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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气味。

否则会被老怪物揍的。

不对，他凭什么管我？！

温晗现在很是张狂，自信自己可以打过柏泽岸。

嗯，先把他打趴下，再将他这样那样，扒掉衣服绑起来，狠狠报仇！

让他之前揍我！

想到这儿，猫自己都乐了。

听见笑声，小玩偶奋斗许久，终于拉开了衣兜的拉链，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嘤——！”，双眼一翻就要吓晕过去，最终被温晗手忙脚乱地接住。

于是他摇摇尾巴，又咬咬指尖，后知后觉这儿还有个老怪物的眼线。

猫捧着它，拿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过。

太柔软了。

小玩偶总是这样，同老怪物坚硬的本体截然相反。

而在一旁，闻熙踩灭烟头，方才说道：“走吧。”

温晗一脸疑惑，思绪还未从“怎么哄小玩偶”这件事上脱离，于是神情格外呆萌：“去哪儿？”

他没有一点儿自己方才毁了唯一代步工具的自觉。

嗯，毕竟猫永远不会有错。

“找车，或者一个能避风的地方，”闻熙言简意赅，“这边晚上温度最低能降至零下，我可不想被冻死。”

“有道理。”

温晗点点头，将尾巴尖和手一起揣进了衣兜。

很冷欸。

真的很冷。

但一如二人先前的观察，很少有车辆会停留在[罪恶都市]的街道之上。

忽地，温晗踮起脚，朝前方瞥了一眼，低声说：“好像有玩家在打架欸。”

他的语气有些兴奋，甚至可以说跃跃欲试。

“你这样......”

闻熙上下扫过温晗，询问：“柏泽岸真的不会说你吗？”

闻言，温晗眉头一挑，当即反驳：“什么什么？他敢教训我？！一般都是我教训他，他在我面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他说着，尾巴心虚的晃晃，又伸手将小玩偶再次朝衣兜深处塞了塞。

柏泽岸他应该听不见......吧？

温晗面上看不出异常，闻熙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反驳。

毕竟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信誓旦旦、理直气壮。

二人顺着这条路前进，灯光惨白得过分，抬眼望去，灿烂的霓虹灯带似乎坐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都关门了。”

闻熙叹息一声，又听见身后传来了猛烈的敲击声。

他赫然回头。

温晗拔出铁锤，手边玻璃橱窗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询问：“怎么了？”

闻熙：“没怎么，你继续。”

他怀疑自己的道得感还是太高了。

温晗的动作很快，他将其中一个单间的橱窗完全敲碎后，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很多时候，体感的低温都来自于无处不在的寒风。

一旦避了风，温度便会显而易见地升高。

闻熙落后半步走了进来，说：“这里好像连着地下车库。”

“废话。”

温晗冷的抱住自己，缩在角落，“不然我为什么要砸这儿？单纯看它不顺眼吗？”

听见这句，闻熙十分古怪地投去一眼。

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是闻熙提前购买了[万.能.钥匙]，他将那串钥匙绕在指尖打旋儿，不咸不淡的开口：“过来。”

温晗又炸毛：“你他妈叫狗呢？！”

闻熙轻啧一声，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找补，索性直接转身离开。

猫愤愤的跟了上去，偷偷摸摸的摸出匕首。

“我说，”闻熙忽地回头，“......？”

温晗：喵喵喵？

他眨眨眼，动作很是流畅的收回武器，睁着一双眼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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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熙沉默一瞬，忽地说道：“你走我前边。”

“你防范我！”

温晗很伤心，抬手拿袖口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闻熙感到匪夷所思：“......对，就是防范，你应该早有觉悟，不是吗？”

尽管迫于无奈，温晗还是走在了闻熙前头。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他又可以自由选择。

“换那个吧。”

他指向一辆花哨而张扬的跑车。

闻熙：“......行。”

他是真的怕了。

怕温晗又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在这家伙的要求并不离谱的情况下，闻熙并不会选择拒绝。

这回温晗失去了驾驶权，只能挺不服气的坐在副驾上，盯着外头不断后退的街景。

他们逐渐离开了人烟稀少的10号主街道，朝着更加繁华、也更加危险的9号主街道驶去。

身后是不曾熄灭的大火，混乱与偶尔响起的枪声被猫悉数抛于身后。

温晗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这场盛大而无序的游戏。

而像10号街道这种类似“新手教程”的过渡，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温晗趴在车窗旁，笑得眯起了双眼，猫耳也十分轻快的抖动一瞬，一只高高竖起，一只后撇，贴着兜帽，露出一条缝吹自己的耳朵尖，模样十分快活。

不过一会儿，他敏锐察觉出了周围的灯光异常。

这种绚丽的、带着情.欲与危险的红光令温晗瞬间打起精神，询问：“这哪儿？”

“看不出来吗？”闻熙开口，语气严肃，“红灯区。”

听见这句的温晗连忙开口：“快快快，转弯，掉头，不能进去！”

柏泽岸他会揍我的！

他真的会揍我！

温晗深知老怪物在这点上的执拗，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会全数而不加掩饰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们的默契心照不宣。

所以一点一滴的误会都不可以。

这里依稀可以听见自红灯区传来的笑声，两侧仍旧是无数的玻璃橱窗，只是里头的商品从衣帽变成了面容姣好的异国女人。

在此之中并没有通道，唯有一条小河贯穿始终，上头的木船悠悠晃荡着漂过，偶尔可以看见船夫犀利而沉重的目光。

街上人来人往，大多是男人，偶尔会有拿有棉花糖的小孩儿奔跑打闹。

“等等，你别急。”

闻熙眯着眼，似在认真查看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温晗沉默一瞬，幽幽询问：“好看吗？”

这家伙只要敢点头，自己就敢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回去送给林奕当核桃盘。

“不对，”闻熙的神情更加严肃，“我好像看见了[君主]。”

“嗯？”

温晗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是以，他调下车窗，探出半截身子，眯着眼朝前看。

小玩偶也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探出脑袋，学着温晗的姿势眯眼望去。

二者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过片刻，温晗“哇”了一声，看见被缠住的[君主]，感叹道：“真的是他欸！”

闻言，闻熙侧过脸，看向温晗，唇边悄无声息的勾出笑意。

温晗，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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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