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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饮尽, 扭头便脱离了柏泽岸的桎梏, 笔直地钻进侧卧。

但不过半晌, 他又探出头,眨眨眼:“过来陪我。”

“好。”

柏泽岸顺手将杯子擦干净,才缓步走了过去。

时间过去许久, 柏泽岸才将熟睡的温晗给抱回主卧,身后的屏幕上还有着游戏通关的结算画面。

那是最近新发布的游戏,因为制作精良,玩法新颖而迅速爆火,柏泽岸也没想到温晗会拉着自己来打这个游戏。

并且还不是正常的通关,乖乖一进游戏便带着自己就朝犄角旮旯里跑,像是为了寻找什么。

但很遗憾,直到半夜他都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只能兴致缺缺地速通关底,扒拉着柏泽岸眼睛一闭,就彻底不管事了。

想到这儿,柏泽岸垂眸看向温晗,见那人下意识地蜷缩着身子,睡得并不安稳。

他下意识哄着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抬手抹去他眼尾的湿润,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许久过去,温晗才从微魇的状态转为熟睡。

柏泽岸瞥向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又看了眼爬上玻璃的薄霜,悄悄靠近了窗。

那些白霜规整异常,在看见柏泽岸时迅速蔓延,组成了格外清晰的字句——

[好久不见。]

柏泽岸曲指敲了敲玻璃窗,轻声道:“换个地方,乖乖睡着了。”

[......麻烦。]

[跟我来。]

柏泽岸将小玩偶放在温晗枕边,才缓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那片薄霜如有实质地蔓延着,时不时还会“回头”,以注意柏泽岸是否跟了上来。

等出了这片住宅,穿过一片幽暗的树林边缘,柏泽岸见一人单手插兜的站在湖边,正在无聊地踢石子儿。

或许是听见了动静,那人半侧过身,神情举止是难以掩饰的玩世不恭,嘴角的笑意也更像促狭:“你可让我好等。”

他上半身松垮地套着一件外套,此刻正随着动作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裤腿宽大,露出了一截皮肉纯净透明的脚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腿骨,以及上头蔓延着的赤色不明纹路。

“四哥。”

柏泽岸略微低头,如此喊道。

而被他唤作四哥的人忽地弯腰扭头,从下而上的观察着柏泽岸的神情,脸上的神情逐渐从疑惑变成了饶有趣味。

柏泽岸:“......”

“啊,多少年了,”柏长林笑得很是变.态,其中的捉弄意味溢于言表,眼瞳也在某一瞬间因为兴奋而急速收缩成了竖瞳,“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你都没能把人叼回窝?”

柏泽岸别过脸,有些无奈,却也无法反驳。

毕竟柏长林说得不假。

见柏泽岸没有反驳,柏长林绕着人环视一圈,指尖搭在他的肩上,说道,“人家孔雀求偶还知道开个屏呢,像你这种含蓄的,活该被人睡了就跑。”

柏泽岸:“?”

他刚想开口,又被柏长林堵了回去。

“我活多久你活多久?听我的准没错。”

柏长林满意地点点头,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雪做的蜜袋鼯,正微微勾着尾巴,好奇地举着相机盯着柏泽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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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柏泽岸竟恍惚间咂摸出了些许靠谱。

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

于是他礼貌地询问,“四哥,我应该怎么做?”

“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柏长林大步跨过,伸手搭在人肩上,指尖绕着他的长发,轻声道:“那我就告诉你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直接换一颗小白菜拱。”

柏泽岸:“......”

他认为自己应该收回之前的想法,四哥从小到大都代表着不靠谱。

他打断了柏长林滔滔不绝的经验传授,询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柏长林一愣,眯着眼后仰身子,思索半晌,才说,“当然。”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认真。”

柏泽岸注视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见状,柏长林有些愠怒,他搭在柏泽岸肩上的手指微微翘起,又在垂落时点起霜花。

柏泽岸则垂眸看了一眼,将他的手礼貌又强硬地拍落。

于是柏长林咋呼地捂着手,开始嚷嚷:“快,快记下来,拍照!写小作文!回去找大姐告状!”

他肩上的蜜袋鼯转了一圈,煞有其事的微微点头。

柏泽岸无奈,缓和再三才开口:“再不说我真走了。”

“去做什么?”

柏长林半侧着望向他,忽地靠近,连同语气也撤去了先前的散漫:“去继续敲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给他做武器?”

听见这句,柏泽岸抿着唇,思索片刻后才开口,“鸟类会把最漂亮的羽毛送给配偶,我也可以。”

“嗤,你有毛吗?人家鸟拔了毛还能活,你能有多少根骨头?”

柏长林毫不掩饰地戳穿他,“听四哥的话,你还是一只小蜘蛛,这里不适合我们生存,我们回家。”

柏泽岸撩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瞳孔注视着柏长林,过了好半晌才执拗地摇头,一言不发。

“雪球。”

柏长林呼唤道,下一秒他肩上的蜜袋鼯便应了一声。

听他继续开口:“拍照,记录,回头一五一十地转告大姐,我反正是劝过了。”

柏长林回过头,发尾是自然过渡的灰白色,正随着他幅度过大的动作轻轻摇晃。

兄弟二人望着日出,一人站得笔直,另一人倚靠着树干,氛围却是相同的沉默、一言不发。

他们这个卵袋里一共有三百颗卵,成功孵化的却只有三十只。

再到后来,在漫长又危险的生命里,最终长大的也不过七只。

柏泽岸排行最小,上头有着两位哥哥,四位姐姐。

他抬手,握紧又松开。

他曾经亲手取下了一只手的手骨,雕琢成轻便又结实的鞭柄。

“他是奇迹,”柏泽岸轻声,神情庄重又严肃,“四哥,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

柏长林开口,像是嘲讽:“毕竟你八只手,随便你抽,取几根骨头都行。”

柏泽岸语气微重,不赞成地开口:“四哥。”

“好,好,好,我小时候那么可爱一哭包,现在变成这样了。”

柏长林一摊手,仰天翻了个白眼:“雪球,删记录。”

蜜袋鼯反应了一会儿,转而将手中的相机拍成碎雪,随手扔去地面。

柏长林转身朝来处走,轻声开口:“你自己想想怎么回家和大姐交代吧。哎...这张破世界网,只有辛勤的小蜘蛛在缝缝补补......”

他摆了摆手,身形逐渐透明,化成最细腻不过的霜雾,轻轻飘散。

蜜袋鼯也从他肩膀上滑翔而下,在地面迅速奔跑,最终隐匿了身形。

柏泽岸却看见地上那摊由“相机”化成的雪并没有消失,他弯腰在其中摸索,在里边摸出一张照片来。

是四哥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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