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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妻。”
孟羽凝一愣,抬眼看他:“可是,你我之间隔着孟家。”
祁璟宴:“孟家是孟家,你是你。”
孟羽凝:“可是孟怀甫做了那么多恶事。”
祁璟宴:“阿凝放心,他人的所作所为,和你无关,我永远不会因为孟家人的过错迁怒于你。”
孟羽凝心中感动他的一腔热忱,可她心中还是诸多顾虑。
虽然她没有过感情经历,可听过的看过的还是不少,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对方。
可一旦日久情薄,两看两相厌时,怕是一丁点儿的不好,都要被无限放大。
他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寻常百姓,两人要是有什么矛盾,她怎么斗得过他。
见她犹犹豫豫,祁璟宴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抚了下,声音低低沉沉,带了一絲不易察觉的紧绷:“阿凝,你可是,不喜欢我?”
听出他声音里那一丝丝不安,孟羽凝心头莫名一软,摇头道:“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
霎时间,祁璟宴那双眸子便如夜空中的繁星,瞬间就亮了:“阿凝,那我们成親好不好?”
祁璟宴说着话,两条手臂情不自禁,越收越紧。
孟羽凝眼看着又要撞到他怀里,忙伸出两只手撑着他胳膊:“殿下,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
祁璟宴点头:“阿凝你说,我都听着。”
孟羽凝:“殿下,成親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们不能如此草率。”
祁璟宴郑重点头,满脸歉意:“是我不对,今日之事,是我太过心急,思虑不周,办得太过仓促,请阿凝原谅我。”
“你且安心,给我些时日,我必以三书六礼,风风光光迎你入府,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孟羽凝却轻轻摇头:“殿下,我并非在意这些虚礼,只是,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
祁璟宴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放缓了声音,柔声问:“阿凝是在担忧什么?”
孟羽凝刚才心中那些顾虑没有说,但也如实相告:“殿下是知道我的,我散漫惯了,最受不得那些繁文缛节。”
“可若跟你成亲,日后回到京城,见人要跪,遇事要拜,整日困在规矩里,想想我就觉得累,那样的日子,我不会快活的。”
祁璟宴眉心微微蹙起来,沉默了。
忽然,他眉目舒展,眼底掠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语气也随之变得强势:“阿凝只管放心,回京之后,除了皇祖母,你不必跪任何人。”
说着又强调一遍:“永远都不必跪任何人。”
孟羽凝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祁璟宴大手在她后背微微用力搓了下:“阿凝,信我。”
烛火摇曳,映得他眉眼如画。
他目光如水,语气笃定,面容俊美,孟羽凝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好,我信你。”
这样的男人,别的不说,就单凭这张脸,她也愿意赌上一把了。
听到阿凝的答复,祁璟宴当即掐着孟羽凝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高高举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笑着说:“阿凝,你真好。”
远处候着的穆樱和穆梨正满心担忧地等着,此刻听到殿下极其愉悦的笑声,两人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殿下和姑娘和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另外一边,祁璟宴不让跟却偷偷跟着的穆云和穆风两人也是相识一笑,放下心来,悄然离去。
孟羽凝听他那么大声说话,当即不好意思起来,用脚轻轻踢他腿:“快放我下来,别被人看见了。”
祁璟宴把人小心放在地上,牵起她的手慢慢摩挲:“阿凝,你急不急?若不急,那等回京,我们再成亲可好?”
孟羽凝瞪他一眼:“我不急,我有什么可急的。”
见面前姑娘眼波流转,似嗔似怒,却可爱至极,祁璟宴心头柔软,笑着摸摸她的头:“那好,那我们先回京,等把事情都安排妥当,我们再办婚礼。”
孟羽凝好奇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可也不想问,不然好像显得自己多么猴急似的,于是故作淡定道:“好。”
说完这些,祁璟宴嘴角笑意忽地一沉,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阿凝同我仔细说说,先前为何要离府?”
第108章
孟羽凝见他翻起旧账, 心底没来由地一虚。
可看他竟敢给她摆脸色,她顿时将那点心虚抛到九霄云外,一把甩开他的手, 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明明是殿下自己把话都闷在心里,我先前又摸不透你的心思, 难道不该为自己以后打算吗?”
“那不然, 萬一殿下只拿我当寻常朋友, 我还要不识趣地赖着不走?我孟羽凝可不是那样的人。”
见阿凝气了, 祁璟宴忙牵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声音软了下来:“是我不好, 阿凝不气, 我就是想知道, 你即便要走,为何不与我明说?”
他語气溫柔, 孟羽凝的語气也随之緩和:“我那不是想着,我买了宅子, 殿下是知道的, 后来我收拾布置, 你也没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明白我的打算,默许了呢。”
祁璟宴闻言微微一怔,眼底掠过一絲恍然:“那宅子,我只当是阿凝一时兴起,买来玩玩的。”
京城里的名门闺秀, 高门主母,哪个名下没有几处别院山庄的。于她们而言,添置产业,就如同购置一件新裳,添一套头面那般寻常。阿凝买那宅子,他当真没有多想。
孟羽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那处她精心挑选,視作未来安顿之所的宅院,在他眼中,竟不过是随手买下的一件玩物?
可转念间,她忽然明白了。于寻常百姓而言,购置家宅,是倾尽半生心血的头等大事。于他这般身份的人来说,还真算不上个事。
她突然想起在原来世界看到的那则新闻,说有个人买了套房子,结果忘了,等多年之后,从一堆房产证里翻出那套房子来,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事,等过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套房子早已被陌生人鸠占鹊巢了。
当时她只觉得匪夷所思,买了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忘記呢。
可此刻望着祁璟宴那双含着淡淡困惑的眸子,她忽然明白了。
不是那房主記性差,而是他的房子实在太多了,多一套还是少一套,于他的生活而言,毫无影响。
这便是所谓的“多则为贱”了。世间萬物,一旦多了,便再难叫人放在心上,房子也一样。
祁璟宴指尖微微收紧,将阿凝的手更紧地裹入掌心,声音低沉:“阿凝,答应我,日后心中有何计较,定要与我明言可好?”
孟羽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