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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是成安侯唯一的儿子,郁逍和祁璟宴同岁,郁逍一岁的时候,康文帝就让成安侯每天把儿子送进宫来,陪当时的皇长子祁璟宴玩耍。
后来两人就顺理成章在一起读书,再后来又一起去了军中历练。
从军中回来后,祁璟宴以太子的身份进了朝堂,郁逍进了五军营。
可那之后,两人不知何故闹翻,关系日渐疏远,到最后成了点头之交。
为了此事,康文帝还特意分别询问过两人,祁璟宴回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多的却不愿多说。
郁逍却一个劲儿装傻,只说以前年幼不懂规矩,这才屡次在太子殿下面前僭越,如今他懂事了,自是要谨守为人臣子的本分。
康文帝虽没问出来两个人为何分道扬镳,可对此却乐见其成,还同成安侯笑着说,“罢了,孩子们大了,若当真合不来,那也强求不得。”
再后来,祁璟宴突然下狱,后来储君之位被夺,再到被流放至岭南。
从始至终,郁逍都没有为祁璟宴说过一句话。
不光他没说,就连康文帝问成安侯郁允衡对太子一事是何看法,成安侯都只说自己对太子所做之事一无所知,但凭陛下定夺。
太后借着给祁璟宴送物资的机会把屹儿送到祁璟宴这,跟康文帝点名要了郁小侯爺,说辞就是,虽然两个孩子闹翻了,但是看在幼时情分,郁小侯爷断不会故意谋害祁璟宴。
有着之前两个人长达两三年的貌合神离,康文帝这才放心让郁逍去替太后办事。
在书里,祁璟宴在岭南蛰伏那几年,两人明面上仍旧不和,可私下里却没有断了联系。
后来祁璟宴杀回京城,杀了三皇子,逼死章贵妃,从康文帝手里夺了皇位,扶持屹儿登上皇位,这一路上,郁逍一直都坚定不移地站在祁璟宴身边。
郁逍和祁璟宴的关系,比之成安侯和康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在听到郁逍的时候,才会有些激动,因为这是己方队友啊。
见孟羽凝眼睛亮晶晶的,祁璟宴又问:“阿凝不认得他?”
孟羽凝从他这平静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丝丝不相信?不是,难道她应该认识郁逍吗?
她仔细回想,终于想起,在一次宫宴中见到过郁逍,不过那时候郁逍只看过来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便说:“我想起来了,那年的中秋宫宴,我远远见过郁小侯爷一回,除此之外,再没见过面了。”
祁璟宴见她双眼除了茫然,尽是坦荡,便笑了笑:“那等何时遇着他,我引荐你们认识。”
孟羽凝往门口看了一眼,匍匐着往祁璟宴这边爬了两下,颇为神秘地试探着问:“殿下,可是传言都说,你和郁小侯爷不和呢。”
祁璟宴:“传言不可信。”
孟羽凝装作头一回知道真相一般做恍然大悟状,用气声说:“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呢,殿下你和郁小侯爷以前那么好的关系,怎么说闹掰就闹掰了。”
祁璟宴挪动肩膀,也往她这边靠了靠,还学她那样用气声说话:“你一直有关注我?”
呃,这个怎么回答呢。孟羽凝脑袋瓜快速转了个弯:“殿下你以前可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啊,关注你那不是理所应当地嘛。”
说完,一捂嘴:“抱歉,我不该提起以前的事。”
祁璟宴把她的手从嘴上拿下来:“无妨,事情就是如此,没有什么不可以提起的。”
孟羽凝忍不住感叹,别人当他面提起他以前是太子的事他不介意,粟商骂他是个断了腿的废物瘸子他也不生气,这人的内心可真是强大。
不过说起粟商,孟羽凝觉得奇怪,怎么原书里没有粟央和粟商出现过呢。
孟羽凝原地翻滚一圈,滚出去一人距离,仰面躺好,双手枕在头下,又翘起一只二郎腿,慢慢晃着脚丫子,思索起来。
哦,对了,原书里,祁璟宴按照康文帝的命令,顺着官道一路直奔岭南了,并没有临时起意兵分两路,躲到山中去 。
所以,没有遇到粟央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现在粟央的出现,会不会给祁璟宴的大业带来什么影响,如果有影响的话,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说一切按照原剧情走,她说不定回头还可以给祁璟宴提个醒什么的,让他少走点弯路,趁早达成他的大业,到时候她也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可现在怎么搞的,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呢。哎,麻烦。
祁璟宴一直盯着孟羽凝,见她突然叹了口气,便问:“阿凝?”
孟羽凝转头:“嗯?”
祁璟宴:“你在想什么?”
孟羽凝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又滚了一圈滚回去:“殿下,我是在想,粟央和他哥哥的事,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祁璟宴不答反问:“你在担心我?”
孟羽凝:“那当然啊。”他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谓休戚与共,她当然担心他。
孟羽凝趴在床上,双手托腮,仰头看他。
祁璟宴的角度看过去,她本就不大的脸因为她这个动作变得嘟了起来,瞧着有些可爱,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识一般,自己伸了出去,在她软乎乎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孟羽凝一把捂住脸,往后一躲:“殿下你干嘛?”说话说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动手呢。
祁璟宴的手在空中僵了僵,随即收回:“这江上,怎的还有蚊子。”
第31章
孟羽凝转圈看了看, 虽没看到蚊子,但也没怀疑堂堂慎王殿下会说谎。
“荒郊野外的,哪里还能没有蚊子, 先前咱们在山上,汤神医到处洒了药,今儿上了船怕是忘了, 明儿我跟他说一声。”
祁璟宴:“嗯。”
被祁璟宴这么一打岔, 孟羽凝忘了之前问他的问题, 睡意也上来了,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咕哝了一句“殿下晚安”, 便抱着屹儿闭上了眼睛。
祁璟宴:“晚安, 阿凝。”
孟羽凝迷迷糊糊, 又想起一个问题, 只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对了, 殿下,上回你为什么突然带着我们躲去山上啊?”
问完之后,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祁璟宴回答, 便又打了个哈欠, 闭上了那只眼睛。
祁璟宴侧头看着她, 沉默许久,才一句一顿,慢悠悠给出了似是而非的回答。
“阿凝。”
“你回来那晚。”
“我做了一个梦。”
可孟羽凝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一个字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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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艳阳高照。
孟羽凝一夜好眠,整个人神清气爽。
睁开眼发现, 祁璟宴和屹儿和以前一样,已经都不在屋里了。
这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