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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依旧气定神闲的铁横秋,终于缓缓还剑入鞘,抱拳苦笑道:“铁道友修为精深,何某……甘拜下风。”

台上台下,一时寂然,旋即掌声雷动。

铁横秋收剑入鞘,拱手一礼,声音清朗:“承让了!何少主重修剑道不过数日,便能臻此境界,天赋之高实属罕见。假以时日,剑道造诣必然青出于蓝,远超云思归那老匹夫!”

听到这话,云思归眉心一跳:没事就踩我两脚呗。

何处觅笑而不语。

此时,百丈仙人缓缓自席间起身,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传遍全场:“如此说来,本届大比的魁首——已然产生了。”

铁横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灼灼地望向百丈仙人,眼中满是对净时莲心的期盼。

而月薄之也与有荣焉般含笑望着铁横秋。

他凝视得那样专注,仿佛比起能救命的净时莲心,他更在意的是铁横秋那抹意气风发的笑容。

就在此时,云思归忽然抬袖,扬声道:“仙人且慢!”

声音蕴含真气,清晰传遍全场,顿时将众人目光尽数吸引过去。

百丈仙人微怔,抚须问道:“玄机阁主有何要事?”

只见云思归不慌不忙,拿出一枚发光的玉牌,说道:“实不相瞒,前日魔修作乱之事,让我心下难安。我特命弟子搜山,他们今日果然有收获!”

说着,云思归一挥手,就见魏琇莹为首的几个玄机阁弟子押着五个魔修出现在现场。

铁横秋见状,心中暗叫不妙。

这五个魔修,铁横秋认得,乃是守在白光山附近的魔侍。

略眼看去,魏琇莹的剑法精妙,还配了几个精通炼器的弟子一起,只要锁定了方位,要活捉这五个魔侍并不难。

只见五名魔侍周身被暗沉乌金的缚魔索紧紧缠绕,显然已被彻底禁锢。这缚魔索乃玄机阁秘宝,威力非凡。

眼前这几名魔侍虽身手不弱,可一旦被缚魔索缠上,自然是难以脱身。

不仅是铁横秋,就连一向从容的月薄之,望见那几名被缚的魔侍,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云思归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心底暗自发笑:我虽一时奈何不得你们二人,但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却不费吹灰之力。

更何况,我都不必亲自动手呢。

只需借这玄机阁主的身份稍作安排,自有无数正道之士,甘愿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果然,魏琇莹也是只觉得自己做了好事,拱手说道:“师尊,幸不辱命!”

云思归点点头,对百丈仙人道:“我昨日再次启用血晷,寻到了这几个魔修的踪迹,如今看来,之前的血案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苏若清闻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死死盯向那几名魔侍,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百丈仙人目光如电,扫过那几名魔修,却缓缓摇头:“他们的修为,还犯不了那样的血案。”

云思归似是早有预料,从容应道:“仙人明鉴。他们服饰统一、行动有序,显是受过严训的魔侍。这等人物背后,必有魔主操纵。那血案想必正是其主所为。”

还未等百丈仙人回应,云思归对魔侍说道:“大胆魔人,还不从实招来?”

五名魔侍虽被缚魔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眼神却清亮如泉,毫无惧色。

云思归指着其中一个魔侍,喝问道:“说出你们的主使!” w?a?n?g?阯?f?a?b?u?y?e?ⅰ?f?????è?n???????????.?????m

魔侍冷哼一声:“神经!你才煮屎!”

云思归:…………死到临头还玩谐音双关?!

云思归大怒,对牵引着缚魔索的魏琇莹说道:“对他们用刑!”

铁横秋:……可恶的老贼,这个撞聋侍卫算半个残疾人了吧,你还欺负他!

魏琇莹接收到“师尊”的命令,马上就要动手。

铁横秋坐不住了,只道:“无凭无据就严刑逼供,这是正道所为吗?”

云思归冷笑道:“难道和魔修还讲江湖道义吗?”

铁横秋脸色发青。

云思归目光如刃,扫向他道:“你这般维护他们,莫非……与他们有所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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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苏若清闻言眼神骤厉,恍然接道:“不错!血晷之前曾指向铁横秋的道侣……难道你们当真与魔人有所勾结?!”

铁横秋凛然道:“我愿立下血誓,凌霄宫主之死,与我绝无半点干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血誓非同小可,一旦立下,若有虚言必遭天道反噬。苏若清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应对。

云思归却冷眼如刀,缓缓开口:“你自然可以立誓自证清白。但你的道侣呢?他可敢立下同样的血誓?”

第178章 人面兽心铁魔尊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座上的月薄之。

月薄之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我不。”

云思归当即厉声道:“你这是心虚!”

月薄之却恍若未闻,眼帘低垂,纹丝不动。

铁横秋急忙上前一步,温声解释道:“诸位见谅,我家道侣自幼体弱,修为受损,这般情形之下,又怎可能与凌霄宫主之事有关?”

只见月薄之身形虽高大挺拔,眉目如刻,面容却殊无血色,苍白得惊人。在这初春微寒时节,他独自紧裹着一袭厚重的雪氅,身形在宽大氅衣下竟显出几分单薄,指尖拢在袖中,默然不语的模样,倒真似弱不禁风。

这位“铁夫人”在白光山已是位名人,众人早已习惯了他那副冷傲疏离的模样。

此刻他断然拒绝立誓,在场竟无一人觉得他是心虚,反倒觉得若他一口答应下来,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更别提他病弱的形象深入人心,大家真的怀疑不到他头上去。

云思归却冷哼一声:“既然无人认罪,那便只能让这魔侍开口了!”

他陡然指向魏琇莹,厉声道:“用刑!”

月薄之闻言眼锋骤扬,眸光如冰:那是他的下属,岂容他人当面动刑?

铁横秋一见月薄之神色骤寒,心头猛地一沉,暗叫不好:月薄之肯定要跳起来打人,这一下就彻底暴露了!

电光石火间,铁横秋福至心灵,灵机一动,动若脱兔!

如惊电破空,他瞬身掠出擂台,一把将月薄之牢牢抓在身前。

众人尚未回神,只愕然惊呼:“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铁横秋旋身振臂,一袭玄袍已猎猎加身,玄铁面具覆上容颜,俨然一派尊者气象!

全场骤然死寂,继而骇然四起:“玄袍铁面……是魔尊!!”

莫说是在场的正道了,就是那五个魔侍,也是目瞪口呆,阿巴阿巴。

百丈仙人骤然色变,就连一向从容镇定的万籁静,此刻也不由得睁大双眼,身体无意识地微微前倾。

何处觅怔在原地,喃喃道:“他……他才是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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