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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能高兴几秒,伴随着电流的细微声响,整座温泉旅店竟被同时断电。

视线内漆黑一片。

这个大门的密码锁,其实是旅店的电源总开关?

温晗皱眉,同时迅速打开世界公频,准备输入排班表的内容。

但他忽地发现上边多出了几条玩家留言——

[我失败了,现在所在的时间是凌晨2:19.]

看起来不像柏泽岸的口吻,难道是荀危?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下一句:[妈了个蛋的,我跑过了,时间2:39,正在往祈福树那儿走。]

哦,这个才是荀危。

温晗附身捡起跑来抱住自己小腿的小玩偶,若有所思。

返回时间源头的玩家,其实不止自己三人?

“我们也走。”他将这东西抱起来,离开时略微侧身,又道,“柏泽岸,我去找你。”

“好。”

屋内,仍在打斗的“柏泽岸”同样回答。

温晗笑意狡黠,高度集中的精神使他暂时压下了发烧带来的疲软昏沉,脚步轻而迅速,身影一晃而过。

-

祠堂,祈福树。

荀危站在树下,看见絵馬架上存在一处突兀空缺,在堪称工整的架子上堪称格格不入。

于是他走上前,蹲身,伸出手在落叶堆里扒拉。

同时,肩膀上的小蛇也绕着圈地从他臂膀上游弋至地面,一头钻入红枫,不见了踪影。

荀危怀疑絵馬架上的东西掉在了地面,况且之前来的时候......空缺的位置分明不少。

当时温晗也在,躲在角落里,尾巴都紧张得乱晃。

嗯,猫有一条暴露心情的长尾。

荀危忍不住笑,转而又想起了自家那条蠢蛇。

他瞬间笑不出来了。

偏偏这时,蛇又从落叶堆里冒出头来,咬着自己的尾巴误以为是猎物,开始疯狂地翻转绞动。

荀危:“......”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他只觉得没眼看,动作越发迅速,最终在松软深厚的落叶堆中,摸索出一块开裂的絵馬。

“温晗?”荀危低声,用指腹轻轻触及上边的名字,发现用来书写的颜料竟未完全干透。

应该是前不久写上去的,加上这里温度低,水汽重,时间或许会更久一些。

但会是谁写的?絵馬又为什么会开裂?

荀危稍微用了点力气,却难以撼动分毫。

仅仅是张木牌,其坚硬程度竟不输同等大小的石块。

荀危抛起这玩意,思忖半晌,索性将它揣进包内,同时用两根手指扯出一条笨蛇,环上手腕,“走吧,松鼠不在这儿。”

这里是松鼠小孩常来的地方,自己之前在茶室检查玩家尸体时,曾见过半颗被虫蚀的松果。

那小孩儿一定有秘密。

作为[锈樱]中最不起眼的存在,踪迹却能遍布旅店的各个角落。

“也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荀危低声道,“能碰见那小鬼。”

无论是线索还是直觉,他的怀疑都落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只是没走多远,荀危便听见了机械停摆前的细微卡壳,以及电流不畅的“噼啪”响动。

而后万籁俱寂。

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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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温晗(哭泣,蹭,尾巴缠绕上柏泽岸,装可怜):你忍心看见我的死在这儿吗?

第178章 网络延迟:31

黑暗里只剩下一人一蛇的四只眼, 还在反射出细微光亮。

荀危不语,只伸手抚摸着小蛇的脑袋,感受着蛇信探出的细微动静, 正色道:“最后阶段了。带我回接待大厅。”

蛇首高高扬起,触碰着荀危的指尖指导方向。

他在行走的过程中不出所料地触发了网络波动,期间看见人影一闪而过。

荀危:“嗯?”

我眼花了?柏泽岸?

那道人影转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诡谲闪回。

荀危缓慢地眨动眼, 又见少年在下一秒拖着长尾迅速跑过, 期间还留给自己一个疑惑的眼神。

荀危:“???”

猫刚才看我...怎么和看白痴一样?

但他们在捣鼓什么?居然不带我玩?!

过分!

-

温晗刚才险些撞上荀危。

他不明白那人大半夜杵在路中间做什么, 神神叨叨的,看起来怪令人害怕。

小玩偶也冒出脑袋, 嘤嘤叫唤着提醒他时间。

温晗轻“嗯”一声, 继续寻找着柏泽岸, 脚步轻盈又迅速。

嗯,快了快了。

自己马上就能返回凌晨两点。

他想, 自己既然已经发出了排班表,受“游戏关键道具”不被时间影响的规则(游戏道具不可逆),无论是“过去”的柏泽岸,还是“未来”得柏泽岸, 都会明白他们三人中, 已经有人完成了目标。

因为“过去”的他无法找到已经被自己拿走的排班表;未来的他会看见自己已经发出的消息。

猫激动地晃晃尾巴, 在手腕上的检测器再次飘红时, 看见了在旅店门口等待自己的柏泽岸。

“柏泽岸!”

温晗朝他扑去。

早在听见呼唤时, 柏泽岸便已经转过身。

此刻他伸出手, 蓄着笑意,稳稳当当地将猫兜住,不知道第多少只手和缓地抚摸过他的脊背, 听着他喉咙里舒服的呼噜声,爱怜地轻轻蹭过他的鼻尖。

托举着国王苹果的手总是代表着权力,而柏泽岸恰好有很多只手。

温晗在他身上贴过,确认没有新添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下来,站好。”

柏泽岸顺势捏过猫的尾巴根,视线中是一闪而过的恶趣味。

温晗却像是被点了死穴般一激灵,轻颤一瞬,旋即大脑宕机两秒,脖颈微扬,眨巴眨巴眼,在柏泽岸看狗都深情的目光中,一爪子挠了回去。

柏泽岸抵着他的额头轻笑,略低的声线在温晗耳畔打着旋,蛊惑似的朝脑袋里钻。

温晗瞬间捂住了柏泽岸的嘴,觉得先前发烧时的那股晕眩感再次涌来。

于是他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开口:“柏泽岸。”

柏泽岸的目光近乎纵容:“嗯?”

温晗耳垂泛红,声音磕绊:“你不要,不要笑得那么色.情。”

柏泽岸一挑眉,顺手摸过猫的长尾,一直捋到尾巴尖,吓得温晗当即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牵扯到伤口,疼得五官扭曲一瞬。

“非得挨疼,”柏泽岸失笑上前,轻轻抚过温晗的肩侧,又问:“什么时候失效的?”

温晗的神情恹恹,回答说:“好像分开后就失效了。”

柏泽岸给他重新屏蔽痛觉,悄无声息地安抚。

二人在尚未变成一片狼藉的招待大厅里等待,期间温晗问了一句:“我们能成功吗?”

“我们已经成功了。”柏泽岸出声纠正,“无论是棋局,还是排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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