颤抖了一下,呆呆地一抬眼,对上的就是司铭探究的眼神。

她被看得一阵心虚,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刀叉,转头去看庄墨闻。

下一秒又是一顿。

庄墨闻支着额角,微微侧过脸看她,沉静的眸光落在她脸上。

他垂眸不语,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一时间,包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短暂的沉默过后,桑芙点头,“嗯”了一声。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桑芙解释:“是你说要亲密一点的,那个时候,我总不能说不喜欢。”

庄墨闻面不改色,提炼重点:“嗯,所以是骗他的。”

说是骗好像也不是非常准确。

桑芙别开眼睛,小声说:“只是权宜之计。”

庄墨闻垂眸看她:“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是权宜之计的答案是什么?”

“……”桑芙大脑混乱,胡扯一通:“啊,我好像听到初一的叫声了。”

她按下安全带,推开门就要往出溜,下一秒又被人一下揽回原位,庄墨闻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车门又牢牢地锁住。

他眼尾挑出几分淡淡的笑意:“我怎么没听见?”

桑芙缩在座椅上:“是真的。”

“嗯,”他顺着她的话说,“那也不用管它。”

三月过后,桑芙出门就不再戴围巾了。

她的脖颈纤细雪白,呼吸的时候胸口的起伏会延伸到那处。几缕乌黑的发丝随意地附着,蜿蜒的痕迹,像是一幅留白素描,清冷冷的。

那粒小小的红痣也掩藏在其中。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庄墨闻嗓音喑哑:“你的这颗痣,很特别。”

桑芙愣了愣,抬手去碰。

因为皮肤是平坦的,她其实也摸不出来在哪儿,只隐隐记得好像脖子上是有一颗痣。

“它还在吗?”她微微意外,“我没注意,还以为它已经消失了。”

“还在。”他撩开她耳边的碎发,指腹点在她耳垂后的皮肤,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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