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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晗的怀里踩奶。

它一边踩一边仰头喵喵叫,温晗抚摸着它温热的皮毛,心跳的厉害。

“喜欢?”柏泽岸亲亲他的侧脸,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喂养一只猫。

应该不会有多少困难。

温晗注视着它用尾巴缠绕上自己手腕,发觉它实在太过亲人。

这种性格在野外是活不长的,福利院里的那些宠物兔就是这样,所以能被自己轻而易举地捉住。

他举起三花,没有答应,也并未拒绝。

于是柏泽岸一手抱住猫,一手牵着温晗回家。

他没有发觉温晗深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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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荀危:一直在挑衅,总有一天会栽

第337章 旧谱:4

回家后平静异常, 柏泽岸让温晗先去洗澡,毕竟才刨了土,身上脏兮兮的, 连裤脚都满是泥点,自己则开始收拾他带回来的东西。

温晗抱着浴巾站在门口望向他,抿了抿唇, 明显是想说什么, 但柏泽岸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他的花, 颇有些忙不过来的意思。

卷翘的眼睫轻眨, 他转身时顺带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好响。

三花应激的炸了毛, 被柏泽岸抬手轻轻抚平。

他蹙着眉看向浴室, 心想乖崽为什么闹脾气。

温晗洗的很快, 出来时水汽蒸腾,还有柑橘沐浴露的清香。

他没看柏泽岸, 发丝还有水珠滴落,被他小心眼的甩去小猫身上。

舔毛的猫一顿,仰头叫唤一声,舔舔爪子, 好脾气的继续顺毛。

温晗扫了它一眼, 轻哼一声, 侧眸又看见向日葵被柏泽岸移栽去了花盆, 盆里的泥土润黑, 像是方才浇过水, 枯枝也被裁剪的格外干净。

他转过身,见柏泽岸接着进了浴室。

温晗窝在沙发上,无聊地翻过身。

他仍在想后车座的人影, 同自己极其相似,就像是在......照镜子?

等等,镜子......

温晗忽地坐直身体,冲进浴室时吓了柏泽岸一跳。

“乖崽,”他扯过毛巾遮了遮,眉眼似是无奈,询问:“怎么了?”

“柏泽岸,帮我个忙。”

温晗开口,神情严肃。

柏泽岸:“嗯?”

“带我回福利院,我有一件事要确认。”

“现在?”

“嗯......求你。”

他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看起来也急切地厉害。

柏泽岸不疑有他,说:“等我两分钟,好么?”

“嗯。”

温晗点点头,离开时又多瞥了一眼。

柏泽岸:“......”

乖崽是不是以为我没有发现?

水滴划过,顺着腹肌朝下滴落,手臂肌肉流畅而结实,将皮肤上泛着的水光粗略擦过。

他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带上了温晗折返。

这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好在柏泽岸最不缺耐心。

期间温晗紧张的抓住安全带,目光盯着窗外,街道的景色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刚才才从这里离开。

直至破旧的建筑再次出现在眼前,温晗等待柏泽岸停好车,便有些急躁的推开门。

但他这次学乖了,见柏泽岸出来后赶忙牵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匆匆前进。

柏泽岸:“乖崽,你要进去?做什么?”

“当时你带我走的时候......”

温晗想了想,语气平静的说出恐怖事实,“我也看见了它。”

“它?”

柏泽岸恍然,眼神也严肃了许多,“你是说那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起先认为是温晗看错了,但看自家乖崽着急的模样......

柏泽岸:这或许是真的。

温晗:“嗯嗯。”

他心不在焉地点头,拉着柏泽岸近乎奔跑。

大厅早已破损,不知名的草丛顶破瓷砖,在苍白的地面染上其他颜色,因着温晗跑动时带来的微风而轻轻颤动。

他脚步不停,记忆从未如此清晰。

终于,他在一处走廊尽头,发现记忆里巨大的贴面镜子在此刻竟也显得如此渺小,只有半截身子那么高,甚至无法将一个人完整地映照出来。

温晗陷入了沉默,绕过这条路,继续前进。

来来回回,他走过了许多次。

柏泽岸的视线安静又纵容,没有不耐,也没有疑惑,他相信温晗有这么做的道理。

对了!

温晗恍然,瞬间朝柏泽岸跃去,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那人稳稳地接住他,手臂托着他的臀,目光沉稳。

温晗:“角度问题。”

柏泽岸:“嗯?”

这条道路温晗不可能记错,且这镜子面对的是福利院入口。

而当时的柏泽岸是朝外走的,自己被他抱着,目光望向的自然是身后。

记忆中,那道身影身后......还有被风吹动的窗帘。

所以是在福利院内。

一定是在福利院内。

既然如此,它就绝不是自己恍惚间照镜子的错觉。

温晗颤抖一瞬,咬着牙开口,“柏泽岸,你还记得那个死的莫名其妙的人吗?”

“嗯?”

柏泽岸故作不解,歪歪脑袋看向他。

温晗亲亲他眼角,说:“当天晚上我去刨了他的坟,发现他是被补刀致死的。从刀口的倾斜角度来说,补刀的人应该不怎么高,或者说,年纪很小。”

“乖崽,”柏泽岸像是终于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你半夜去刨别人的坟。”

温晗:“......”

他同柏泽岸对视,讨好地蹭蹭他的侧脸。

温晗发现他长了胡茬,因为他感受到了轻微的痒意。

“看你着急,还没来得及刮。”

柏泽岸同小孩儿抵额解释,“你有猜测了,对么?”

温晗:“嗯。”

他抿着唇,难得有些心虚。

“这里没有人,我可能错过了,又或者......它和我一样,已经从福利院逃了出来。”

温晗越说越小声,外头的天色也在渐渐擦黑,山风吹过,无人的建筑鬼影憧憧。

可他并不害怕,毕竟是大半夜敢跑出去挖坟的存在,但他敏锐地察觉出了柏泽岸的疑惑与微倦。

所以他良心发现的抱紧他,将他被风吹的微凉的手塞进怀里暖着。

柏泽岸垂眸看过去时,正好对上他天真的眼神。

好吧。

他抬手遮住温晗的眉眼,有些承受不住。

“乖,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说。”

他们回去时没耗费多少时间,柏泽岸又将温晗给洗了一遍,见他被浴巾裹着的模样柔软异常。

他照例将被角给温晗掖好,离开房间时赶走了举着相机的蜜袋鼯。

四哥又来做什么?

柏泽岸的确有些疲惫,对在脚踝跑动的存在视而不见。

“四哥。”

半晌,柏泽岸低声开口,“今天好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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