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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晗气的蹬脚,尾巴都绷直了,被不知道几只手按住,最后咬着他的衣领装哭。

柏泽岸安抚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指尖丝线交织而出,将那个同样气的满地乱滚的小球给抓了回来。

他没有开口,只是以眼神表达警告。

[一团乱码]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在他掌心左右小幅度的翻滚。

本来已经被安抚下来的温晗又是一愣,再次被点燃:“卧槽,你装什么?!”

猫险些把自己给气死,恨不得直接将这个东西给扔出去。

“柏泽岸!它蹭你!”

猫叫着,手指一伸就开始告状。

“乖,没事。”

柏泽岸也怕二者再次闹起来,眼疾手快地将[一团乱码]给放回了衣兜,又缠上了几层蛛丝加固。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团乱码]会如此地具有“自主意识”。

按理来说,它只是一个游戏道具而已。

柏泽岸的神情颇有些严肃。

方才[一团乱码]的动作再次在他脑中回放,与温晗方才气的炸毛、险些冲出去的行为竟莫名的存在一丝......趋同?

当然,柏泽岸深知这句话不能与温晗言说。

否则又得把自己气得宕机。

他看了眼口袋里的道具,将猫给安抚了下来,方才说道:“走,我们再进去看看。”

温晗:“哦。”

二人再次朝屋内走去,这次温晗十分注意脚下。

也正是因为这样,看清情况后,他只觉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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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猫爪]

呜呜呜

(抱来温晗猫猫)(放下)

第282章 罪恶都市:33

柏泽岸:?

他看向身后灵敏躲避的温晗, 种种放在正常玩家里堪称困难的动作竟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的做了出来。

嗯......也很合理。

毕竟当猫不想被人摸摸时,它们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躲开。

“柏泽岸?!你还笑?!我再也不让你摸尾巴了!想都不要想!!!”

温晗还是很崩溃,地上的神经组织像是潮水般蔓延, 在已经看不出原状的地砖上不断增生。

他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朝下瞟,在原地挺倔强的看向柏泽岸。

那人的鞋子、以及裤腿都被血色包围,但他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乖乖, ”柏泽岸开口, “不要管它们, 总会沾上一些的, 否则‘它们’会排外。”

温晗皱着眉,都有些哭腔了, “我不行, 柏泽岸, 你想想办法。”

他的洁癖大多数都是被柏泽岸给惯出来的,否则原本脏兮兮只会洗脸的小猫哪儿会这么挑剔。

“嗯, 我想想办法。”

柏泽岸看他一眼,眼神如此温柔,只见他转过身,蹲下身子, 说:“上来。”

温晗连忙做出反应, 小跑着朝他扑去, 趴在他背上时还小声的哼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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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默许了他的娇气, 也乐意背着他, 即使他并不会与温晗直言。

温晗则抱紧了他的脖颈, 不管拖住自己的手是哪两只,毕竟他清楚看见柏泽岸又伸出了两只手,左边那只举着提灯, 右边那只自然下垂,却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了纤长结实的鞭影。

俩人朝内走去,这是十分经典的房型,左边的车库被类似肠子的存在牢牢占据,偶尔还能听见它们蠕动消化的响动。

温晗没有吱声,柏泽岸却发觉他抱住自己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乖乖,别怕。”

“我才不怕......只是有些恶心,老怪物,我想吐。”

温晗絮絮叨叨地说着,告状也显得委屈。

可他没说几句,便感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掌心温暖而干燥,携着熟悉的好闻气息。

温晗像只小狗似的嗅嗅,又觉臀上的手带着警告般地捏了捏。

他没忍住的躲避,感觉自己像是被握在手中的糯米团子,任由他蹂躏搓揉。

这是......第五只手?

温晗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半晌又有些心虚地舔了舔。

又是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因为被捂住了眼,所以他没有察觉地面上的影子扭曲成了什么模样。

他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一只怪物,被它背在背上,怜惜的轻哄。

柏泽岸斜过目光,重瞳带着诡异而锋利的审视。

原本在地面快乐蠕动的神经组织尖啸着“跑”开,偶尔会有几只撞在一起,细肢与触手交叠,最后团成一颗球似的滚动下楼。

他迈步朝二楼走去。

温晗则对这些没有多少察觉,他只听见了宛如热水沸腾的动静,以及柏泽岸仍旧沉稳的脚步。

好像......在上楼梯?

温晗捏捏柏泽岸的臂膀,轻声询问。

柏泽岸也略微侧目,看向已经从血肉变成骨质的墙壁,触感坚硬而轻脆。

温晗抓住他捂着自己双眸的手,轻轻“嗯”了一声,问:“你怎么又变硬啦?”

柏泽岸:“......”

“乖,不能这么说。”

“哦。”

黄.暴小猫没有察觉自己话语的歧义,他把玩着柏泽岸的手,见其上的肉色在手腕处便开始逐渐消散,等过度至掌心时,便变成了茶粉色的半透质地,再没有了皮肉的柔软。

温晗同他十指相扣,透过他的指尖看见了自己的。

眼见猫还打算咬上两口,柏泽岸连忙捏住了他的唇瓣,笑道:“咯牙,疼了你又要哭。”

温晗睁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个字一个调子:“我——会——哭?柏泽岸你又污蔑我。”

“乖乖,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想法。”

“哦......”

他当然有。

柏泽岸想,自己都记得。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回家时走的匆忙,所以拜托的荀危代为告知温晗。

可荀危是个酒鬼,红的啤的几杯下去,就忘记了自己的交代。

所以等他回来时,便看见了躲在被子里咬着衣袖哭泣的猫。

他听见温晗的一声哭,还未放下的手便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只迅速走上前,将温晗连着被子抱进怀里,又懊恼又心疼,拿纸巾擦着他不肯看自己的脸,抚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柏泽岸再扫过卧室,发现周围堆叠着自己的衣服,一层又一层,圈成了个半圆,将他包围其中。

等温晗转过头时,他看见了他红肿的眼眶、与满是红血丝的眼白。

他正准备开口,不料被温晗恶狠狠的打断:“我不喜欢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柏泽岸张了张嘴,向他保证,抬手又被毫不客气地拍开。

“柏泽岸,”他似乎哽咽的一瞬,分明眼泪还在簌簌淌落,却仍旧可以面无表情的放狠话:“你再走,我烧了你的玩偶,掰断你的手。”

八只一起。

他狼狈地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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