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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再次撑着地面盘腿而坐,恢复了先前的冷静,开口道:“的确有。”
温晗没有开口,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近两年前,我进入这个副本......”
这是少年进入的第十二个bug区域。
在第一批进入游戏的二十名玩家,经历了最开始的恐慌之后,他们很快便察觉了异常。
当时,编号20的玩家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主动联系了在第一轮副本中成功存活的十五名玩家。
其中也包括了霍婪。
他编号10,仅仅第一个bug,他便将自己给折腾得遍体鳞伤。
在回家后,又被名为[三花猫猫神]的账号拉入了一个隐秘群聊。
那人提问:想不想搞发大的。
有人问什么是大的,那人又回答——
“去把天给捅一个窟窿。”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屏幕后,或发言、或维持缄默的玩家,都在等待着名为[三花猫猫神]的下一次开口。
片刻,又像是过了很久,不知名的人再次传来话语——
“你们从未发现异常,或者从未进行过怀疑吗?”
“那些随处可见的、粘贴错误的风景拼图;复制错位的城市建筑;以及我们身边相似度极高的大量npc人类。”
[三花猫猫神]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她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齐所有人,其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强悍。
期间当然有人反驳,[三花猫猫神]却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说——
[我会证明。]
那个群很快便被解散了,或许是没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三花猫猫神]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次出现。
直至后来。
霍婪在酒馆内听到消息,说编号01的玩家:安吉莉娜,她主动联系了[三花猫猫神]。
再往后,四大公会迅速建立,将bug发生区域命名为游戏副本。
人类似乎从不缺少具有魄力又高瞻远瞩的领导者。
无论是[乌托邦]的[君主](04);[哥谭城]的安吉莉娜(01);[诺布山]的[森林](12);还是[理念谷]的[隐星](09),不论后事,他们至少在那个时代保住了大部分玩家的性命。
而自己也在加入[乌托邦]后,度过了一段相对平稳安逸的日子。
直至接下公会的委托,限时一周内进入目标副本,以获得相应的铜币奖励。
霍婪仍旧记得,这个副本仅被标注了最简单的“C”级难度,除“贴图错误”外再无其他bug。就连[君主],也未曾在它身上留下过多的注意力。
当然,他选择接下这份委托还有一层原因。
霍婪曾去过委托中提及的旅店,当时它还由一家本地小有名气的富商经营着。
常客告诉他,这家的父亲喜好围棋,却总是因为小女儿的打闹,无奈地改变规则,开始同她切磋简单易懂的五子棋。
主人家和善,客人也遵礼守规。
而他也在当时的住宿期间,见过那里的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哥哥妹妹,看起来融洽极了。
哥哥抱起年幼的妹妹走过大厅,身后是被风吹落的、数不清的红枫。
母亲最后走来,同父亲坐在前庭,在没有客人时,安静地聊天相处。
一切的一切都同传言没有任何异常。
且当时的自己,还并未进入所谓的OL游戏。
只是这回,等他因为游戏bug重返故地时,才发现,由于bug的污染,原来的家庭早已破散,听后来接管旅店的主人连连叹息:“哎呦,你是不知道,哎......”
他说,哥哥被蚂蚁咬掉了脑袋;母亲披上白无垢,整日整夜地在旅店内游荡;父亲杵着手杖,守着从前常住的房间;而妹妹变成了松鼠,躲进了树洞,再也不肯出现。
他感到愕然,却在即将进入温泉旅店副本时,再次收到了[三花猫猫神]的消息。
他问自己:“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冬日惨白的阳光照上霍婪的手腕,无端显得灼热。
[三花猫猫神]却没有过多解释,他像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判断之中,甚至没有与人长久交谈的习惯,以至于话语跳跃,思绪难以捉摸。
他告诉自己不用伤心,那家人只是系统模拟的npc,并非真人,同时问自己是否有兴趣同他做个交易。
霍婪犹豫许久,没有给出回复。
而[三花猫猫神]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始终安静地耐心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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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番交谈,令霍婪怀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决绝地进入了副本。
起先并没有任何问题,贴图错误的一家人呈现出半人半兽的模样,像是平静的死水,被风吹过便带来涌入鼻腔锈气。
他及时地作出判断,再加上公会提前给出的信息,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
直至进入眼前名为[锈樱]的房间。
据说,这里曾是那家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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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rz,我朋友说我在作话里碎碎念像是冷宫里疯了的妃子wwww
第169章 网络延迟:22
霍婪犹豫再三, 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副本最危险的地方往往隐藏着关键线索,至少他们目前总结的规律是这样不错。
他推开房门,拉开间隔外廊和主屋的推拉木门, 温暖的烤茶香气扑面而来。
他被熏得略微眯眼,继而呼吸一滞,心中暗道糟糕。
“回来啦。”
“宝贝, 过来, 妈妈给你准备了牛奶和点心。”
......
......
霍婪就这样半被簇拥、半被强迫的带进了茶室, 桌面上还有未完成的图画。
“我......”
他方才开口, 便被塞了一只猫,同时一只渡鸦收敛着翅膀飞来, 落在他的肩膀, “呱呱”地扯着嗓子叫了几声。
“怎么了?”霍婪看见自己“家人”的脸逐渐被马赛克遮挡, 而后他们拉着自己,坐在了主屋的桌前。
“好了。”
“三、二、一、笑——”
霍婪还是第一次在餐桌前拍摄全家福, 这种感觉令他怀疑自己其实是餐桌上的一盘菜。
无畏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个人。
而后,不再有人钳制他,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这里的房间。
家里的宠物猫追逐着渡鸦, 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发生固定的事情。
例如窗外的天气会在何时发生变化;精准地落雨, 精准地天晴;门外的东西每日来来回回地询问相同话语。
如此循环。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他被游戏困在了这儿, 或者说, 囚禁。
霍婪从最开始的慌乱逐渐变得平静, 甚至在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