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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想象。
虫后身边满是堆砌而成的虫蜜,它半躺在蜜堆之上,睁开了描绘精致的一双眼。
它的瞳孔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眼形却细长上挑,神情像是微讽又嘲弄,一双手臂同样纤长白嫩,吹弹可破。
它略微歪着脑袋,从如山的虫堆里走了出来。
也是到了这时,柏泽岸才看见了它的部分下半身。
那是被撕扯绷坏的人皮,丝丝缕缕地散落,而后生长出虫类特有的后足,一双薄如蝉翼的鞘翅收敛在光洁濡湿的后背上,不时略微颤抖。
柏泽岸停下脚步,注视着它,没有开口。
它却缓缓转身,抬起的上身高度正好处于柏泽岸的腰腹。
随着时间流逝,柏泽岸只觉得鼻间甜腻的异香越发明显,耳边再次响起鞘翅震动声。
它们因为虫后释放出的信息而有些躁动。
而虫后抬高身体,与人无异的上半身柔软的吓人,胸口略微起伏,脸上露出羞赧地笑意。
它很喜欢这个人。
即使他没有办法同自己产卵。
但他可以永远的留在巢穴之内,享受工虫的照顾。
虫后的目光近乎痴迷,它的鞘翅缓缓打开,轻轻张开双臂,侧脸试探性的想要贴上柏泽岸的胸腹。
但它很快便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半步。
手腕上传来深刻的刺痛,它有些恼怒的挣了挣,腕上便随着动作忽然见了血。
深棕色的血顺着手掌朝下淌,很快便引得其他虫孑飞来舔食。
柏泽岸淡声开口,“我有配偶了。”
他说着,还操纵着蛛丝,将虫后又朝后扔去半米。
做完这些,他便随手提过一旁的靠椅,抖下上边的飞虫,毫不见外地坐了下来。
虫后注视着他,开口时仍有“嘶嘶”共振声:“你想做什么?”
柏泽岸不疾不徐:“稍等。”
伪装成胸针的通讯器传来了梨顾北的声音——
“柏哥,看公频,电梯出问题了。”
闻言,柏泽岸顺势打开世界公频,一扫而过。
[各位,虫群在破坏电梯。]
......
[它们为什么可以越来越多?!]
[等等,四层不是已经有人下去了吗?]
......
......
这个基地无论是面积还是危险程度,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所以公频上的信息互通在这个副本内便显得尤为重要。
梨顾北的声音再次传来:“之前公频上还有一条消息,但发出来后不过几秒就变成了乱码。”
柏泽岸:“乱码?”
“嗯,是个人技能的效果。那条消息说他们找到了收藏室,收藏室内还有脑子。”语毕,梨顾北没等柏泽岸回答,便自顾自的接话,“柏哥,缸中脑很可能不止一个。”
柏泽岸略微侧首,对于这点,他到感觉梨顾北猜测的没错。
而缸中脑又会对玩家的意识产生影响操控,那么接下来的公频消息......
不对,或许从几个小时以前开始,世界公频上的消息就已经不可信了。
例如那些已经进入第四层的“玩家”。
至于所剩不多的确切消息,或者有关“缸中脑”的一切,都被谁使用个人技能隐藏了起来。
谁会这样做?
柏泽岸笑了声,拿出被蛛丝包裹成球的缸中脑,在手中轻轻抛起。
这不过无聊的思索,可他却瞥见虫后的目光竟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动作,以至于神情呆滞,头颅微点。
柏泽岸:“?”
他试探性地略微伸手,只见虫后眼中的贪婪越发明显,鞘翅震动,脸侧也裂开了缝隙。
柏泽岸恍然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他收回蛛丝,抬手便将缸中脑朝虫后所在的位置抛去。
大脑在半空中微颤,眼见着就要贴上吊顶,却被虫后反手爬上墙壁,探长脖颈猛地叼住!
也是在这时,它臃肿的尾部才完全从虫蜜堆里显现。
那是全然变异的下肢,起先看见的后足竟只是冰山一角,剩下的肢体全然为了繁育而生,同人类没有半分相似。
柏泽岸注视着它啃食缸中脑,胸针通讯器中再次传出了声音。
“柏泽岸?”
是温晗半梦半醒的声音。
闻言,柏泽岸的神情瞬间柔和起来,他抬手拢着胸针,掩盖住了自己这边的异响,回答:“嗯,是我。”
“你去哪儿啦?”
温晗显然没有清醒,连同声音都有些黏糊,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
柏泽岸很有耐心的回答,声音温柔的哄:“在解决一些事情,很快就回去。”
“哦。”
温晗应声,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柏泽岸没能听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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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梨顾北抢过麦,清了清嗓子复述:“老怪物,你居然敢给我下毒,你给我等着。”
闻言,柏泽岸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等等。”
梨顾北忽然开口,听声音动静像是站起了身,“柏哥,我们这儿来人了,等会再聊。”
柏泽岸应声:“好。”
通讯器断了声音,视线重新望向已经将缸中脑吞吃完毕的虫后。
此刻它正在惬意的舔舐着指尖,舌尖细长分裂,视线斜斜的觑着自己。
他动了动手腕,又站起身询问:“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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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柏泽岸(织巢)
身后的温晗(叹气):老怪物又在织造垃圾,我啊——(被拖走)
第112章 汽油血:34
虫后翻转脑袋, 吃吃笑着,双手护着小腹,又依靠后足和附肢迅速从墙面上爬了下来。
柏泽岸注视着他, 说道,“既然吃饱了,那就让你的后代从电梯井离开。”
在虫后的命令下, 虫群也会在某些时候对天敌进行反扑, 如非必要, 柏泽岸不想和它们打起来。
否则弄得一身脏, 回去乖乖就不给抱了。
只见虫后眯着眼晃了晃脑袋,打量他半晌后开口:“不, 不够, 你得给我更多。”
柏泽岸似并不意外, 又说:“给个准数。”
“三个,”虫后翻转一圈, 臃肿的尾部再次膨胀,最外层的皮肉竟被撑的隐隐透明,“我还需要三个。”
柏泽岸:“知道了。”
他说着,转身便朝巢穴外走去。
深红的大门仍旧厚重, 背后爬满了细小的飞虫。
他伸手拧上把手, 上边汇聚的虫孑便呼啸着四散开来, 露出锈迹斑斑的内里。
在跨出巢穴时, 柏泽岸半侧回首, 注视着深处发出尖细笑声的虫后。
它的心情不错, 甚至能够称的上欢愉。
他反手关闭了巢穴入口的大门,满耳的嗡嗡声随之消失,令他眉头微挑, 舒出一口气来。
乖乖被缸中脑影响,自己并不确定他清醒后能否完全脱离控制......
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