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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下的高速移动并没有引发网络波动,反而无比顺滑,带着久违的松快与矫捷。

他发现自己抓住了一颗“球”。

茶色的水晶小蜘蛛捂着眼睛,不肯看他。

温晗咬牙笑了声,道:“......柏泽岸你装什么。”

小蜘蛛“唔”了一声,团得更紧,死活不肯打开身体。

温晗将它举起来,平放在自己眼前,伸手戳它。

这东西奇怪得很,像是害羞,又像是心虚。

温晗眯着眼,拉远了距离注视着他,心想:老怪物这种情况还挺少见。

但他很快便发现了异常。

在奥庭中间,原本扭曲生长在一起的红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枚巨大沙漏,正在泊泊的朝下落着森白细沙。

温晗观察半晌,小蜘蛛急得直咬他手腕。

而温晗一根手指便将它推开,道:“我知道了,深度梦境。”

他得离开这儿。

在沙漏流尽之前。

温晗轻“啧”一声,一个脑崩将小蜘蛛给弹翻,道:“别咬,你觉得你的牙齿很钝吗?”

小蜘蛛仰头望着他,八只眼珠水灵灵的,清晰得透着温晗的模样,无声的指控。

温晗一瞬间便哽住了,没有开口。

总觉得于心不忍是怎么回事?

见状,小蜘蛛顺竿上爬地攀上温晗肩膀,高高举起前爪,指了指一旁。

温晗顺势挪过眼神,只见又一人顶着一脸的马赛克朝自己走来。

温晗:“?!!”

这东西知道它很吓人吗?

它笔直地朝前走,同温晗擦肩而过,手中的花束在地上拖行,深红的花瓣散落成一条直线,乍一眼看去像极了血痕。

温晗悄无声息的跟随,脚步轻窍又迅速。

在花枝的掩藏中,他眼尖得盯住了一抹寒光。

是刀。

看刀柄的图案,和兔首女人抱着的长刀是同一柄。

他途中路过了不少落地钟,时间滴滴答答地前进,刻度全然一致。

温晗:“什么意思?”

不难看出这条长廊是用来观赏风景的,一共只有三十来米长,尽头是一间并不起眼的客房。

他走过去,正好风裹着雨吹进廊内,带来深沉的冷意。

温晗抖了抖猫耳,余光却瞥见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蜘蛛。

这对它来说似乎是个不小的挑战。

温晗叹了口气,用手心将它仔仔细细地给包裹起来。

“还冷吗?”

温晗见它蜷缩着身子,一只一只眼睛轻轻眨。

温晗狐疑:“不会吧。”

柏泽岸他以前当真这么可爱?

但他转念一想,这里既然处于自己的梦境,柏泽岸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温晗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如果是做梦,那柏泽岸就不可能进来,也唯有一点可以解释——

那些遗忘的过去,被潜意识地映射在了梦中。

在他意识到这点的瞬间,沙漏的计时仿佛停顿了半秒。

旋即,整排的落地钟时针迅速倒转,耳边消失的人声与鸣笛再次响起,眼前画面贲张扭曲,最终变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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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从哪儿冲刷而来的月季花种,在贫瘠的土壤中扎了根,生长出郁郁葱葱的花丛。

温晗蹲在它们身后,交谈声逐渐清晰得可以听闻——

是柏泽岸的声音。

他在和谁说话?

温晗试探性地冒出脑袋,看见少年柏泽岸腰背挺直,声音却是无比忧愁。

他说:“四哥,人类幼崽好难养。”

如果只是一只蜘蛛,其实不需要什么准备,只需要遮风蔽雨,能够保持温暖就够了。

但养人类,却需要太多太多的东西,仅仅这些还不够,还要时时照顾,给他足够的爱和温柔。

柏长林揉了揉他得脑袋,没有多言。

柏泽岸低声:“他挖了人家的坟,往里头扔鞭炮,昨天还险些杀了同校的学长。”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少年抓着兄长的衣角:“人类不能杀害同类,这对他们来说是重罪。”

“那个人类同样过分,但这不是乖乖可以杀他的理由。”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嘴硬说以后还会,所以我揍了他,他现在一直躲着我。”

“哥,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柏泽岸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他的哥哥虽然神情吊儿郎当,眸光却始终认真,没有丝毫敷衍。

他揉了揉柏泽岸的发顶,努力缓和声音:“那我们回家。”

柏泽岸站在原地,不肯动。

自己不能离开。

这只猫再难养自己也要养。

树上抖动一瞬,柏长林翻了个白眼,一脚踹上树干。

于是在飘摇落下的枝叶里,还“哐当”一声掉下来一团黑影。

柏胥玉后知后觉地捂着肿包的脑袋,眯着眼注视着柏长林,咬牙切齿:“崽子,你找死是吧。”

“讲道理,”柏长林摊手:“你就比我早出来五分钟。”

“早一秒也是早。”

“幼稚。”

柏长林和柏胥玉见面就掐架,柏泽岸看着二人打起来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

温晗就在这时候冲出去,将人扛起来就跑。

肩上的小蜘蛛:“???”

少年柏泽岸:“???”

温晗:“嘻嘻。”

刺激。

雨滴拍洒在他脸上,很快便沾满了眼睫,模糊了视线。

不过温晗才不管这些,他只是随着自己的直觉奔跑。

一口咬住柏长林的柏胥玉忽地抬头,看向空荡荡的地面,一巴掌拍开了柏长林。

人呢?!

而正准备动手挣脱的柏泽岸也停下了动作,他侧过头,眼尾还泛着红,语气并不确定地开口:“乖乖?”

温晗压低声音,甩甩尾巴,仗着这里是自己的梦境便格外嚣张,粗声粗气地回答:“我是你大爷。”

少年柏泽岸:“?”

我香香软软的猫...以后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嗯......

少年陷入了沉思。

温晗在街道上狂奔,路过钟表店,看见里头的表盘逆转,中间还供着一枚熟悉的沙漏。

时间只剩下了一半。

眼前场景再次扭曲变化,温晗将柏泽岸给放下来,叉着腰等待。

视线忽地暗沉了不少,鼻尖也弥漫着垃圾的腐臭,他思索许久才想起来这儿是哪儿。

当时自己险些在这儿失手杀了人,过程记不太清楚了,反正结果没有得逞。

温晗坐在巷子尾,一只手抱着一只柏泽岸,聚精会神,目光炯炯。

自己来了。

那傻逼也来了。

自己动手了!漂亮!

但没过多久,温晗便又见柏泽岸匆匆跑来,把奄奄一息的人和自己分开,先将那人给送去了医院。

而后,温晗看见蛛丝凝聚成长鞭,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个哆嗦,吓成了飞机耳,旋即默默扭头,幽幽注视着少年柏泽岸。

小蜘蛛的八只眼睛也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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