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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停驻在唇畔,温声道:“陆呈辞,从今往后,你不仅有我,还会有母亲、父亲、长姐与兄长。将来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样你便真的有了完完整整的家,我们所有人都会疼你爱你。”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说过最动听的情话。
完完整整的家——五岁前虽也曾拥有,却如镜花水月般模糊。未曾想漂泊十余载,竟真能等到这般圆满,还是她亲手为他筑就的。
他心口蓦地一酸,仿佛有温热的潮水冲破堤岸,无声地漫过四肢百骸。眼底泛起薄红,像初春的桃花落在雪地上,那一点艳色里藏着说不尽的悸动。她只是温柔地望着他,目光如月华流淌,将他整个笼罩其中。
他再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后颈,指尖穿过她散落的发丝轻轻往下带。仰起脸郑重地亲上她的唇。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身子前倾,唇瓣相贴时却因弯着腰肢不适,偏头轻嗔:“脖子疼……”
他听后连忙松手。她双颊绯红,轻声埋怨:“都怪昨夜睡相不好,落了枕。若是你在,我便不会总下意识去探身旁空位,也不会扭着脖子了。”
这话里藏着委屈,他不在的这几日,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遗憾。毕竟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嫁娘不盼着与夫君共度良宵?
他坐起身,带起一片花香,歉然道:“是我不该。”说着轻拍自己膝头,“这次换你躺着,我为你揉揉脖子。”
她依言枕上他的双腿,侧脸贴着衣料,双臂环住他的腰际,霎时被清冽的气息与体温温柔包裹。
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她后颈。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捏令她渐渐舒展了眉尖,惬意地阖眼往他怀里又偎近几分。
她素来贪恋他高大身躯带来的笼罩感,这般相偎时总能生出踏实的安宁。
正揉捏间,管家远远望见这对璧人相依的身影,驻足不敢惊扰。候了片刻才轻声禀报:“王爷,王妃,省亲的礼品皆已备妥,可要现下启程?”
说起省亲,沈识因缓缓睁眼坐起身来:“原想着独自回门,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便一同去吧。本该早日去的,竟耽搁至今。”
她又说起埋怨的话,可见心里藏着诸多委屈。
他面露歉色,当即起身:“是我思虑不周,这就同去。”低头看了眼自己松散的衣袍,“你稍待片刻,我换身见客的衣裳。”
沈识因应了一声,悄然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寝房,陆呈辞回身看她。
她垂首抚了抚微烫的耳朵,细声道:“我……我想替你更衣。”
说着走近他,纤手环住他腰际,轻声道:“我想瞧瞧你身上的伤。夜里总梦见你在刀光剑影中厮杀,满身伤痕,每每惊醒,总忍不住想,若当初祖父与我们沈家选择助你夺嫡,你是不是就能少受些苦楚?”
她心里果然放不下这件事。她心思太重,总是自责。
将此事看得如此重,恰也证明她将他看得很重。
这般压抑的心事,如今她既愿说出口,他不仅不觉烦扰,反倒宽慰几分。只要她愿意与他诉说,二人之间的隔阂便能化解。
他缓缓宽衣,温声劝解:“此事我早前便与你谈过。一个结局从来不是单凭某个抉择所能注定,其中牵扯太多因果。即便当初你祖父与沈家倾力相助,我也未必能如愿。”
“届时要面对的恐怕不止太子,还有我的父亲。为人子者,岂能对生父兵戈相向?纵使我们父子情薄,我也断做不出这等事。”
他身上衣衫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继续道:“人生际遇便是如此,有些结局早已注定。无论选择哪条路,最终都可能走向相同的结果。但这世间从来不止一种活法。”
“我们既已选定彼此相守的结局,往后便携手慢慢摸索前路,岂不从容?你实在不必将重担压在自己心上,我从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他面对她时,总是这般耐心。
她听着,眼眶不觉又红了。将发烫的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胸口,轻轻蹭了蹭,软软唤了一声:“陆呈辞。”
她绵软的身躯紧密相贴,如同依恋的藤蔓,每一次不经意的轻蹭,都像是在他心湖投下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他感到喉间一紧,喉结无声地滑动,像是在克制一道呼之欲出的叹息。那股被她点燃的暖流,已在血脉中悄然奔涌,将他拖入一场甜蜜而煎熬的沉溺。
出去的这几日,他担心她,思念她,也总惦记着洞房花烛夜未能彻底完成的夫妻之事。
沈识因只顾抱着他,全然未察觉他身体的变化。他见她毫无松手的意思,只得揽着那纤腰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让她真切感受到那灼热的起伏。
“走之前,来一次?”
上次未尽兴,原本一忍再忍,准备等到夜间,此刻却是忍不得了。
她尚未明白过来,便被他托着抱了起来。
“快,搂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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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来啦!上一章被锁,等我慢慢修,估计得修到崩溃。
小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香香香香香香[饭饭][饭饭][饭饭][饭饭]
第48章
那夜同房之事,沈识因其实一直记着。
毕竟是两年来的头一回,又是新婚之夜,本该极尽缠绵、温柔缱绻,却偏偏中途打断,落得那般尴尬收场。
自那之后,她总忍不住时时回想——想起肌肤相亲时奇妙的触感,想起亲吻相拥时那忘乎所以、血脉偾张的刹那。每一样都教她心口怦然,又暗自向往。
她这才恍然,原来喜欢一个人、想与他相守,除了心上的依恋,还有身体深处按捺不住的悸动与渴求。以致后来他离开的那几个夜晚,她想他想得辗转难眠,也气他气得心口发闷。
她多盼他能时时相伴,却又明白他肩上担着要紧事,如今局势未稳,终究不能任性。
今日见他归来,她满心欢喜里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怕只怕他每次回来,都只是予她片刻温存,而后又悄无声息地去涉险。
如今他们已是夫妻,同床共枕,同心同命,本该日日相伴、夜夜相守。她格外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只愿能与他真正长相厮守,再不必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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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总诱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贴近些,再贴近些,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他怀里。
那些未竟的缠绵念头在心底翻涌,可当他捧起她的脸时,她却只能赧然低语:“别急……我……月信来了,再等两日。”
其实洞房翌日,月信就来了。头一日小腹疼得厉害,她在榻上蜷了整日,连起身都艰难。偏生那时陆呈辞不在跟前,她只得独自捱过那阵绞痛。待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