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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总得给我一个?”
“发你了,尽快。”
“你们可真不让我放心。”那边似嗔似笑地抱怨,“柏胥玉那家伙前几天就开始在我耳边神神叨叨地念‘这个世界完蛋了’,念得我躲到现在,现在你又......喂?喂?!”
在旁默不作声看见全过程的柏泽岸张了张嘴,道:“哥......”
“闭嘴。”
“好的。”
柏长林将柏泽岸直接提回了自己家,暂时安顿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人受的伤有多严重,想要从一个已经犯下重大错误、几乎不可能离开的副本中全身而退,自然需要付出足够代价。
他一边给柏泽岸缝合伤口,一边询问:“这件事情,温晗知道吗?”
“他暂时不知道。”柏泽岸的神色隐忍,连气息都伪装得平稳。
闻言,柏长林只冷笑一声,没有多说。
或许是怕出现意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哥送来的药到底比人先来一步。
整个上药过程格外漫长,柏泽岸趴着睡了过去,中途又被疼醒,发觉身后的动作粗鲁了不少。
他没吭声,知道是另一位“四哥”又出来了。
后半夜,在高烧中,他终是无法维持清醒,沉沉地昏睡过去。
起先是起伏的浓黑,像是砚台里不断搅动的墨水,混乱而没有意义。
渐渐地,柏泽岸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水流的潺潺响动,眼前赫然出现一条长河,从看不见的一端淌向另一端。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存在轻轻拱了拱自己的脚踝,柏泽岸低下头,看见了一只毛色暗淡的猫。
它不像是被人精心饲养的模样,尾巴上的毛并不齐整,坑坑洼洼的,斑驳又凌乱,脸瘦而小,一双眼倒是大且圆润,口中还不断露出可怜的呜咽。
柏泽岸爱怜地蹲身,甫一伸手,那猫就自觉地抬高身子,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
他眸露笑意,爱屋及乌。
而猫很快便收敛了依赖,晃晃尾巴,朝前奔去,走出一段时间还会停下脚步,回头“喵呜”地叫上两声,示意柏泽岸快些跟上。
他思忖一瞬,终是迈开脚步跟随。
耳边的水声愈发清晰,身边的景色或许在频繁改变,又或许压根没有变化。柏泽岸没太关注,视线一直落在前头的小小一只上。
不久后,那猫忽地停驻,“扑通”一声跳进“河”中,连同掀起的水花也在对比里显得轻微。
柏泽岸:“......”
所以果然是梦对吧?
猫天生怕水,哪儿有这样的。
他摇头失笑,索性坐在原地,闭目沉思。
不过一会儿,前边的动静似乎大了不少,像是有东西破水而出,还......金光闪闪的?
他好奇地睁开眼,见温晗身着华服,正盘腿坐在一朵浮云之上,偷摸睁开一只眼瞄自己。
这梦......有些过于无厘头了。
柏泽岸开始思索如何才能“醒来”。
却听“温晗”开口,语气是他无比熟捻的轻快狡黠——
“亲爱的玻璃珠,你弄丢的是黄铜小猫;还是这只白银小猫;还是最后这只黄金小猫?”
“又或者,是我这只宇宙无敌聪明帅气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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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河神猫猫:快快快,四选一
第183章 猫与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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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没有回答, 只是张开手臂,反问:“那么,这只宇宙无敌聪明帅气的猫, 要不要抱?”
闻言,温晗的一双猫耳霎时竖了起来,尾巴早已高高翘起, 却还是矜持地轻哼一声, 斜着视线偷偷觑着柏泽岸。
“嗯, 看来不够, 是不是还要亲?”
话音刚落,柏泽岸便看见一抹黑影朝自己扑来, 带着熟悉而轻快的气息。
柏泽岸失笑, 调侃道:“怎么和小狗一样。”
“嗯?”温晗后仰身子, 毫不客气地一爪子按在柏泽岸的肩上,“那些傻狗有什么好?”
柏泽岸赶忙顺毛, 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听着他喉口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整个人顺势躺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只是相互依偎着, 依靠着对方的体温取暖。
膝上, 温晗又烦躁地翻了个身, 眼皮一抬便看向柏泽岸, 声音有些委屈:“你再摸摸,摸摸这儿......”
他牵过柏泽岸的手,放至自己耳尖, 再次规矩躺下,末了还动作轻微地蹭过,舒服地露出柔软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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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
梦境外,柏长林随口问了一句。
同他模样全然相同的人走了进来,回应声轻得几乎难以听见。
他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到柏长林的身前,长臂一揽,便将人给按进了自己怀里。
“他是我幼弟,”柏长林声音的声音沉闷,“于情于理,我都会偏向他。”
“嗯。”
“他们为什么不能分手?”
“你会和我分手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对视着,就像是在照镜子。
柏长林从“自己”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怒意。
整整一窝欧法蜘蛛,能够平安长大的,也不过现在的寥寥几只(至于被柏胥玉吃掉的那些卵,事实上只能算作天然淘汰,不值得惋惜)。
且就在这几只里,还有一位已经死亡过一次的柏行风。
他们种族与生俱来的强大,是以高昂的牺牲作为了代价。
是以现在,他们由衷地珍惜每一位兄弟姐妹。
“柏泽岸他以前,”柏长林说着,伸手比划:“就是这样小小一只,很可爱的。”
“我知道的,我们是同一个人。”
另一个柏长林同样开口,低声安抚。
“他以前可乖了,会从冰上转着圈溜下去;会趴在五妹的毛绒球上晒太阳;还会抱着自己织出的小爱心,问我能不能把他送去那只猫身旁;也是我们几个里最好看的一只,晶莹剔透的......”
说起柏泽岸,柏长林的话语便滔滔不绝。
但他似乎忘记了,哪怕是另一条不同时间线的自己,他也是“自己”,有着和他别无二致的记忆和感情。
他抬手,一直蹲在衣柜上的纯白蜜袋鼯便熟捻地飞向他掌心,高高举起比它本身还大了近一倍的相机。
柏长林这时冷静了下来,翘着脚,皮肤上的赤色纹路蔓延如图腾,似比前些年更浓密了一些。
他却对此全不在意,只是翻看着相机,找寻着以前家族的合照。
“你看,这是他刚孵化出来的模样。”
......
“这是七岁、十岁。”
......
“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他的人形。”
......
后来,后来就没有了。
柏长林去了世界边境,同大姐救回了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